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殷子懿,跟前身完全不同,他很喜欢读书,加之最近躺床上无聊,又没有平板游戏可玩,就让百合找了些医书来读,用于打发时间。
殷子懿无奈之下,只能顺着百合的话,往下胡诌道:
“孩儿是因为躺着无聊,才开始研读医书,也不知是何原因,孩儿发现自己的记忆力很强大,几乎可以做到过目不忘,因此就试着多读了些。”
殷子懿胡诌起来一点负罪感都没有,这就跟他在电视里看到赵本山忽悠范伟买拐是一个套路。
殷王妃似信非信的看看殷子懿,又侧头看看百合,觉得这二人应该不会扯谎骗她。
于是只能点头同意道:“既然这样,那母妃与你同去,也可以更好的照顾你的安全。”
殷子懿闻言一阵感动,娘为了他还真是不辞辛苦,百般呵护,但此行必是危险重重,他可不想母亲再为自己冒险,绞尽脑汁的想了好一会才到:
“此去时日,定会不短,母妃身体有伤,还未痊愈,不必亲往,这对您的恢复有害无益,既有殷平,殷福保护于我,您大可放心,懿儿必不会出现危险。”
殷王妃柳眉微蹙,急声道:
“那怎么能行,殷平,殷福两个男人如何能照顾好懿儿,还是母妃陪你同行才更为稳妥。”
殷子懿眼珠一转道:
“这几日孩儿在床上养伤,闲来听百合讲起,云岭城最近涌入许多来自燕国东部区域,躲避战祸的流民,好似还带来了瘟疫,此乃国之大事,瘟疫不除,百姓必受其苦,母妃不也正为此事,寝食难安吗?若您跟我去了魔云山脉,那谁来消灭疫情,救治百姓,您还是坐镇行宫,主持大局为好!孩儿保证,定会全须全尾的回来。”
殷王妃低眉沉思,懿儿的话,不无道理,身边有殷平、殷福两位武皇强者保护,应该不会出危险,而城中瘟疫,她还须尽早控制、解决,否则云岭城的百姓必受其害,遂不再坚持,喟然道:
“哎……懿儿说的有理,但只你三人前往,母妃多少还是不能放心,就让紫云跟在你身边侍奉吧,这丫头死士出身,受过严苛训练,武道境界也颇为不凡,现在已是武王中期的强者,如遇意外,她也能帮些忙。”
“少主,奴婢愿意前往!”
紫云听到王妃的建议,赶紧施礼表态。
殷子懿看了一眼紫云,没再拒绝,点头答应下来。
紫云同百合一样,都是殷子懿身边的一等女使,但她的武境修为,却是府内众多丫鬟当中最高的一个。
紫云自小在王府长大,原本同那些死士一同修炼,殷王妃见她容貌秀丽,清新脱俗,武境修为又甚高,只是不喜说话,有种冷艳美女的气质,便从摄政王那要过来,送给殷子懿做了贴身侍女,用意是贴身保护儿子的安全。
慕容懿融合了殷子懿的记忆后,便发现一个有趣的事。
殷王妃特别喜欢收罗美女,而且专门挑那些身材高挑,臀翘腰细,容貌清秀的女子收养。
如果哪位官员获了罪,家眷需要流放,她都会派人,前去细细打探官员家的小姐容貌,性格,才艺,只要她满意,她就通通买过来,搞的皇上都拿她没有一点办法,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任其胡作非为。
其中,百合就是早年皇子夺嫡时,其父站错了队,全族都被斩首,殷王妃便出面,将十岁左右的百合,强行带回王府,也算是保了她一命。
殷王妃把收集来的这些美女,全部送给儿子做侍女,什么通房侍女,洗浴女使,膳司女使,还搞了个舞乐坊,收拢了很多能歌善舞的美女丫鬟,各类名目,层出不穷,足有几十种,女使更是上百人之多,他这儿子也是来者不拒,通通放在院子里,好吃好喝的养着,好多他连名字都叫不上来。
占据殷子懿身体的慕容懿,不免暗自腹诽,实难理解殷王妃的做法,只是他这儿子更为荒唐,喜欢留恋风月之地,与那些歌妓们打情骂俏,乐此不疲,反而对这些正统俏丽的侍女们,有点兴致缺缺,不屑一顾。
只有百合和紫云这两个贴身侍女,他极为看重,经常带在身边。
融合记忆的殷子懿,有时就在想他那前身,大好的青春还没开始,就已翘了辫子,也确实有点悲催,同时他又不禁暗暗窃喜,这么多古装美女,可以让他堂而皇之的大饱眼福,还真是件美差,再也不必费劲的跑到Haulover海滩,去做一名有些猥琐的偷窥者!
