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游戏运气占了很大一部分,哪怕江晚之前没有玩过,也很容易上手。
江知夏拿手机放着轻快的音乐,嘴里嚼着肉干。一只腿盘着,一只曲着。
刚开始一切都顺利,到了后面抽牌阶段,难度就骤然增加了。
抽牌运气是一方面,剩下的要看对方的反应。
江晚手中就只有两张牌,一张是大王,一张是普通牌。
她拿左边那张,江晚没表情。她拿另外一张,江晚表情不变。
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大概就是这样子,最离谱的是感觉他瞳孔都没有变化。
要是抽到普通牌,大王还在她手上,游戏就结束了。
很遗憾,事情预料的往往跟现实有点偏差。
连输三局后,江晚见江知夏都快生无可恋了,连牛肉干都嚼不动了。
江晚见状,开始放水。
一局还没结束,就被江知夏给叫停了,“停停停,哪有你这样的,演戏也认真点吧,那眼睛都瞪的老圆了。”
显然江晚怕江知夏见他没有明显的表情变化,稍微夸张了一点点,就像是电视上不堪入眼的演技。
江晚有些怀疑,“真的很假吗?”
“就差在脸上写那张不能抽了。”江知夏没好气的说道。
放弃抽乌龟,江知夏又把大富翁跟飞行棋等消遣玩具给拿出来。
奋斗一上午,江知夏跟江晚五五开。
相当于田里的活一人一半。
20楼愉快的氛围,19跟21楼生活上也没多大的困难。
跟楼下的人有着巨大的反差,他们把东西抢走后,带上家当往楼上搬,原先居住的地方,房门跟衣柜都被拆除,用来烧火取暖。
这么冷的天,单靠身上的衣服是源源不够的,他们需要木头来取暖,来做饭。
至于上面的人愿不愿意分享木头,让他们住进去,就是要靠拳头说话了。
暴风雪第十四天,江知夏再一次被楼下的声音给吵醒。
昨晚她肚子有些难受,喝了红糖水后,折腾到三点才入睡。
迷迷糊糊的开口,“楼下该不会又打起来了吧。”
“我下去看看。”江晚掀开被子,穿上厚实的衣服打开门出去。
就在江晚出去三分钟后,江知夏也悉悉索索的穿起了衣服。
这就不得佩服下江晚,说起就起,她还得把衣服塞进被子里暖和下,再穿上。
等到她把衣服都穿好,出门时,江晚正好走上来。
没有门的隔音,楼下的吵闹声愈发清晰。
江晚想着出门也有段时间了,怕江知夏担心,想上来说一声,顺便拿点东西让楼下不知好歹的人看看。
不用江晚开口,江知夏就把两把弓箭拿了出来。
递给江晚一把和一个箭筒,“我倒要看看是谁要给我点颜色看看。”
谢涵,顾景辞,叶子煜都在19楼楼梯口。
一群人乌泱泱的站在门口,大约二十来个,还有敲门声。
谢涵见江知夏下来了,凑到她身边小声开口,“他们好像都是一伙的,一大早就来了,刚开始态度还挺好的,来借粮食。被拒绝后就要给我们点颜色看。”
顾景辞补充道,“楼下的为我们说了两句,他们就不高兴了,说着要不是看上次的份上,第一个就拿他们开涮。楼下那小孩回嘴了,他们就准备动手了。还好他反应快,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江知夏看向楼下的人,几乎都是野兽来袭是上来的人。
19楼借他们躲避,结果就是这样回报的。
不知道当初将他们放进来的少年作何感想?
“妹子啊,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吧,都快饿死了。”
“是啊,你看你们衣服穿的这么新,想来日子过得比我们好多了,粮食没有的话,衣服也行。”
江知夏看向开口的两人,是当时杀野兽时,来帮忙的人。
他们佝偻着身子,脸颊凹进去,身上的衣服不足以应对这么冷的天而微微发抖。
“都说了好多次了,我们粮食也快没了,你们再怎么叫都没有用。”
谢涵说这话时,语气都夹杂着愤怒。
他们前几天在下面抢夺他人物资时,被抢人的崩溃与他们的欢呼,她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这个社会文明早已消失,取代的是抢夺,偷窃,暴力,用尽手段让自己活下去。
之前还算井然有序的生活只是表面,在看不到的地方,远离管理的地方,往往是最危险的。
没有闹出太大的事情,管理占据很大因素。
现如今暴雪不停,他们被困在一栋楼房里,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加之好几天手环上没有收到消息。
表面上的面具就被掀开。露出他们最真实,最丑陋的一面。
绝境知人心。
楼下的人开始诉说他们的不容易,少女之前的手段他们也是看到过的。
还没脑子傻到真的要去攻击里面的人,就是想要点吃的。
少女之前能救人,那她一定是这几个人之间最好说话的。
见一双双希冀的眼睛望着自己,江知夏冷冰冰的吐出,“不行,走开。”
并拉起了弓箭,姿势标准,不是开玩笑的。
四个字让门外一张张和善的脸瞬间变得阴沉,变脸速度第一名。
碍于她手中的箭,没有大动作。
只能把希望寄托在18楼上,纷纷走下楼,面黄肌瘦的人把18楼的门拍的震天响。
“兄弟,你就借点吃的吧。”
“你上次都能把我们放进去,这次不会不帮吧。”
“在不开门,我们就闯进去了。”
话应刚落就听见门锁“咔嚓”一声,是门锁被打开的声音。
最前面的人满心欢喜开口,“我就说还是兄弟你人好啊! 啊啊!”
迎接他们的并不是李子墨的笑脸,而是斧子劈开空气的声音。
李子墨身上脸上没有一处皮肤裸露在外面,他爸把门打开后,就是不要命的乱砍,用的十分力道。
最前面的人没有防备被砍了一斧子,要不是穿的厚,就得倒下了。
绕是如此,他又挨了两斧子,谁让他站的位子这么好。
斧子上的血还没滴下就成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