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继极,你投降不投降?”
林敏敏见吴继极都不敢和她正面对抗,心中鄙夷不已。
同时她也收起长枪,抽出腰胯间的长刀。
这么一枪定胜负也太便宜这个色中饿鬼了,林敏敏打算在大庭广众之下逼降吴继极。
战场上投降还有一定情理可说,因为你不降,敌人真会要你命。
但在演武校场上要被逼降,那就是莫大的耻辱了。
打个训练赛你六分投?
不得被人笑死。
使出浑身解数,手段尽出后,依旧奈何不了人家,或者干脆被人家等级实力碾压,那你认输也情有可原,因为胜负已定,再比试下去也毫无意义。
但同级别下,你连打都没打,一身本领没使出来,被人撵着跟孙子似的到处跑,然后大喊认输投降。
这在金陵大学演武校场建立之初还从来没有上演过如此场面。
以后每逢演武校场演练的时候,恐怕都会联想到那个面对同级不战而逃,大喊投降的吴继极。
既然无法杀人,那就诛心!
这就是林敏敏的打算。
她不知道金陵大学演武校场的规矩,但她从小就受父亲林毅教导,知道什么叫狭路相逢勇者胜,未战先降使人羞。
吴继极即使再傻,也知道林敏敏打算做什么,他不想未战先降,他不想声名狼藉,更不想今天就在金陵大学“一战成名”。
所以他拼命地跑着,充耳不闻地跑着。
但就如之前所说的,两条腿人又怎么能跑得过四条腿的马呢?
林敏敏的马速还没提到极致,就已经追上吴继极,朝着他的脑袋砍了过去。
裁判刚想出手阻拦,却又停下脚步,因为林敏敏这一刀……有点偏啊。
“啊啊啊!吾命休矣!”
吴继极哪敢回头看林敏敏这一刀偏不偏,他只听得马蹄声渐近,背后恶风袭来,林敏敏纵马与他擦身而过。
吾头安在?
腿软的吴继极脚下一个拌蒜,化作地滚葫芦,在地上连滚十几圈,连忙摸着自己的脑袋,发现头还在后,方才微微颤颤地站起身。
“哈哈哈,介尼玛也太怂了吧?”
“就是,就是,裁判还在呢,怕个啥。”
“靠,这样的人也能跨坎晋升七级?我上我也行好吧。”
围观的众学生大笑者有之,嘲讽者也有之,还有兵甲等级低于精锐级的学生则是暗戳戳地质疑着吴继极的实力。
这样的人,这样的心境,是如何能够跨坎晋升的?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
经历过生死的人,要么看淡一切,要么更加怕死。
吴继极显然是后者,被林敏敏一刀划过头顶之后,他成为超维者时的豪言壮志,他面对美女时的色欲熏心,全都被埋葬在这一刀之中。
“吴继极,你是降还是不降?”
林敏敏跑出一段距离后勒马回首,居高临下,傲气斐然,长刀指向吴继极质问道。
“我,我……”
吴继极语气支吾,内心无比挣扎。
投降?这么多人看着呢,脸还要不要了?
不投降?这疯女人指不定又要砍过来了。
“哼!看来你还心存侥幸,那就再来战过吧!驾!”
林敏敏冷哼一声,驱马前奔,扬起长刀,好似女武神一般,英姿飒爽。
当然,这是在旁观者脑海中臆想的画面。
在吴继极眼中,林敏敏就是从地狱里跑出来的死亡骑士,索命阎罗!
“我认输,我认输!”
眼瞅着林敏敏就要再来一次虚空斩头,吴继极来不及顾及其他,果断认输。
“放下武器,举手投降,我要的是投降,不是认输!”
林敏敏扯动缰绳,横刀立马,在马背上冷声呵斥。
我……
吴继极面甲之下的表情极其别扭,真要按林敏敏所说,他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
“嗯?”
林敏敏手中长刀再次扬起,战马再次飞奔。
这次距离吴继极可没多远,几个呼吸间就已经杀到跟前。
“我投降!我投降!”
当啷!
吴继极将手中长矛掷于地上,万众瞩目之下,举手投降,甚至腿再次一软,跪了下来。
正准备宣布比试结果的裁判:……
但凡吴继极再咬牙坚持一秒钟,他就要宣布比试结果,到时候林敏敏就无法再动手恐吓了,毕竟结束了再动兵戈就是违规。
没想到这吴继极跪得如此干脆。
男儿膝下有黄金这话算是没有把他包含在内了。
比试结束,恶气已出。
林敏敏看都不看吴继极一眼,解除兵甲,走到场边。
李恨枋赶忙凑上前去。
车子、票子、房子、马子。
这是绝大多数男人所追求的目标。
李恨枋有个怪癖,就是爱追求烈马,且用情极深,不然也不会被赵飞燕玩弄在股掌间。
要是赵飞燕不提出分手,他现在还拜在人家石榴裙下。
但既已分手,恰巧又发现一匹新的烈马,那李恨枋绝对不会错过,他不像吴继极那样见一个爱一个,他心里的草原只允许一匹烈马在奔跑。
“这位同学你好,我是大三的李恨枋,九级兵甲超维者,能交个朋……”
李恨枋话音未落。
林敏敏如飞燕归巢一般,奔向池季。
李恨枋:……
一见钟情还未开始就已经结束。
赵飞燕看着李恨枋的表情,心里也是暗骂活该。
本来她对李恨枋的移情别恋就很不爽,虽然已经分手了,但她玩过的舔狗,转身就去舔别的女孩,多少有些令她不爽。
尤其是这个女孩还是她看中的小奶狗的女朋友。
现在好了,李恨枋,你心里的草原上已经没有马了,我期待你的匹夫一怒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