一行四人,带足装备和吃食,向魔云山脉进发,殷平,殷福骑马,殷子懿因没了修为只能同紫云一起乘坐马车。
事实是,现在的殷子懿,哪会骑什么马,要是给他弄个保时捷或者宾利什么的,或许他还会兴致勃勃的前去驾驶。
由于殷子懿身体的缘故,马车行进的速度也是很慢,四人足足走了一日,终于抵达魔云山脉的入山口,天已见黑,便找了个空地宿营,准备明日一早步行进山。
殷平升起一堆火,四人围坐在火堆旁,殷子懿举目四望,见不远处有很多这样的火堆,围拢着或多或少的人群,有些诧异的问道:
“殷平,那些都是什么人?”
殷平扭身眼了一眼,淡淡的道:
“他们都是些自行组队的佣兵,进山采药的同时也猎杀妖兽。”
殷子懿眉毛挑了挑,很感兴趣的又问道:
“猎杀妖兽是为了吃肉吗?”
殷平被问的一怔,很是无语,身边的百合却是噗嗤一笑道:
“少主,妖兽不比普通山林的野兽,一般体型庞大,每只都有千斤重,百人同食都未必能吃的完,再说他们进入魔云山脉的危险性可是不小,储物袋内若只放那些不值钱的妖兽肉,岂不赔死!”
殷子懿大感疑惑的看了看紫云问道:
“那他们为何要猎杀妖兽?”
刚抱一捆木材回来的殷福,轻蔑一笑,抢过话题,用半开玩笑的语气道:
“世子,您身份贵胄,自是不知低阶武者的不易,猎杀妖兽是他们换取修炼资源的一种途径,妖兽周身是宝,骨可入药,皮可炼制盔甲护具,妖兽的兽核,更是宝中之宝,武者吸收可增长修为!更可换取可观的金币,您这么多年,所吸收的兽核,都是这些武者用生命换来的。”
站在殷子懿身后的紫云,闻言柳眉微蹙,语带不善的道:
“殷福,你这话什么意思,是在讥讽少主,浪费兽核吗?”
殷平也感觉到殷福的话过于放肆,赶紧打着圆场,叱道:
“殷福,你这个口无遮拦的碎嘴,世子面前怎可无所顾忌的胡言乱语!”
“抱歉了世子,殷福嘴快,还望不要介意。”
在殷福的心里,这个世子本就是纨绔的大少爷,只会花天酒地,胡作非为,完全不顾及王府名誉,现在丹田既碎,更是沦为无用的废物,摄政王早晚都会厌弃于他,因此也就对他没有半点尊敬之意,甚至有些鄙夷,但又不得不顾忌殷平与紫云的颜面,于是不甚在意的随意拱了拱手道了句歉。
紫云对这个不懂规矩的殷福,生出一丝怒意,冷冷的道:
“殷福,你别忘记是吃谁家饭长大的,世子是主你是仆,你敢以下犯上,王府家规可绝不容情!”
