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黎哥你猜他怎么了。”沈凌贼兮兮的靠到程黎身边。
程黎睨他一眼，抬脚作势就要往他身上踹，沈凌立马闪开，尴尬的摸摸鼻子，“不猜就不猜，这么凶做什么。”
“在聊什么呢？站在大门口也不嫌热，找个地方坐着说吧。”慕清卿也看到了沈凌在群里发的消息，下课就往外走，没让程黎等她。
这会儿她刚走到校门口，就看到两个人站在太阳下面，明明边上就有树荫。
见她过来，程黎凑到她身边牵起她的手。
“往前走两步就有家奶茶店，有什么事去店里说吧。”慕清卿侧过头，“徐智他们不来吗？”
“他俩有课，所以就我一个。”沈凌一听要去奶茶店突然又长叹了一口气，“那晚的奶茶都没喝到。”
慕清卿轻笑一声，“没事，今天还是我请，就当是补那晚的。”
程黎见小姑娘眉眼弯弯的，也翘了翘唇角。
等三个人都坐下，每个人手里都抱了杯奶茶的时候，沈凌嘬了口奶茶，“嫂子，这次我来，是跟你们说件大事的。”
慕清卿捧着奶茶挑了挑眉，“什么大事？你有女朋友了？”
“嫂子，这就有点伤人了。”沈凌瞬间蔫了下来。
“那能有什么大事？”慕清卿低下头喝奶茶。
“就是那天跟我们打架还把黎哥手臂划伤那个男的，死了。”沈凌还刻意压低了点声音。
程黎只是微微蹙眉，情绪没有太大的波动。
倒是慕清卿被奶茶里的珍珠呛了一下，她咳了两声，有些好奇的眨眨眼，“怎么死的啊？”
“听说是那啥的时候吃助兴的药，猝死了。啧啧啧，年纪轻轻居然还要吃药才能……”
沈凌说到一半突然接收到程黎带着凉意的眼神，十分上道的止住了话茬，差点忘了还有个女生在场。
程黎看了眼慕清卿，小姑娘专心在吸奶茶里的珍珠，似乎注意力并没有放在沈凌的话上。
“黎哥，你不觉得，他这死的有点怪吗？不会是你干的吧？”
程黎凉飕飕的斜了沈凌一眼，“怎么，你也想试试？”
“大可不必。”沈凌灿笑。
回去的路上，程黎觉得小姑娘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他停下脚步拽住小姑娘，“从刚刚开始就觉得你情绪不太好，怎么了？是被那件事吓到了吗？”
慕清卿被迫也停住，她转过身拉住程黎的手晃了晃，“没有，只是觉得这人之前还活生生站在我们面前跟我们打架，结果第二天就死了，一下子有点懵。”
程黎眸光微暗，刚才沈凌好像没说那人是什么时候死的。
“别想这么多，只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程黎反握住小姑娘的手轻声安抚。
沈凌前脚才到宿舍，后脚手机就响了起来。
“黎哥？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不去陪嫂子吗？”
程黎单膝屈起靠在女生宿舍的墙边，目光停留在二楼的一扇窗上，“那个人死的宾馆里，有摄像头吧。”
“这我倒是不清楚，不过我知道是哪个宾馆，就在午夜酒吧边上，应该是有摄像头的吧，黎哥你问这个做什么，你该不会是想看那啥吧。”沈凌咂舌，真没想到黎哥居然本质上是这样的人。
“能搞到吗。”程黎垂下眼。
沈凌抠了抠脑袋，“这个，我明天去看看，看看花点钱能不能从老板那边搞来吧。”
“今天。”
“什么？今天？”沈凌颓了，他决定抓着徐智一起去，不能他一个人当大冤种，徐智手上的钱可比他多，毕竟徐智可是个标准的富二代。
宾馆的老板一听两个人是要那晚的视频，只是无奈的摊摊手，“倒也不是我不卖，只不过摄像头一开始就被东西盖住了，只有声音，不如换一个房间的给你们？”
沈凌跟徐智对视了一眼，“音频也行，反正我们只想要那间房的。”
老板表示不理解，怎么就非要这段音频。
“哎，不瞒你说，那人是我们兄弟，真是没想到突然人就没了，我们就是想知道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沈凌突然垮下脸，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最后两个人拿着那段音频，十分美滋滋的跑去跟程黎交差。
“谢了。”
“哎呦黎哥，都是自家兄弟道什么谢，不过黎哥，好奇问一下，你为什么非要这个东西啊？”
“有用。你们听过了？”快点上音频的时候程黎指尖微微顿了一下。
“那当然没听，而且我们还偷偷把老板电脑里的原文件给删了。”徐智的语气听着有些得意，黎哥要的东西，别人休想再拿到一样的。
程黎关上聊天窗口，戴上耳机，犹豫片刻还是点下了那段音频。
“先去洗澡，我这人爱干净。”是女子有些娇滴滴的声音。
程黎身子微僵。
“行，那你自己脱干净躺床上等我。”
“记得开热水洗，别着凉。”
……
“已经上床等着我了？”
“这么猴急做什么，我还能跑了不成。”
“小美女，爷在床上可没有太多的耐心，小打小闹也差不多够了。”
“我在床上也没太多耐心呢，你都把我搞疼了。”女子的声音妩媚多情，尾音略略上扬。
“别急，我会让你舒服的。”
随即就是男人的一声闷哼。
程黎一把扯下耳机，深吸一口气，他维持同一个动作站了许久。
直到天色完全暗了下来，他才慢悠悠的抬起眼睑，动了动微僵的身子。
小姑娘的声音他太熟悉了，哪怕是有刻意的改变音色，他也听出来了。
录音中，小姑娘完全不像是被强迫的样子。
程黎眯了眯眼，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一个黑影突然从二楼跳了下来。
程黎闪身躲到了墙后，然后就看到小姑娘鬼鬼祟祟的拎了个袋子往宿舍后面走。
慕清卿知道宿舍后面有块空地，平常没啥人会来，她就想趁着天黑把衣服给烧了，完全没注意身后还跟了个小尾巴。
系统也是顾头不顾腚，帮她指路，根本没去在意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