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柠,你看,这些锦鲤最近越来越肥了。”
说话间简茗希朝鱼池撒了一把鱼粮,数十条锦鲤噼噼啪啪拍打着水面,以鱼粮落点为圆心放射开来。
“是啊。”霍柚柠往远处撒了一把,一部分锦鲤摆尾而去。
欢声笑语中,简茗希的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
她把手中鱼粮都撒到池中,拍了拍手上碎屑,便拿起了手机。
这是一个没在她通讯录中的号码,没有来电显示。
“喂,你好。”
“希希,是希希吗?”电话那头女人的声音显得十分焦急。
“是的,您是?”
“我是顾尘的姑姑呀!”
“哦!”简茗希这才听了出来,两人第一次通话,所以没能一下子识别出她的声音,“顾阿姨,您有什么事啊?”
“希希,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我只能想到你,我知道你丈夫是大公司的老板,求求你想办法救救尘尘吧,再不救他,他就会死的……家里已经没钱了,没钱了……”
顾尘姑姑在那头边哭边哀声说,还一直在和简茗希说对不起,觉得不应该麻烦她。
听起来状况严峻,简茗希也很着急,自从上次在南岛见到顾尘,这已经好几个月了,两人没再联系过。
“顾阿姨,您别哭,您快跟我说顾尘到底怎么了?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帮!”
顾尘姑姑平复了下情绪,便把顾尘从诚达集团离职后,出国去工作的事说了出来。
顾尘应以前在M国同事的邀请,去到T国做药品相关的工作,自那以后就极少跟家里联系,而且有点事想找他,打电话总是关机,只能等着每周他和家里联系一次,报个平安。
可就在不久前,突然有另一个男人,用顾尘的电话,联系了顾尘的姑姑。
那个男人自称顾尘的上司,说是顾尘不服从公司安排,要交罚款,罚款是10万,不交的话会把他卖去噶腰子。
顾尘姑姑都没敢告诉顾爷爷,把自己的积蓄拿了出来交了罚款,并且和那上司说,希望收到罚款之后,把侄子放了,让他回国,工作也不做了。
那个上司答应得好好的,可是却没有兑现承诺,而是在一个星期后,又一次索要钱财。
他这次要了20万,还发了一段顾尘被殴打的视频。
顾尘姑姑报了警,可外国的事本国警察无能为力,她的钱不够,只好去借钱把赔款汇了过去。
就这样,那位上司胃口越来越大,昨天又打电话要钱,竟然一开口就是50万。
顾尘姑姑说真没钱了,上司就发了一段顾尘被关起来的视频。
那不是普通牢房,而是一条河沟,河水浑浊不堪,顾尘垂着头,不言不语,一动不动,已经被折磨的奄奄一息。
眼看着侄子危在旦夕,她没办法了,只能想到简茗希。
顾尘姑姑哭着说完,简茗希也是焦灼不堪,听说那条河沟环境极差,想必多泡上几天就会活不下去的,所以情况非常严峻。
“顾阿姨,您别急,我先借给您50万,但我估计那边还是不会痛快放人的,您至少让顾尘的上司把他从河沟里捞上来,保命要紧,我这就去问问霍延州,问问他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把顾尘救出来!”
挂了电话后,简茗希和顾尘姑姑加了微信,马上转了50万给她。
顾尘姑姑还把她收到的两段顾尘被打,和泡在河沟里的视频,发给了简茗希。
简茗希看着视频中顾尘凄惨的样子,怎么也控制不住红了眼圈,就连一旁的霍柚柠,她与顾尘完全没有交集,也看不下去了。
两个人赶快回到了凉亭那边。
霍延州在和陆樊吵架,余光瞥见小妻子身影,抬头看了过去,却见她眼眶红了。
“希希,怎么了?”
“霍延州,顾尘出事了!”
即便以前再避讳,不敢在霍延州面前提起这人,更是不可能表露出对他的半点关心,但是现在人命关天,什么都顾不得了。
“他出什么事了?”霍延州虽然醋劲大,但是更能分得清大局,知道若不是非常严重,希希不会急成这个样子。
陆樊也紧张起来,毕竟他和顾尘的交情也不浅,并且对他很欣赏,“小希,顾尘怎么了?他在哪啊?我都好几个月没联系到他了!”
简茗希大致说了一下顾尘的事,还给两人看了视频。
从视频中有限的信息,以及顾尘姑姑转述的那位上司的只言片语,陆樊推测顾尘所在地不是当初他说要去的T国,可能是D国。
陆樊说,“奇怪,顾尘离职之后跟我说了,说是被以前的同事介绍去T国工作,怎么又跑D国去了?”
霍延州理智的推测,“D国边界脱离政府管制,是违禁药品种植生产基地,顾尘一定是被骗过去,又不肯屈服,所以才被勒索并虐待。”
简茗希焦急道,“怎么办啊,霍延州,那里是外国,我们怎么才能把顾尘救出来啊?”
“希希你别急,我去打听一下。”连元集团在D国南部有几个矿场,所以认识当地的政府人员,霍延州打电话拜托去帮忙打探一下,现在只能等消息了。
陆樊说,“我打电话问问我三哥,咱们一起想办法!”
他和陆枭说了一下,最后几个人决定会合商议。
但是又觉得在西山景园不太方便,便把地点定在了霍延州的公寓,集合在一起商量解决办法。
简茗希舍不得离开宝宝,而且还要喂母乳,便把宝宝们和育儿嫂也都带到了公寓。
公寓内,陆枭时隔近两个月,终于又见到了自己的妹妹,还有小外甥小外甥女,粉雕玉琢,好小好萌。
只不过陆枭才远远的看了一眼,简茗希就发现了他伸着脖子瞅,不想让他看,便让育儿嫂把两个宝宝抱到里屋去了。
陆枭有点失望,不过能看到小妹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