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饼干过敏这件事,一开始我是完完全全相信你的,觉得这件事怎么着都不可能跟你有任何关系。”
毕竟陆之晴蜂蜜过敏这件事,向月的确是不知情的,所以陆承宴自然不可能把这件事情跟向月牵扯在一起。
可陆承宴没有想到陆承洲会在这个时候找到自己,他说怀疑向月有问题的时候,自己第一反应就是他肯定是在故意欺骗自己。
“大哥,我知道你们都觉得向月有问题,可是之晴过敏这件事,她是绝对不可能知道的,而且她跟之晴之间无冤无仇,根本没必要这么做。”
陆承宴解释道,在这个时候他还是完完全全向着向月的,甚至不惜为了她忤逆自己的大哥。
陆承洲一看他这个样子,就猜到他多半已经魔怔了,“你就算不相信我难道也不相信你自己的之晴吗?”
这话让他稍微恢复了一点理智,他开始思考着自己刚刚的行为是不是已经对陆之晴造成了一定的伤害。
“你不觉得向月这个人有问题吗?”
陆承洲这句话直接戳中了他的痛处,让他罕见的沉默了,毕竟他实在是没法反驳这一点。
“那又怎么样?我愿意接受现在的她。”
陆承宴当时没想那么多,以为向月发生变化,是因为出了什么变故,他愿意接受不完美的向月。
“我真不知道该夸你是个大情圣,还是该骂你是个蠢货,难道你到现在都没看清楚向月就是一个虚伪的小人吗?”
这句话让陆承宴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想不通陆承洲为什么要这么说?
“大哥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都已经到了这种关头,你就别再跟我卖关子了,行不行?能不能直接把话说清楚?”
他不想再同对方在这里周旋下去了,只想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陆承洲显然也觉得他实在是太蠢了,根本就领悟不了自己话里的意思,所以也不打算兜圈子了,索性开诚布公,直接把话说明白。
“我要跟你说的事情很简单,向月其实就是容悦杳乔装出来的身份,真正的向月并不在国内。”
这句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陆承宴不可置信的看着陆承洲,完全不敢相信这件事。
“大哥,你是疯了吧,这两人长着一张完完全全不一样的脸,我怎么可能会认错,而且向月可是我的同门师妹,你觉得我会连自己的师妹也认错吗?”
陆承宴下意识选择了反驳,毕竟这两人长得完全不一样,怎么可能会是同一个人。
“你抛开这张脸,仔细想一想,她们的性格是不是完全一样?”
陆承洲循循善诱的开口问道,陆承宴按照他的方法把这张脸先暂时抛开,想了想两人的性格跟爱好,的的确确几乎可以说得上是一模一样。
“可是一个人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完全换一张脸,这是不可能的,大哥,你是不是魔怔了?”
陆承宴还是选择维护向月,觉得陆承洲可能对向月存在偏见。
陆承洲完全没想到陆承宴在这件事情上这么固执,简直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我知道你肯定不会相信这件事,但我有证据让你相信,你也知道容悦杳一直以来都想除掉之晴不是吗?可是向月跟之晴并没有任何仇恨, 那你说她为何要煞费心思除掉之晴?”
