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她现在就是个泼妇,我肯定容不得她了!”聂安见自己的娘居然开始帮白夏说话,气得咬牙切齿。
“反正你现在已经和她分房睡了,你之后就当没她这个人不就行了?”聂父也在一边相劝。
白夏在一边听得只想翻白眼,这几个人脑子是被驴踢了,还是被水浸了?难道觉得继续留她在家,她还能像之前一样勤勤恳恳做事,还赚钱补贴家用吗?
简直可笑至极,她没当场拆了这几间屋子,就已经算给他们面子了。
“不,我心里已经另有所属,我要与饮香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们之间的感情,容不下罗白夏!”聂安并不接受聂父聂母的建议,他执意要和白夏分开。
白夏心中那属于原主的情绪又开始翻涌,心里仿佛有几万根针,正在密密扎着。
这个男人曾经与她海誓山盟,说要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结果这才几年,他想要相守的就已换作他人。
“不就是五百两吗?给她就是了。”聂安冷哼一声。他花钱大手大脚惯了,从来没有关心过家里的真实情况。
“你这孩子怎么不听劝呢?”聂父着急。
“三位,讨论得怎么样了?”白夏实在没耐心听这三个人叽叽咕咕地谈话,便出声打断。
“罗氏,我们再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如果你接下来表现得好,我们可以考虑让聂安不与你和离。”聂母端着架子,斜着眼看着白夏。
“娘!你在说什么呢?我……”
“闭嘴!”聂父喝止聂安的话:“就按你娘说的来做!”
说罢,他们便拖着聂安离开房间,聂安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被聂父狠狠一瞪后,才闭上了嘴。
这三个人现在的行为,在白夏眼里,就像小丑一样滑稽可笑。
“没关系,现在不和离,不出几日,你们会哭着求我和离的。”白夏嘴角含笑。
接下来几日,聂家可以说是过得苦不堪言,他们已经习惯了白夏包揽所有家务,可现在,白夏什么都不做,家里面很快就变得一团糟。
聂母在白夏房门前叫骂了好几回,但每次都被白夏回怼至哑口无言,她气得面色铁青,呼哧呼哧直喘粗气,但依旧拿白夏毫无办法。
白夏不做饭,家里人也总不能什么都不吃,聂母只好自己下厨,但她做出来的饭菜味道实在是欠佳,吃得聂父聂安都直皱眉头。
白夏这几天则压根没吃过家里的东西,她不是呆在房间里鼓捣什么,就是跑到街上去到处逛。
“岂有此理!”聂父在吃了一口夹生的青菜后,突然用力将筷子拍在桌上:“那个罗氏,这几天是不是太过分了?!”
“可不是吗?!一天到晚什么都不做!”聂母咬牙切齿,可她又能怎么办?白夏就像一块石头,硬得很,无论她怎么发怒怎么骂,都占不到任何便宜,只会把自己气个半死。
“我早就说了,和她和离不就好了,我的饮香,温柔贤惠,罗白夏绝对比不上。”聂安只吃了三口,就放下碗筷。
“你说得简单,罗氏可是要五百两银子!”聂母大怒:“而且没出这件事之前,罗氏做事勤快,赚的银两也不少,你新认识的那个姑娘能比得上吗?”
“饮香怎么可能比不上罗白夏?”聂安嗤笑:“这俩人根本就是云泥之别,饮香可是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知书达礼,美若天仙。哪像罗白夏,说话粗鄙不堪,模样也邋遢。”
要是原主听到聂安这么评论自己,估计会气得直接与他同归于尽。
原主的容貌当时在村子里也是出了名的美,只是后来天天劳作家务,出门风吹日晒雨淋着采草药,皮肤才会变得黝黑粗糙。再加上她又没时间打扮自己,所以才会显得邋遢。
她为这个家所付出的代价,居然成为聂安这个既得利者嫌弃她的理由。
“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聂安,我看你是遇上骗子了,哪有千金小姐愿意这样没名没分地跟你混在一起?”聂父显然不相信聂安的描述。
“爹,儿子说的都是真的,饮香她救过儿子的命,还带儿子去她府上住过一阵,她的家比我见过的任何大户人家都更为富丽。”聂安据理力争,他心里容不得任何人说一句傅饮香的不是。
其实,那栋宅子是傅饮香用妖法变出来的,里面的仆人也全部都是一些小妖假扮的,但这些,聂安自然毫不知情。
“你说的是真的?”聂母心里一动,如果儿子新认识的那个女人,真的是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那娶回家,不就是娶了棵摇钱树回来吗?
“儿子所说句句属实,爹娘如若不信,儿子可以把饮香带回家来让爹娘瞧瞧。”聂安心情有些激动,他特别希望饮香能得到自己父母的认可。
“可以。”聂母眼珠一转,便答应下来,就算儿子新认识的那个女人不是什么千金小姐,带回来也可以压一压那罗氏的嚣张气焰。
白夏并不知道聂家那一家人这些恶心人的打算,她现在刚出镇,来到附近一个村子。她一只手上拎着由密变化而成的药箱,另一只手则举着一块木板,木板上刻着“药到病除”四个大字。
系统内心:为什么宿主大大现在看起来就像个江湖骗子?
白夏看书的速度很快,记性也极佳,已经将那些医书中的内容记得滚瓜烂熟。
但是,要成为一个真正的大夫,理论固然重要,但没有实践,根本不可能将那些理论知识,彻底化为己用。
所以,她准备在附近村子摆摊,增加点实践经验。
可这个时代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每一个大夫的医术,都不会传于旁人,只会传给自己的儿子,以此来保障自己家族的利益。像罗大夫那样,愿意将自己的医术传于旁人的大夫,少之又少。
所以在这个时代中,医术垄断很严重,看病的诊金也十分昂贵。村子里面的普通百姓有什么小病,都宁愿自己熬过去,实在熬不过去了,才会去镇上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