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对方珊珊之前说的话，李东阳感到不可思议的话，那对她现在说的话，简直就是震惊了。
他无法想象，一个女人为了利益，竟然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
他整个眼睛都瞪大了，像是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方珊珊。
“方珊珊，你说什么？我没有听错吧？”
方珊珊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李东阳，这种事情真的要她做，她做的出来，可是，要她在这里肆无忌惮的谈论，她还是有些说不出口。
“李总，你不用怀疑我的诚意，我说的都是真的，哪怕对你付出肉体，我也不吃亏，毕竟连宋凝雪这样的女人都喜欢你。”
说这话的时候，方珊珊竟然用火热的目光直盯着李东阳。
这让李东阳一个大男人竟然有一丝不自在，他直接愣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方珊珊微微一笑，隔着桌子，俯身过来，伸出如葱白一样的手，轻轻的压在李东阳的手背上。
李东阳猛然醒悟过来，像触电一般，快速的抽出手。
方珊珊惊讶于李东阳的反应，不过，她还是装作若无其事，朝着李东阳微微一笑。
“呵，呵呵。”李东阳冷笑两声，说道：“方珊珊，你今天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不过，可能让你感到失望了，我李东阳无福消受，再见。”
李东阳看都不想再多看方珊珊一眼，愤怒起身，转身就要离开。
方珊珊彻底失望了，她不敢相信李东阳会有这样的反应。
她虽然不像宋凝雪那样，拥有倾国倾城的容貌，起码也是一个大美女，自己送上门，李东阳竟然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
这算什么？
“李东阳，你给我站住，难道我方珊珊就这么下贱？”
方珊珊在李东阳的背后咆哮着。
咖啡馆其他人的目光，全部被方珊珊吸引了过去，有些人开始小声的议论着。
方珊珊却丝毫不在意这些，她一直盯着李东阳的后背。
李东阳这次没有回头，径直走了出去。
面对这么疯狂的女人，李东阳感到一丝害怕。
一时间，李东阳不知所措，这个世界怎么了？都疯了吗？
难道自己这么多年，坚守的价值观都是错误的？为了利益，难道任何东西都可以出卖吗？
不，绝对不是这样。
这个世界还是有善恶之分，还是有对错之别，是高远、方珊珊这样的人走上了歧途。
坐在越野车里，一抬头，正好看到对面的紫云宾馆，李东阳忽然想起刚才高远和张语诺从宾馆出来的样子。
他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
刚才在咖啡馆里一直应付方珊珊，没有仔细想高远和张语诺的事情。
现在仔细想想，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张语诺是什么人？
要是将她当成一个简单的生意人，那就大错特错了，她绝非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美丽，在她那漂亮的皮囊下面，有着一颗不安分的心。
再想到张天豪的逝世，虽然是因病去世，张语诺真的一点也不怪罪他和宋凝雪吗？
如果不是他和宋凝雪，说不定张天豪还可以多活几天。
尽管最后依然难逃一死，张语诺会这么认为吗？
不知道怎么回事，李东阳一根香烟抽完，也没有将这个困惑从心中排解开，他总有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自己要面对的人实在太多，各方势力粉墨登场，一时间，让李东阳没有办法从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中，找到突破口。
他下定决心，先去会会高远。
当然了，他并不是要替方珊珊说好话。
他要探探高远的口风。
相比之下，李东阳觉得，高远这边应该是一个突破口。
想明白这些，李东阳将手上的烟头掐灭，摸出手机，给高远打了一个电话。
“李东阳，没想到你会给我打电话？”
接通电话的高远，似乎显得有些意外。
“高远，咱俩没有什么根本矛盾，抛开这些不说，好歹也是同学，难道现在生疏到连打个电话都需要理由的地步吗？”
李东阳虽然说的是一个借口，可这也是心里话，他感到一阵悲哀。
“呵呵。”高远轻声一笑，也不去在意李东阳说的话，他觉得自己现在是一个成功者，一个上位者，根本没有必要跟李东阳这样一个被宋凝雪抛弃，又没有工作的人计较。
“李东阳，说吧，有什么事？你放心，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只要我高远能办得到，一定会尽力。”
高远觉得，李东阳现在找他，无非就是想凭借同学的关系，从自己这里捞点好处，或者是混个工作。
毕竟一个没有学历的人，又少了宋凝雪的庇护，想要找到一份体面的工作，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记得没错的话，李东阳在认识宋凝雪之前，可是一名出租车司机，过着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
“高远，你在哪？能见一面吗？”
李东阳怎么能听不出高远话里的意思，他也懒得跟他计较，他知道自己现在想干什么。
从高远能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李东阳就知道，他们两个早就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了。
甚至连一般的同学关系都不如。
之所以抬出同学关系，只不过是李东阳找的一个见面借口。
高远想了一下，最后说道：“你现在过来吧，到公司对面的咖啡馆，我在那里等你。”
“好。”
李东阳没有再啰嗦很多，立即答应下来。
挂了高远的电话，李东阳苦笑一声，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咖啡馆，真觉得好笑，不管是高远还是方珊珊，都约自己到咖啡馆见面。
他李东阳并不是一个喜欢到咖啡馆谈事的人。
进过几次咖啡馆，还都是陪着宋凝雪，要不是宋凝雪，就算是一辈子不进咖啡馆，李东阳都不会感到好奇。
谁能想到，今天竟然连续进出两次咖啡馆。
没有想太多，发动车子，朝着和高远约定的咖啡馆驶去。
一路上，两旁的树木纷纷后退着，车子里面响着轻柔的音乐，他不自觉的看了一眼副驾位置。
他似乎看到宋凝雪正坐在副驾上，朝着他在笑。
算起来，今天已经是第17天没有跟宋凝雪在一起了，他想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