“怎么，放不开手脚啊？”
吴献冷冰冰看着，满脸不愿意的古茗钰。
此女长得略显男相，高马尾下是大片光洁的额头，以及线条分明的瓜子脸。
浓黑的眉毛，高挺的鼻梁。
一旦生气起来，就有种掩盖不住狠劲儿。
“我……”
古茗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经过一夜的思想斗争，她本来已经接受了现实。
命运已经被吴献彻底拿捏住，对其百般逢迎都是应该的。
哪怕丢掉自尊，咬咬牙也就挺过去了。
反正都是私下里的事，去到外面，自己还是那个人见人怕的大姐大。
可让一个保安在旁边观摩，这她怎么都无法接受。
“很好，现在我宣布，你的考核结果不及格！”
吴献根本没给第二次机会，转头就要走人。
“主人！”
古茗钰赶紧追上去，却被菲菲给挡住了。
“主人，我……我可以的，我可以在这个保安面前做任何事！”
“晚了，机会没有了。
吴献头也不回，冷淡道。
“主人求你了，我……我现在什么都愿意做，你看啊！”
说完古茗钰就跪下，颤颤巍巍地，学着昨日许丽华的姿态。
巨大的耻辱感，在她的颅腔内轰然炸响。
现在的她，已经短暂丧失了思维能力。
彻底崩溃，彻底沉沦。
“哟，这么想当狗啊。”
吴献顿时笑了，“可惜啊，我已经有一条了。这样吧，既然你如此瞧不起保安，嗯，就让你当个保安吧。”
“啊？”
“瞧你个子这么高，就叫你傻大个吧。以后我无论在哪，你必须得站在一旁，做得到吗？”
“做得到！”
“很好，给我立正！”
“是！”
古茗钰慌忙爬了起来，学着记忆中的保安模样，直挺挺站着。
她没有别的要求，只求不再被关在地下室里。
虽然有人会送水送饭，但这哪够啊！
没有厕所，只能就地解决。
不能洗脸刷牙，不能护肤保养，不能洗头洗澡。
虽然只过了一晚，自己身上都开始有味儿了。
“你看看，这样不就挺好吗？走吧傻大个，给你换身行头，哪有保安穿旗袍的。”
吴献打发那保安离开，然后带着二女，驱车出发。
目的地，华城中心区。
太古城，是全市最高级的购物场所。
苏芷晴、许丽华、柳芊芊……
她们全都是这里的常客，高级VIP。
在富婆的生活中，网购是很少见的行为。
一方面，她们都有自己固定的购物品牌，这些奢侈品牌在线上并没有多少活动和折扣。
另一方面，是购物体验。
通常品牌店的店长，都会记录下她们的喜好，进行贴心的一对一服务。
还有其他的富婆也会在此出入，形成一个小型的社交场所。
“主人，咱们开过了。”
菲菲还处于对奢侈品无感的年纪，但也知道，换行头得去太古城。
人家古茗钰是什么级别的富婆？身上没有一块布低于五位数。
哪知吴献奇怪道：“哪开过了？明明还在前面嘛！”
菲菲试探问道：“主人您不是要去太古城啊？”
吴献白了她一眼：“去那儿干嘛，陪你们试衣服啊，我可不想干这个。”
“那您是？”
“喏，到了。”
埃尔法右转，前方赫然是是6个大字：老城批发市场。
“老板，有没有女款保安服，要那种老式的。”
某档口前，吴献对一位打着赤膊的老汉问道。
“啥？女保安服？你要那玩意干啥？”
“当然是穿呗，有没有嘛。”
“谁穿？她们啊？”
老汉看了眼菲菲和古茗钰，一脸惊奇。
批发市场人头攒动，所路过的男性，就没一个不看过来的。
“哇，大美女，还是两个！”
“啧啧，身材真棒，那腰、那腿，是模特吧？”
“看见她们身上的料子没？有钱人！估计是过来谈买卖的吧。”
“哎哟她们转头了，那脸蛋，又白又嫩，像花儿似的。”
“老王别看了，你老婆过来了！”
“……”
吴献没有理会那些路人，直接对老汉肯定道。
“对，就是给她们买。”
“你开玩笑吧？她们穿保安服？噢我知道了，是不是要搞什么表演啊？”
“算是吧，你到底有没有，问这问那的。”
“有是有，但老式的就……”
“可以加钱！”
“这个……”老汉抓了抓稀疏的头发：“你等等哈！”
接着就将档口摊上的衣服一摞摞收起，最后露出了一片墨绿。
“你看，这几件可有年头了，卖不出去啊，被我拿着垫底用了。”
吴献抓起一件，轻轻一抖，居然瞬间平整。
很明显，这是早就被淘汰的的确良材质。
“嗯，不错，多少钱？我全要了。”
“给50吧，我再送你几双军靴，是配套的。”
“好嘞。”
交易愉快的结束，古茗钰拿着新行头，到一旁烘臭的公厕里更换。
出来后，低着头一路小碎步。
这套保安服又老又土，还明显小了一码。
露着肚子不说，裙子也刚齐大腿根。
的确良材质又厚又硬，而且吸水性很强。
这刚穿上没多久，就已经死死贴在了肉上，无比难受。
军靴就更别提了，是那种老式人造革做的，极不合脚。
而且还是带跟的，穿着走路都不稳。
“傻大个，给我走个正步看看！”
吴献看着古茗钰颇为满意，又下达了指令。
这回她可不敢违抗了，不顾周边成群的路人评头论足，咬牙迈开腿。
“一、二、一！”
“一、二、一！”
“好了，收队。”
“是！”
回到车里，古茗钰浑身都止不住颤抖，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自己居然被叫着侮辱性外号，在众目睽睽面前出丑！
太丢脸了，太羞耻了。
前排的吴献，通过后视镜观察到了一切。
勾了勾嘴角，道：“刚才你表现的不错，这样吧，就暂时不叫你傻大个了，叫名字吧，毕竟等会儿还要见人，别把人家整懵了。”
古茗钰顿时好受了很多，打起精神道：“主人，要见什么人啊？”
“一个重要人才，比你要有用一万倍那种。”
车子启动，开了没多久，便靠在了路边。
古茗钰一看，这不是自己公司所在的大楼吗？
地面上，公共休息区。
有个地中海男人正在东张西望，见吴献挥了挥手，赶紧站起来相迎。
“吴总是吧？我是小关，关小波，华姐介绍的。”
“哦，关工啊！久仰！幸会！”
吴献与对方握了握手，然后一同坐下。
“关工喝点什么？”
“哦，我就喝白开水，挺好的。”
“那怎么行，菲菲啊，去车里拿瓶红酒来，还有雪茄。”
“是！”
关小波这才注意到有女人，推了推厚厚的眼镜，嘴巴就张开合不上了。
“呵呵，关工没有结婚吧？”
吴献笑着问道。
“没……没有。”
“女朋友呢？”
“也没……有。”
“女神呢？这总应该有吧。关工请放心，作为见面礼，我可以帮你马上搞定女神。”
“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