殷平见紫云发怒,且出说的话,更是上纲上线,若是传到王爷耳中,殷福必然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旋即猛然起身,怒视着殷福,就欲开口,却被殷子懿拦住道:
“无妨,殷福说的没错,本少衣食无忧,确实不懂这些,多听你们讲讲,倒也可以增长些见识,况且此次出行,我们需隐藏身份,那些规矩能免就免吧。”
三人闻言齐齐一鄂,紫云更是诧异的看了一眼殷子懿,她可非常清楚少主的性子,那是一言不合就会取其性命的主,能这么轻松的放过对他不敬的殷福,她有些不可思议,感觉少主这才受伤后,其性情变的让她都赶到陌生。
她之所以怒斥殷福,不但是想骂醒他,同时也是在救他,毕竟早年间他们同在一起训练,多少还有些情谊存在。
殷子懿从殷福一开口,就以知晓,此人对他并无主仆的那种尊敬,只是他并不在意,以他前身的所作所为,家仆有此想法,倒也正常。
对于御人之道,他多少还懂些,因此不想在小事上斤斤计较。
丝丝的冷风袭来,殷子懿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有些心思百转的紫云,立马回过神来,赶紧从乾坤袋里拿出一件毛皮大氅,披在殷子懿身上,暖意袭来,瞬间感觉舒服许多。
自从他莫名其妙的占有这具武道尽失的身体,他就没了御寒能力,小小的夜风他都难以抵御,让他很是苦恼。
几人在一种尴尬的气氛中,匆匆吃过从府里带出来的那些精美膳食,就准备起身安歇。
殷平,殷福负责巡夜,紫云在马车內铺了厚厚的兽皮和蝉丝锦被,殷子懿平躺在上面,毛茸茸的,很是舒服。
紫云面冷心细,虽不善言辞,但她紧守规矩,从不逾矩,不像百合那般心思机巧,八面玲珑,见世子睡下,便合衣侧倚在车壁边,盘膝坐定,方便侍奉。
殷子懿只觉阵阵淡雅的体香直往他鼻子里钻,搞的他热血沸腾,有点难以自控,但他毕竟是现代人,有着绅士般的风度,不屑于做那些出格之事,侧卧身躯,不一会便已进入梦乡。
半夜醒来,见紫云微闭双眸,缩着身子半靠在车壁上,呼吸轻缓,睡的正香,车顶一颗下品灵石发着微弱的光,照在紫云白皙浅眉的小脸上,更显温婉柔美,水润欲滴,有股别致的美,让人心旷神怡。
殷子懿见两床被子都被紫云盖到了自己身上,她却合衣忍着冻睡在车边,不免有些心疼,这丫头还真是细心,应是觉得我没有修为,怕我受冻生病,才会如此的吧。
殷子懿那大男子主义再次爆棚,那种保护女人,照顾美女的思想早已根深蒂固,哪见得了小丫鬟,萎在车边,可怜巴巴的受着罪。
于是慢慢起身,提起一床被子,轻轻的披到紫云身上,殷子懿刚一动作紫云就被惊醒,立马坐直身躯道:
“少主,您是要起夜吗?奴婢给您拿行清。”
殷子懿双手举着被子,有些发愣,他没想到这丫头睡觉会这么轻,他的动作都已经很细微,却不成想还是把她给惊醒,于是尴尬的笑了笑道:
“你这样睡怕是会受凉,也休息不好,就躺在我身边睡吧,这床被子你盖在身上,我不需要盖两床被子。”
紫云有些愕然,惊疑不定的望着少主,她从没见过少主这么温柔的关心过哪位丫鬟,不免有些不适应,讷讷的道:
“少主的睡榻,奴婢怎敢僭越!”
殷子懿很不习惯这些古制繁琐的礼仪规矩,丫鬟就不是人了吗?我不是古人,不需要那种苛刻的礼法,于是话不多说,伸手就把紫云拽到自己身旁躺下,还霸道的给她盖上了被子。
紫云没有挣扎,双颊微微泛起一抹红晕,她心里清楚,少主日日都是在脂粉堆中安歇,便很顺从的躺在殷子懿身边,眨巴着双眸有些胆怯的望着他,语带娇羞的轻声道:
“少主,您的身体还没完全康复,我们…我们…”
紫云内心却是五味杂陈,紧张的要死,作为殷子懿的贴身侍女,她有义务通房,少主强硬的把她拉进被窝,无论少主对她做什么,她都不能反抗,这是她逃脱不了的宿命,不免心中暗自悲凉,看来今日这一劫,实难躲过。
不过想想少主虽然有些残忍霸道,还经常做些出格的荒唐事,但对他身边的那些女子却都是极好的。
也许成为少主的女人,后半生也不会太过凄苦,只是她心里很害怕,听院子里的那些婆子们讲,第一次是很疼的,她不知道能不能忍的住,同时她也期盼着少主,看在她平时尽心侍奉的份上,对她能温柔些。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