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封镇东大将军？”
“这会不会太冲动了？”
朱由检本来还惊喜于成祖的到来。
谁曾想，成祖二话不说就要封祖大寿为镇东大将军！
这可了得？
自朱由检登基以来，还从未加封任何将军。
其涉及太多，说不定会再次引起大乱！
朱由检深知其中利害，下意识地就想要拒绝成祖的建议。
“你先别着急拒绝朕。”
“朕知道这非同小可，不过朕就问你一句，你可相信朕的判断？”
“你也看到了，朕让你修建功名堂带来的平民信任有多大。”
“难道朕还会害了你不成？”
秦天之所以这么着急，就是害怕到时候皇太极忽然起兵攻打广渠门活捉祖大寿。
到那时，尽管祖大寿心有忠诚，这辈子也不会跟镇东大将军有半点干系！
“晚辈当然相信您，只是晚辈有些力不从心。”
“大明监管局，锦衣卫，和如今的功名堂，晚辈…”
“晚辈生怕哪一件做错，便会掉入无尽深渊！”
朱由检紧闭眼睛，一口气说出心中的犹豫缘由。
他的语气中流露出极为明显的不自信。
看来这些时日，秦天吩咐他做的事情完全跟他的作风不同，导致朱由检有些迷茫。
该收不说，这朱由检的适应能力多少差劲了些。
不过秦天也不怪他，缓下语气：“想要彻底地将大明延续下去，必定要走上改革的道路！”
“改革？”
第一次听到这个字眼，朱由检不解地抬起眉头。
“不单单是现在，就是过了十年，百年，前年！”
“也离不开改革存在的力量！”
“不勇敢地去尝试，永远不可能会进步，到那时，明朝依旧改变不了被覆灭的事实！”
秦天不知为何心中充满异样心情，用复杂的眼神盯着朱由检。
或许这些话语对于朱由检来说，还是太超前。
但秦天是真心希望这个时候的大明就能够施行超前计划！
否则根本改变不了历史，根本抵挡不了大清进攻！
朱由检被其中的激愤所影响，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朕不会强迫你做，不想做，那便不做。”
“你才是如今的大明皇帝。”
秦天温和一笑。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施行大明市场监管局，又赦免魏忠贤重启锦衣卫。
甚至到现在的功名堂，受封祖大寿。
都是秦天思虑后的结果。
“晚辈明白了，多谢成祖教诲。”
朱由检微微躬身。
“明白就好，至于做不做就看你的决定。”
秦天笑着摇摇头。
朱由检不自觉地认为是成祖对他的失望，再加上成祖说完就再无声音。
果然啊，成祖对他失望离开了。
成祖每次都这般，留下我一人独自面对。
“晚辈愧对列祖列宗！”
“晚辈自愧身为大明皇帝啊！”
朱由检眼角渗出泪水，感到深深地内疚。
要是换作任何一个大明皇帝，恐怕都不会有他这般吧。
皇兄…要是你在该多好啊。
一直在外面候着的王承恩听见哭声，叹了口气。
随即他走了进来：“陛下，需要奴才跟您倒杯茶水吗？”
朱由检顺手抹掉泪水，故作镇定地嗯了一声。
倒好茶水后，王承恩察觉到皇帝情绪低沉，锁紧眉头。
“这些时日朝中动荡过大，还望陛下保全龙体啊！”
“大明可是一日都离不开您啊。”
而朱由检则是自嘲言语：“朕要是去见了列祖列宗，有何颜面啊，大明离不开朕？恐怕列祖列宗们也不会这么说吧？”
“陛下…”
王承恩脸上写满担忧，抬手就要去宣太医。
“朕无妨！”
“不过倒是有件事情需要你亲自去办！”
……
广渠门驻地。
祖大寿喝着闷酒，注视着两边部下的玩乐嬉笑。
打了这么久的战役，不说粮食有没有，就是俸禄都少了许多。
甚至抚恤金的颁发令军中人心惶惶。
这可如何是好啊。
难道要撤兵？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兄弟们饿死吧？
祖大寿陷入了深深纠结。
他本以为打赢了胜仗，就算没有嘉奖也得有粮食吧。
谁曾想什么也没有。
“将军，粮食快吃完了，我们该怎么办？”
一名副将端着酒杯，浑身酒气冲天。
“这些不是你该问的，本将军会处理。”
祖大寿冷冷地说道。
“将军！”
“我们打了无数胜仗，守住了中原边境！”
“还驰援蓟州城，我们为何什么也没有？”
“末将没有死在战场上，却要饿死？”
副将的嗓门很大，引得所有人愣住，纷纷望向他。
“本将军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折子已经递上去了，想来粮食和嘉奖以及抚恤金都会下来的。”
祖大寿说出口连自己都不相信，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就在此时。
外面传来阵阵的悉索声，还有飞鱼服的人出现！
众人皆是被吓了一跳。
无论是谁，看到锦衣卫都心有余悸。
要么是犯了大事，要么就是护送某个大人物。
显然所有人都认为是前者。
他们广渠门向来是战火连连。
怎可能会有大人物的到来？
“没看到我们在办酒宴吗？！？”
“滚出去！”
先前的那名副将不顾其余人阻挠，直接拔出佩剑。
祖大寿脸色一黑，一脚给他踢翻了过去。
连忙上前迎接，不管是谁，面子都得过得去不是？
“祖将军，是不是咱家打扰了你们？”
“要不咱家在外面停留一会儿？”
祖大寿循声望去，顿时瞪大了眼睛的同时，又看到了对方手中明晃晃的圣旨。
赶忙跪了下来：“吾等恭迎王公公到来。”
“实在失礼，末将属实不知您要来，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谁不知道大明近些年都是宦官当头？
你就算再大的官，惹了宦官，恐怕第二天就会因为左脚进门被打入大牢！
况且这位可是如今大明皇帝自登基以来的亲信。
那手笔可是比现如今的魏忠贤还要硬气！
“客气了，祖将军。”
“祖将军抵抗外敌有功，咱家又如何受得了祖将军的恭维？”
“此次前来，咱家是代表的圣上慰问广渠门将士。”
此话一出。
所有将士不约而同地惊呼，他们从未见过这等内侍不说，哪曾受过皇帝的慰问？
对于许多平明出身的人那可是三生有幸啊！
“不知这圣旨？”
祖大寿总感觉眼皮子在跳，脑子一片空白。
“广渠门主将祖大寿！”
“听旨！”
祖大寿直接应声跪下，愣愣地看着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