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找到煤炭,那就好了!可是,煤炭岂是那么好找的?那得付出巨大的努力,还得有好的运气,毕竟她可不是勘探人员。
而且,就算真有煤炭,要找回来也并非一件容易事。
毕竟,煤炭这东西,就算再怎么隐蔽,那都是不会逃过人们耳目的。
所以说,煤炭的重要性,远胜于钻石、珍珠、宝石!
而且,就算真有煤炭,要想从中获利,那也是极难的。
因为,它可不像钻石和珍珠那般值钱,更不是什么稀罕物。
大丫不禁在心里叹息,于深夜时分进入了空间,从空间图书馆里找出一本关于煤炭的书籍。着重看了一下煤炭的形成和分布等章节,希望可以得到一些启发和灵感。
这个兰国的煤炭,在什么地方,是最多的呢?还有啊,在这个戈壁滩上,会有煤炭沉睡在地下么?看完整本书,终于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按照书中所说,这戈壁滩上应该是有煤炭的,而且储量应该不会少!
很好!等明年开春,土地解冻了,就带人去寻找并开采煤炭!不过,在此之前,必须做好几样安全保护措施,千万不可因为开采煤炭而出人命,那可就是事以愿违了!
天气实在太冷了,虽然有炕,但是炕烧得热乎乎的,大丫一点也不习惯。晚上的时候,翻来覆去,睡得很不安稳。
没有办法,她只好爬了起来,把空间的一个卧室弄得跟自己在小清河绿洲的卧室有点相似。然后,把田田跟川江都抱到卧室里,一起睡在空间的那张大床上,又调好了空间的闹钟。
空间的气温四季如春,穿着睡衣入睡刚刚好,连被子都不用盖。大丫总算进入了甜美的梦乡,一睡就睡到大天亮,闹钟“滴滴答答”的响了,她这才醒了过来。
一看,两个小家伙正睡得香甜,也不知道是梦见了什么,田田竟然在梦中“咯咯”的笑了起来。
“出去!”大丫连忙在心里默念了一声,母子三人瞬间就移到了外面的卧室里。此时,外面刚刚蒙蒙亮,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尚未穿透云层,四周一片静寂。
嗯,这个时点出空间,刚刚好!
大丫满意的点点头,给两个小家伙拉了拉被角,就穿衣起床。洗漱之后,才去敲了敲隔壁的房间:“初七、振兴,起床了,天亮了!”
振兴的卧室是个小套间,一个大卧室,从中间隔开,里面是振兴的卧室,外面是初七和初九的值班室。另外,还带了一个沐浴间。沐浴间是洗澡用的,也可以上厕所。大的则统一去专门的茅房。
茅房修建在宅子的外面,从前院出去,沿着一条可以遮风避雨的回廊过去,在宅子的下风口,离宅子大约有五十来步。没有办法,大丫是个爱干净的人。茅房也分主人用的和家仆用的,以及长工用的,无论是什么人用的,一天都会冲洗、打扫三次,务必保持干干净净。
因为过年放假三个月,留在小清河绿洲的人,也不过才二十一个长工,上官诚的宅子也盖好了,祁连山等几个官员留在小清河过年的长工,也住到了上官诚的宅子里。
上官诚驻守的磨盘山军营,离小清河太远,他也没法来这边过年。因为,要防止敌人在过年的时候偷袭,作为正五品的守备,他必须以身作则,坚守边防要隘,保家卫国。
在下大雪之前,大丫就去了一趟县城,采购了两大车的年货,价值一千两的米粮、五百套棉衣、五百条棉被、价值三千两银子的药材,慰问广大驻守边防的官兵。
大丫让十五和初九带人跑了一趟磨盘山,送去给了上官诚和他的战友们。并且,还给了上官成三百两的银子,以备不时之需。他那么穷,万一生病了,连只母鸡都没银钱去买。据说,军营里早已断药很久了,军医都成了摆设。
年货跟药材抵达磨盘山,整座军营都沸腾了,对饶夫人的各种溢美之词,迎着猛烈的寒风,满天飘荡,温暖了边关将士寒了的心房。
对于西北地区其他几个边关要隘,大丫也各捐献
了价值一千两的药材,还有价值一千两的米粮,五百套棉衣棉裤,五百条棉被。为此,一共花费了超过两万两的银钱,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大丫虽然有银钱,但是如今是只出不进,就是有金山银山,也经不起这样花。
梁大婶为此说了大丫好几次,唠唠叨叨,念叨了十来天。大丫无奈的笑着解释:“大婶啊,你要这样想,只有边关安然无恙,小清河绿洲才可以太平无事。要知道,小清河绿洲离边关,骑马也就五六天的路程。”
这话,也就是说来糊弄梁大婶的,给边关将士一点支援,那是大丫真心实意的。支援保家卫国的将士,这一点觉悟,她还是有的。
“饶夫人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这个观念,在磨盘山一带不胫而走,深入人心。
甚至有不少将士说,平西王来西北封地的时候,如果他敢从京城带什么王妃来的话,那么他们就解甲归田,把西北这片荒芜又广袤的土地留给平西王去保卫!
