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肖然,也相当于我的发小吧,但是我们并不是很熟悉,他小时候在村里,没过几年他父母离婚了,他就跟他妈妈走了,一直在县里住。
当时是我刚学会用学步车,我也不知道哪里来了勇气,一直从院子里走到我家旁边的道上,奶奶也是紧跟其后,生怕我丢了,我走到十字路口就停下了,奶奶问:
“我们回家吧?”
我也不会说话,就是一动不动,这个时候萧然来了。他大我一岁多,跟着奶奶往家走,他奶奶见到我在那站着就想让肖然过来打个招呼,结果我抓住他衣领将他扔了出去,肖然哇哇大哭,他奶奶倒是无所谓,笑着夸我:
“小李默这么厉害啊,”
然后走到肖然查看他的伤势,发现并无大碍也就离开了,奶奶则是不停的道歉,说孩子不懂事,对不起什么的客套话。
他们一家的到来我有些抵触,怀疑他们是来要钱的,可是我挣钱家里也不知道啊,但是要真的要钱我也拿不出来啊,算了进去看看吧,不能以小人之心去看待别人啊。
我走进院子,是肖然的奶奶带着肖然来的,
“奶奶好,”
“这孩子越来越有礼貌了。”
肖然并没有看看我,而是低着头一动不动,我想过去打个招呼,但是又怕吓到他,我就直接进屋了,丢下书包来到院子里听爷爷奶奶们唠家常。直到最后,我才听明白肖然的奶奶什么意思——肖然生病了。
县里的所有医生都看了说不好,医生说要不换个思路换个想法什么的。肖然的奶奶也说
“之前被我摔了一下,整个人都变了,变得又听话又懂事,还特别喜欢学习,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就是睡觉,刚才来的时候没睡,现在又睡了,不知道什么毛病。”
原来他是睡着了,我当时为什么摔他呢?难道是给他治病,哎呀,我想不起来了,小时候是的事情我真是一点不知道啊。
我仔细观察面前的肖然,发现他脑子里有的东西, 好像在吃他的脑子,我抬头看了一眼周围,发现没人看我,我悄悄摸摸的走到肖然旁边,用手摸着他的头感受他的内部,
“哇,是蛊虫,还没成型的蛊虫,灰又好吃的了。”
“那我可不吃晚饭了默哥,”
“就一个,不够你吃吧。”
“一个就一个吧,也能接受。”
我起身说:“能把肖然带进屋里么?他这样睡不舒服吧。”
爷爷赶忙将肖然抱进屋里,奶奶埋怨爷爷:
“刚才就抱进来了啊,”
“我不知道啊。”
肖然的奶奶道:“没事,他随时随地都可能睡着,所以有时候顾及不到他。秀兰,你给看看,这是什么问题啊。”
我站在一旁偷偷看,奶奶应该是处理不了。果然,奶奶看了一遍发现自己无处下手,
“我也不知道怎么弄啊,”
众人一脸失望,唯独我开心,我若无其事的说:“我觉得吧,他得醒了才行啊,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吗,没问呢,所以很难下手啊。”
“还是你小子聪明啊。”肖然奶奶摸摸我的头,“那我在出去坐一会,你看着他吧。”
我点点头,这里怎么会有蛊虫呢,我真是没想到。我拿出一根银针刺进他的太阳穴,用力一转,针刺穿了肖然的头骨,直接扎在蛊虫的身上。这蛊虫还未成型,脆弱的很,看样子是个刚入门的人下的蛊。
我旋转银针,将蛊虫吸入针内后将针拔出来,整套手术用了一分钟,我摸着他的太阳穴将其恢复好。
“灰,吃肉了。”
我用力甩动银针,将那个蛊虫丢到地上,灰一口吃掉后便消失了。我躺在炕上看起来电视,一个多小时,肖然醒了,我出去将此事报告给众人,奶奶赶紧进屋询问,可是肖然说自己一点事情都没有。自己好的很。
肖然奶奶说:“你不是嗜睡么?好了?”
