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雪没有下之后,江知夏就没出过门。
此时的她一边看着医学书,一边时不时往江晚的方向瞄两眼。
要是普通的伤,江晚早就自愈。
不过现在伤的是脑子,就说不准了。
专业不对口,导致江知夏对书上的内容一知半解,那些专业名词深奥难懂。
大脑又是最复杂的器官,光是她看书肯定是找不到解决办法。
偏偏江晚还不是正常人,要是带他去看医生,等下检查出普通人没有的东西就糟糕了。
又翻了两页,江知夏把能当板砖使的医学书给放下。
隔行如隔山,这真不是她看书就能学会的。
江晚看江知夏这副样子, 打算找个合适的机会变回“江晚”。
要是让她知道这几天他都是在装傻。
估计都没有好果子吃。
江知夏看了眼时间,牵着大富大贵就往顶楼走。
江晚跟在她身后。
这几天温度上升的太快,导致大富大贵现在掉毛严重。
它们在适应环境,适应气温。
就是掉毛速度还没有温度升的快,江知夏还要给它们窝旁边放个电风扇。
自从他们上来装雪之后,叶子煜就没把防盗门再关上。
让大富大贵在顶楼跑了半个小时,才让它们的精力释放些。
一连七天过去,温度上升到-5℃。
这天江知夏还是跟往常一样看着大富大贵跟顶楼跑步。
顺便她也在一旁锻炼。
刚热身完,江知夏就看到楼下好多人都出门。
“这是什么情况,这么多人要出门?”
早在十天前,交易中心的人就让大家平时非必要不要出门。
现在的温度上升的实在是太诡异,为了防止发生其他意外。
救济粮都是开车到各个小区,一次性直接发了两份。
叶子煜压腿的动作一顿,跟江知夏一起看向楼下。
“噔噔噔”
楼道里传来脚步声,这个速度江知夏还以为下面出什么事情。
谢涵穿着黑色棉服,没戴帽子就上来。
她激动道,“你们绝对猜不到我刚才听到什么好消息,今天狩猎小队居然找到四头猪!!”
江知夏跟叶子煜都差异道,“猪?是家猪吗?”
谢涵疯狂点头,“反正我听到的是这样的,好多人都去交易中心,也不知道那四头猪是怎么生活下来的,要是它们能繁衍下去,这肉的价格也能下降一些吧。”
说完,谢涵还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
之前吃的都是什么野猪肉,野熊肉。
还买过两回野狼肉,虽说这些肉都是经过官方检测,但这些毕竟都是野生动物,还是有寄生虫在里面。
这些肉哪有家猪吃的放心。
现在天气回暖,猪都跑出来了,那什么鸡鸭鹅说不定也会出现。
江知夏看谢涵的表情,“就算你现在过去,估计肉都分完了。”
谢涵摆摆手,“不是说一定要吃肉,就是听到这个消息,心里觉得高兴,日子好歹也有个盼头。”
江知夏转过身子,望着楼下的如同蚂蚁般的人们,没有再说话。
又一周过去了,大部分的人所剩的雪只剩了一半。
这一周的温度上升的并不是很明显,只上升了5℃,现在气温0℃。
江晚已经成功恢复了记忆。
这还要归功于他跟江知夏之前对大富大贵爱的教育。
只要他们回来,大富大贵就会扑过来。
江晚一个“不小心”就扑倒在地,“刚好”撞到了地上。
江知夏连忙把他扶起来,看到他记起来,也算是件好事吧。
不过事后大富大贵,又被江知夏教育。
让他们要学会控制住自己,不要力气太大。
就这样大富大贵,莫名扣上了一口大锅。
这件事后,它俩原本想不搭理江之夏,结果她拿出香香的水,它们就抵抗不了。
谢涵顾景辞跟叶子煜看到江晚恢复记忆后,觉得这才是真正的江晚。
之前的江晚给他们的感觉就是套着羊皮的狼。
总感觉有一种莫名的违和感。
这天夜里,江知夏被大富大贵的叫声吵醒。
江知夏从被窝里面钻起来,烦躁的穿上拖鞋。
江晚已经把门打开走出去。
“你们最好真的有事情!”
江知夏看了眼外面的天,还漆黑黑的,估摸着现在才半夜两三点。
不对劲。
再看一眼。
窗户外似乎在下雪。
大富大贵之前就爱玩雪,十几天没有看到过雪,现在激动坏了。
江晚看两只傻狼,毛都东一块西一块。
毛茸茸的尾巴就剩下一根棒子。
嘲笑道,“就你们这个样子,出去别人看到都要笑死。”
大富大贵,虽然听不懂人话,却也能听懂江晚不同意它们出门。
只能把目光转移到江知夏身上。
江知夏站在厨房料理台前面,拿着手电筒照着窗户外的雪。
看起来跟平常的雪没有两样,但江知夏知道,里面有未知名的寄生虫。
上辈子经过专家研究,只能说里面的寄生虫跟绦虫有些相似。
这种虫在以前并没有出现,光是研究它就花费了几天时间。
绦虫感染会引发(肠)绦虫病,包括牛带绦虫病、亚洲绦虫病、猪肉绦虫、棘球蚴、微小膜壳绦虫病等,以猪带绦虫病和牛带绦虫病最为常见,可导致腹泻、腹泻与便秘交替出现、消化不良、贫血等症状。腹泻严重时可出现脱水的危险情况,导致死亡等。
雪里面的寄生虫比这还要厉害,传染性强,发作时间快,还容易反复感染。
江知夏看大富大贵看她的眼神中带着满满的祈求。
她只能微笑道,“你们出去玩,等下就死翘翘了咦。”
打发了它俩。
江知夏跟江晚检查了房间里的门窗,确定都关严实后,继续回客厅睡觉。
第二天一早,江知夏就收到了来自交易中心的消息。
“各位居民你们好,雪天出现请注意安全,喝水要将水煮沸,避免拉肚子。”
关于这个水的问题,他们已经强调了很多遍了。
至于多少人真的遵守了。
谁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