陆承洲而这番话简直快要把陆承宴给绕晕了,只觉得自己整个人晕晕乎乎的,根本想不清楚这其中的逻辑关系。
“大哥,我总觉得你是在强词夺理,向月怎么可能会做出伤害之晴的事情,过敏这件事情本来就只是意外,你没必要非要把这件事情按在月月的头上。”
他直到这个时候仍然觉得过敏,只是一场意外,并不是向月故意的,陆承洲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口说无凭,有些事情还是得让证据来说服他。
“既然你对你的女朋友那么有信心,要不然就查一查监控,在监控面前,你刚才的话便不攻而破了。”
别墅里有监控,这件事只有他们家里人才知道,就连许多佣人都不知道。
因为一开始他们并没有想过要在家里安监控,觉得这么做实在是没有必要,可是在陆之晴两三岁的时候,曾被一个佣人虐待过。
当时他们都不知道这件事,还是陆承洲最先发现陆之晴身上总是会有青青紫紫的痕迹。
当时那个佣人解释说,是因为陆之晴太过于贪玩了,所以才总是跌的到处都是伤。
他们起先相信了这样的话,可是陆之晴身上的痕迹不但没有变少,反而越来越多了,这让他们实在是忍无可忍。
于是他们背地里安装了针孔摄像头,想着利用监控看清楚事实真相。
要是他们冤枉了佣人的话愿意给她赔礼道歉,但如果对方真的对陆之晴做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也有理由让对方彻彻底底消失。
在监控里他们清清楚楚的看到佣人,不仅一直在虐待陆之晴,而且还警告她千万不能把这件事情告诉给家里的其他人,否则就会变本加厉伤害她。
从这以后他们便习惯性的在四处安装上了针孔摄像,不过一般没事的情况下,他们是不会去查监控的。
“查就查,我相信月月是清白的,她不可能会做出伤害陆之晴的事情。”
他硬着头皮道,两人查过监控以后,他彻底心灰意冷。
过道拐角处的监控刚好拍到了场景,明明白白的显示着向月在偷偷挪动花瓶的证据,还有她把饼干递给陆之晴以后满是期待的样子。
她的眼神里清清楚楚的写着故意两个字,而且在陆承宴着急着送陆之晴去医院的时候,向月还非常悠闲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过了好一会儿才去医院。
看着监控里的画面,陆承宴实在是无法说服自己向月是清白的。
就算一开始是不知道饼干会导致陆之晴过敏,可是在看到陆之晴那么难受以后,她不但没有半点担心的神情,反而是一副非常满足的样子,就好像大仇得报一样。
而且先前花瓶的事情也算是水落石出了,陆承宴没想到向月就连这件事情都是故意为之,可想而知她有多么厌恶陆之晴。
“怎么样?你现在相信了吗?还觉得我刚才的话都是在故意欺骗你吗?”
他实在是想不通陆承宴为何会觉得自己会因为这件事情而故意欺骗他,两人可是兄弟。
“大哥,其实我是相信你说的话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像是被蛊惑了似的,总是下意识的去相信她。”
陆承宴摇了摇头自己的头说道,“那大哥我现在该怎么做?”
他一时半会竟有些迷茫,不知道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做?
按理来说做错事的人明明是容悦杳,可他反而极为难受,就像心里空了一块似的。
陆承洲看得出来他是投入了真情的,他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你先继续伪装下去,千万别露出任何破绽,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
他语气郑重的交代着对方,陆承宴点了点头,把他的话都记在了心里。
不过陆承宴虽然知道向月一直以来都是在故意欺骗自己,但是却没办法说服自己,把这件事情当做一件小事从而忽略。
他心里还是很难受,所以出去以后便直接找到一个酒吧买醉,直到通宵的时候才回到家里。
接下来一段时间他都在故意逃避向月,因为他根本没办法心平气和的面对对方,担心自己一见到向月就会被看出异样。
不过他心里也很清楚,要是自己连续消失这么久,肯定会引起容悦杳的怀疑。
为了打消容悦杳的怀疑,陆承宴才故意假装自己在准备求婚的惊喜,只是他没有想到容悦杳,居然这么容易就相信了他的话。
不过这也让他松了一口气,如果对方不相信的话,他还得花心思去哄对方,好让对方打消警惕。
“原来你这么早就已经知道了真相,还故意做出一副要求婚的样子,让我满心欢喜的以为你是真的会娶我。”
容悦杳只觉得不甘心,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以前从来都是她玩弄对方,现在自己反而被别人利用,这让她怎么能接受。
“是你自己太贪心了,本来你换了一个身份,谁也查不到你的身上,可你偏偏选择羊入虎口。”
陆承洲冷冷说道,他身边的人查了这么久,都没有查到容悦杳的踪迹。
要是对方选择隐姓埋名换一个地方生活,也许他们一辈子都找不到对方。
容悦杳最蠢的是她不但闯进了娱乐圈,而且还故意接近陆承宴,可不就是在自寻死路吗?
“现在说这些也已经没用了,我知道,无论我再怎么说你们都不会放过我,所以我不想再多说什么了,随便你们怎么处置我。”
容悦杳知道自己现在再怎么卖惨也无法博得他们的原谅,毕竟这几个人一个比一个心狠,从来都不是自己卖惨就能让他们放过自己的。
“你知道就好,我知道你的脑子里有个东西,放心,我待会就能把这个东西完完整整的从你的脑子里剥离出来。”
他说完这句话以后就在容悦杳的头上贴了个小小的芯片,这个芯片看似非常小巧,但是却让容悦杳生不如死。
容悦杳只觉得有个东西正在不停的撕扯着自己的头皮,几分钟过后,她完全感觉不到系统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