肖然诧异的看着奶奶:“我什么时候睡觉了奶奶,我没睡啊,好了,我们回家吧。”
所有人都很懵,睡一觉就好了?在家睡觉的姿势不对么?有点离谱。当然啦,我这个神医并没有参与其中,而是回家看电视。
表面看电视,实际我在幻戒里,我将自己想要的东西全盘托出,告诉幻戒我所需要的东西,幻戒一一变出。 我看着眼前的草药和阴物心里特别高兴,那以后想要什么就有什么,随时随地,无论在哪都可以。
幻戒宝贝我爱死你了,我抱住幻戒亲了一口,太好了。
“你脏,别亲我。”
我歪头瞪了一眼幻戒,它害怕的向后退了几步,
“不脏,不脏,”
我在幻戒里制药,左一大锅右一大锅,经过了我不懈努力,终于,失败了。
“啊,制药好难啊,我已经坏了好几锅了,幻戒,我是不是废物啊。”
幻戒点点头道:“不是,您怎么可能是废物呢。你不是。”它依旧点头,
我皱着眉头,:“你这个口是心非的狗东西,”
幻戒赶忙求饶:“我给您变点钱,别生气。”
阎罗王在下面偷偷看着我,当我使用这个幻戒时,他就会收到信息,从而看我有没有偷懒,看我会用这幻戒做什么坏事,谁会拒绝一个想啥来啥的宝贝呢?
我看了一眼幻戒,耸耸肩,不屑的说:“给我弄点金丝楠和紫檀,要最好的。”
阎罗王笑了,看来他还是没经得住这趟考验啊,不要钱,要值钱的东西,然后再去卖,是个有头脑的人,看来要换人了。
幻戒变出紫檀和金丝楠,我直接丢到锅下面烧火。幻戒愣住了,阎罗王傻了,
幻戒大喊:“它是金丝楠啊,你烧了它干嘛?”
“金丝楠就金丝楠呗,我要用他入药,需要金丝楠的灰,你以为我要干嘛?卖钱?老子不差钱好么?”
我继续低头干活,开始我的制药大计。
阎罗王也没想到我会不要钱,还说自己不差钱,因为他只有我使用幻戒的时候才能监视我,平常他是不能干扰我的。
第二锅,第三锅,第四锅,我在第四锅的时候成功了,我累的满头大汗,
“幻戒,我成功了,”
幻戒在一边睡觉,呼噜声打了半天,我竟然一点没听到,算了,先放在这吧,明天在说。
我睁开眼睛,发现电视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幻戒真是个好宝贝啊,我对着幻戒又亲一口,心里美滋滋的。
第二天临走前,我又进幻戒看了一眼,并嘱咐幻戒别动那些东西,幻戒并不管我,他只在意如何让我要钱。
我认真的听着老师讲课,灰突然说:“默哥,我要闭关渡劫了,近日我可能不会在你身边帮助你了,你要注意安全啊,等会我回来。”
我没说话,两天走了三个人,我心里有些害怕,白奶奶会不会离开呢。
“放心吧,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知道你能独当一面。”
白奶奶的话就像给我打了一针强心剂,我踏实了很多。继续听着老师讲课,直至下课。我找到小王老师借用她的手机,给天老打个电话,
“您派人来接我吧,我给您带了好东西。”
“好。我让他现在去。”
很快天老的司机就到了,我坐上车,心里想着如何给晚清治疗。到了天老家,我直奔天老房间,关上门,拉上窗帘,将一个盒子放在桌子上。
天老明知故问道:“又上哪弄的宝贝啊?想卖多少钱啊?”
“五亿。您给吗?”
天老打开盒子,里面是满满一盒子药丸。天老笑着说:“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小子的眼睛啊。”
“您安排我和晚晴见面的目的就是想让我给晚晴治病,我从未怀疑过您,我相信您是不会害我的,但是以后啊,您有事跟我直说就好,我要是转不过来弯,事情可就耽搁了。”
“哈哈哈,好,那以后老夫也就不跟你客气了,”
“这些药应该够晚晴吃一个月了,为什么不多做些,是因为她的保质期只有三十一天,做多就坏了,”
我拿起一颗吃下去,表示这药无毒。
“等晚晴吃完后,我会及时炼制出新得药送过来,我保证两个月不到,就可以治好晚晴。”
“好,那就多谢了,多谢你为我们家晚晴的付出,我自然会回报你的。放心吧。”
“没事天老,都是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呢。”
天老看着我皱皱眉,表情有些凝重,上下打量着我,我有些不知所措,天老开口道:
“你确实是天赋异禀,但是想做我的孙女婿还不行。”
“啊?我没这么想啊天老,我们都姓李,所以我说我们是一家人,我没法结婚的,你忘了?”