这个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到了安和帝的耳中。
安和帝冷冷一笑:“哟!她还是有点本事嘛!”
就这么一句话,半个字也没有多说。
李公公垂手站在安和帝的身边,连头也不敢抬。心里,对那个传说中的饶夫人,多了几分敬意。
一个女子,凭借着一己之力去了那个荒芜恶劣的地方,没有几个月,就开创出那样的辉煌。在寒冬到来之际,不但自己过得舒适安逸,而且还有余钱和余粮支援边关将士,实在是很了不起。
巾帼英豪啊,这是多少男儿也比不上的巾帼英豪!
关于饶夫人的话题,也再一次在京城广为流传。大多数,是赞许是褒奖,只有少部分人蔑视和说三道四。
乔俊逸听了,当即放声大笑,高兴得跟捡到了宝似的:“哈哈哈,如此甚好!饶大丫,真乃天下第一奇女子!”
长公主气得脸色铁青,眼里喷射出仇恨的目光。
好啊!你个饶大丫,要不要这么爱出风头啊?都在万里之遥的地方了,居然还能影响到本公主的夫君,真是岂有此理,欺人太甚哪!
任渐离也放声大笑了好久,他站在白雪皑皑的庭院正中,仰望着长空,疯狂大笑。
王婉丽听得火冒三丈,舍不得打砸卧室里那些还有点值钱的摆设,就一个箭步跑去了厨房,把家里的那口快要破了铁锅,“哐当”一下就砸破了。
“笑笑笑!我让你笑,让你笑个饱,连晚饭也不用吃!”王婉丽站在厨房门口,双手叉腰,对着正笑得欢畅的任渐离,恶声恶气的嘶吼道。
年仅三岁的小女儿,顿时被吓得哇哇大哭!
九岁的长子任无忌连忙去牵妹妹冰冷的小手,柔声安慰;“红梅乖啊,不哭,哥哥喜欢红梅!不哭啊,哥哥给红梅画一只小鸟!”
“好,哥哥要画百灵鸟,还要画大雁!”红梅含泪说道,声音还是哽咽的。
“好,画百灵鸟,也画大雁!”无忌掏出手绢,替妹妹擦去泪水,宠溺的笑道。
其实,他的心里苦得很,也很想要大哭一场。
自打他记事起,父亲和母亲就不和睦,母亲成天吵吵嚷嚷的,父亲成天默不作声。家里的气氛非常的压抑,他时常都觉得透不过气来,要不是后来有了妹妹红梅,他说不定就离家出走了!
母亲吵来吵去,说的都是一个叫饶大丫的人,父亲每次一听她提饶大丫,都会满脸的悲伤和落寞,好几天都没有笑模样。
饶大丫,到底是谁呢?这个问题,困扰了他很多年。直到前不久,他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终于得知,那个叫饶大丫的人,原来是平西王的发妻,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奇女子。而且,当年父亲曾经狠狠的伤害过她,似乎母亲就是从她的手中,把父亲给夺了过来的。
仔细一想,又特意打听过,这才终于彻底的弄明白了。原来,从头到尾,那个叫饶大丫的就是个受害者,根本就没有对不起父亲和母亲。反而,是父亲和母亲对不起人家。
可是,母亲为啥每次骂人家的时候,都竟然这么振振有词、理直气壮?岂有此理,实在太荒谬了!
这样的母亲,竟然是他任无忌的生母?!
简直,就是一种耻辱,难言的耻辱!
小小少年的心,如同堕入了冰窖,透心的寒。
安园。
向西刚从衙门回来,门房就高兴的禀报:“大人,夫人有喜了!”
“有喜了?啥意思?”向西还有点懵懂。
“就是有身孕了!”门房有点哭笑不得。
大人也真是,有喜了是啥意思都不知道,唉!莫非,是编撰字典给累得脑子木了?
“哦,是有宝宝了啊!太好了!”向西顿时满心的欢喜,原本非常疲倦的他,忽然就跟充满了力量似的。
这段时间,他忙着编撰《安和字典》,对妻子有点疏忽。从今天开始,得对妻子多多的嘘寒问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