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小哥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他仍然跟着队伍在行进。
三个人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小哥脚步不停地向青铜门走去,小哥这时候已经注意到了他们,突然把头一转,嘴角还带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在三人的注视下,小哥的嘴巴一张一合,他说的是,“再见。”
接着他的身影就隐没在了青铜门的黑暗之中,整队的阴兵也很快的进入了,地面又是猛然的一震,巨型的青铜门瞬间闭合成了一个整体。
巨门刚关上,裂谷深处就传来了人面鸟的怪叫,而且越来越响,三人反应过来后,马上开始逃命。
一路上,顺着潘子留下来的记号,他们成功会合,灵铃还在队伍里看到了阿宁。
阿宁见了她,有些惊讶,最后并没有说什么。
大概一个星期,灵铃跟着安宁的队伍终于走出了云顶天宫。
期间,无邪和胖子发现灵铃居然一直没有消失,不过还是有异常的地方。
她整个人好像有些变了,不仅看着很迷茫,还时不时的就会陷入沉思之中,偶尔整个人还散发着一种低气压。
无邪拉过胖子到一边说话,“胖子,你有没有感觉,灵铃她很不对劲。”
“我早发现了,但这里人多眼杂的,不方便,还有你忘了……”说到这,胖子声音慢慢变低了。
他凑到无邪旁边轻声说,“你忘了,妹子经常大变活人,一下出现一下又消失。”
这么灵异又奇幻的事,怎么能当面讨论呢?
阿宁通过卫星电话接应的医生已经在路上等着他们,到达后,医生做了一些紧急处理后。
所有的伤员坐着吉普车来到了吉林大学第三医院,无邪的三叔经过检查是剧烈脑震荡和伤口感染引起的并发症,需要留院观察。
其他人身上都是外伤,不需要长期待在医院。
灵铃跟着无邪、胖子、潘子就一起呆在了医院,中途潘子回了长沙去收拾残局,医院里就只剩下灵铃、无邪、胖子陪着无三省了。
大概从云顶天宫离开到在医院的这段日子,灵铃总能听到有人在叫她,但据她观察,这症状应该是她一个人独有的。
还有系统,这段时间它也莫名的失联了,灵铃叫了很多遍,但系统一直没有出现。
灵铃不知道,这系统从她身上离开了,还是休眠了,总之,这情况真的很奇怪。
最让她感到恐惧的一点是,她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窥视感,总感觉有人在跟着她,或者看着她。
但是当她警惕观察四周时,却什么东西也没发现,这让她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种种诡异的事情,搞得灵铃都觉得自己精神出现了问题,整个人也变得很恍惚。
灵铃觉得,再这样下去,她迟早得疯掉。
而无邪和胖子把灵铃这些不对劲的表现都看在了眼里,在无三省休息后,他们两个拉着灵铃去了一个空旷的房间。
于是出现了这样一副场景。
灵铃单独一个人坐在长椅上,对面那条长椅则是坐着无邪和胖子,两人严肃地盯着她,好像这打算审问她什么一样。
这场面,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灵铃犯了事儿呢!
灵铃面无表情地问着对面两个严肃的人,“你们想干什么?”
“灵铃,你老实说,你是不是瞒了我们什么?”无邪端着一张脸说道。
胖子马上接过话,脸上带着和蔼的表情,“妹子啊,听胖哥的,把烦恼说出来,咱们一起来解决它。”
他们两个可商量过了,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肯定能套到灵铃的话。
但谁扮白脸呢?最后,通过一个简单的手部游戏决定出了,他们分出了各自的身份。
灵铃看了看面前两张对比鲜明的面孔,叹了口气,但她这情况,人力确实没办法。
灵铃只能告诉他们,“无邪、胖哥,这事你们解决不了。”
看到灵铃愁眉苦脸的样子,无邪感受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他不自觉地放缓了自己的声音,安慰灵铃,“你说出来,我们一起来想办法。”
胖子此时也忘了先前是怎么计划的,为了坚定信念,他说道,“你胖哥我是谁,我可是摸金校尉,妹子,你大胆的说。”
接着胖子又做了一个很威风的姿势,“就算你身边有个鬼,胖爷,我也能给你抓出来!”
别说,灵铃这情况感觉跟见鬼也差不多了。
看到无邪和胖子坚定的眼神,灵铃心里一暖,她忽然发现,好像在这个世界上,她并不是孤身一人。
灵铃对无邪和胖子说道,“你们记得,我之前说过,听到有人在叫我吗?”
无邪反应过来,问,“你现在又听到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概从青铜门出来后一直到现在,每隔一段时间,我都能听到有人在叫我。”
对视一眼,无邪和胖子总算知道为什么灵铃总是一脸恍惚的样子,这天天有人在她脑子里叫魂,这人能不迷茫嘛。
无邪马上说道,“灵铃,你别多想,我觉得这就只是一种幻听,等一下我们带你去看医生。”
胖子一拍脑袋,“这就是医院,咱们待会儿马上带你去看医生,保证把这毛病给治好。”
无邪和胖子说完马上站了起来,两人走到灵铃旁边准备把她带去看医生。
动作刚做到一半,忽然听到灵铃说道。
“还有……”
刚说出口,灵铃又不确定了,关于系统的事她要不要说。
等了一会,还是没听到她继续说,无邪连忙问,“还有什么?”
“那个东西,它消失了。”无邪知道灵铃说的是什么,但胖子不知道,所以他茫然的看着灵铃。
“真的?”无邪的反应是惊喜的,他知道那个东西是如何强迫灵铃去做一些任务的,如果消失了,那可再好不过了。
灵铃点点头,语气有些沉重的说道,“但我不确定,它是永远消失,还是,只是短暂的消失。”
“你们把我说糊涂了,‘它’又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