“啊,这样啊,哈哈哈,老头子我想多了。喝茶喝茶。”
我们边喝茶边聊天,天老给我讲述他的曾经。他认为是自己害了晚晴,所以才提前退休,来陪晚晴过剩下的时光。
“多年前,我还是个一无所有的农村娃娃,我想着怎么才能发发财呢?一个朋友介绍说,自己有门路,可以发财,但是要交换,我一听,我这一无所有的拿什么交换啊,朋友说可以拿自己的后辈们交换,当时也是穷怕了,如果不交换自己可能活不了多久了,当时想都没想就跟朋友去了,他带我走进了一个山洞,里面的墙上挂着一个巨大的肉球,朋友说这个叫太岁,可是实现愿望,提出交换东西并说出愿望就可实现了。”
“太岁?这个东西能许愿么?太岁不是在土里吗,怎么在山洞里。”
“你听我继续说啊。朋友当时说用后辈的命换这辈子荣华富贵,我觉得有些残忍,但是我还是许愿说用后辈的气运换我这辈荣华富贵,鞠躬后边和朋友离开了,离开山洞我们就各自回到了自己住所——一个破房子里,谁曾想第二天,我就在我家屋里挖出一个碗,朋友则是在门口捡到了一块金子,跟朋友相比,我这个简直就是垃圾,朋友说给你碗是让你乞讨,这不就给钱了么,我想也是,就跟着朋友去了城里,他换了钱后就逍遥快活去了,我就在路边乞讨,被一位没落的格格发现我这碗是文物,自那时起,我的命运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天老喝了口水继续说:
“那个格格带着我回到了她的王府,收藏了我的碗,别看是没落格格,她的家庭条件在当时也是屈指可数啊,她说要是我能找到这一套就更值钱了让我在哪找的再去找找,我拿着钱离开了她的王府,先是换了身衣服,在去买个工具,回家开始挖啊,最后的成品真的是一套碗具,格格很高兴,打手一挥给我了最高价将其买下。我也拿着这些钱学习,创业,几年后就什么都有了,可是那个格格却没那么好命。我们再次相遇的时候她在路边乞讨,我在人群中一眼认出了她,哪是我也不在是个穷小子,衣着光鲜。询问后我得知她是被他的赌鬼父亲害了,什么都没有了,我将她接回家收留,最后结为夫妇。”
“呀,天老你这是蓄谋已久啊,是不是当时一见钟情啊?”
“是啊,当时身份悬殊啊,所以只能等到自己有能力在去找她,后面她怀孕了,我们有了孩子,我当时有些害怕,毕竟自己当时为了生存许下的愿望会不会奏效啊,我也找过很多大师破解,大师们都说没事,我也就没担心,后面孩子们也长大了,一家人很幸福,。就在我认为为这份幸福会一直走下去的时候,我朋友出现了,他的孩子没有一个活着出生,都夭折了,在出生的那一刻就断气了,我很害怕,怕会对孩子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我边和朋友带些贡品回到了那个山洞。”
“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当地所有人都说没有那个地方,没见过,不知道,就连我问以前那里的地主都说没有这里,这无疑不是给我俩当头一棒,朋友怒骂说那个山洞里的不是个好东西,骂的很难听,我多次劝阻无用,朋友一直骂,我将朋友打晕带回到旅店,第二天再次寻找一番,寻找无果,我将贡品摆在我当时居住的地方并三拜九扣,朋友则是边走边骂,没几年朋友死了,死于口腔癌。”
“我没有参加朋友的葬礼,我有些害怕,但是我身边并没有发生怪事,直到晚晴的出生,我才发现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啊。”
我坐在椅子上点点头,脑子里一点头绪没有。问道:
“您是让我除掉他?还是找到他?还是?”
“不不不,我就是想让你帮我破解一下,让晚晴好好活下去,让我来背负这一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