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枭回到客厅,刚想打电话叫陆樊和陆翊回来,就接到了警察朋友的电话,说是当年的事情还完好的保有记录,已经查到了。
真相正如齐慧所说,齐思是被两个匪徒打死的,且那两个匪徒也承认了带走并杀害了齐心。
齐心就是齐思女儿的名字,警局档案记录的清清楚楚。
警察还透露了另外一层陆家不知道的消息,便是那两个匪徒,杀了齐思和齐心的凶手,也是当年绑架看守霍延州的人。
而齐思正是因为救了霍延州,所以被匪徒报复灭口,还把齐心也给杀了。
陆成达听到这个消息,不仅女儿真的没了,且竟然是自己当年雇的两个绑匪,杀死了自己的爱人和女儿。
他当时便觉得五脏俱焚,浑身犹如在猛火上炙烤般疼痛。
捂着心口悲壮的哀嚎了一句,“是我!是我害死了思思和心心!”便两眼一黑,浑身一软,面色铁青,晕了过去。
“爸,爸!!”陆枭接住父亲将他放平在沙发上,便立刻打电话叫120。
*
在周朦家的聚会接近尾声,简茗希和霍柚柠就要回家了。
陆樊今天能和霍柚柠一起吃了顿饭,已经很满足了,却还是攥着霍柚柠的手舍不得松开。
“陆樊我真的要走了。”
“好吧, 微信联系。”陆樊偏头对简茗希说,“小豆芽,谢谢你。”
“周朦,王雷,今天真的谢谢你们。”
王雷嘿嘿了两下,只是说不用谢,周朦摆了摆手,“真的不用,陆先生,你今天带了这么多好吃的过来,我们这只是举手之劳,下次有需要随时开口。”
简茗希微微一笑说道,“陆樊,其实这次是应该我谢谢你才对,你可是帮了我大忙了。”
她刚才用手机看了一下,发传单的任务已经被取消了。
“小豆芽,你放心吧,等我今天回去,再去跟我三哥好好谈谈,以后绝对不让他再找你家麻烦。”
“嗯,谢谢你陆樊。”
最后,简茗希和霍柚柠先离开了周朦家,陆樊要躲着保镖,便只能等她们走远一些才离开。
十来分钟后,刚从周朦家出来,陆樊就接到了陆枭的电话,说是爸出事进医院了,让他赶紧过去。
陆樊开着车,就直奔医院。
霍延州今天一直在办公室监听陆家那边的对话。
知道目前在等鉴定报告,报告出来之前陆家不会有什么动作,霍延州派人留意着监听,如果有情况及时汇报,自己先回家了。
回到房中没见小娇妻冲过来迎接,却见浴室的灯亮着,就知道她在浴室。
“希希。”霍延州敲了敲卫生间的门。
门“啪嗒”一声打开,小妻子穿着孕妇装吊带睡衣,头上包着干发帽,刚洗完澡的粉白皮肤光滑水亮,唇色嫣红,脸颊也红扑扑的,像是一颗水蜜桃。
“老公~”简茗希没想到霍延州今天这么早回来,最近他很好忙,便以为他会很晚回来。
惊喜过后她迈着小碎步,依偎在了男人怀里,脑袋蹭了蹭,“我好想你。”
男人揉着她的小肩膀头,托起她的小脸蛋亲了多下,“老婆,我也想你。”
帮简茗希吹好头发之后,霍延州才去洗澡,出来之后,看见妻子倚躺在床上,手中捧着本故事书,在绘声绘色的朗读。
“希希,你在给宝宝做胎教吗?”
“嗯是呀!霍延州,我在给宝宝讲大灰狼和小白兔的故事呢,你也听一听。”
“好。”
简茗希声情并茂的讲着童话故事,笑容甜美,声音悦耳。
霍延州一想到这么小的希希,才刚刚20岁就要当妈妈了,心里总是有一些隐隐的不忍。
可看着希希满脸笑意,手摸着肚子,便觉得只要她幸福就好。
希希必须要幸福,绝对不能让单纯的希希被两个家族的仇恨干扰。
霍延州情不自禁的靠过去亲了下小妻子开开合合讲着故事的唇,又问道,“希希,今天跟柠柠去周朦家,玩的开心吗?”
“嗯,很开心呀!”简茗希放下手中童话书,双臂环住霍延州的脖子,“霍延州,我是很开心的,可是我觉得柚柠她没有我开心。”
“柠柠和你不一样,她从小就是比较冷静的样子,开不开心都表现得不明显。”
“那我也感觉得到她不开心。”
霍延州没有否认,妹妹心事重,从小因为生病,没怎么上过学,性格不开朗,除了希希也没别的朋友,就没见过她很开心的样子。
而且妹妹和陆樊还被爸爸和自己拆散,霍延州遇到希希之前觉得这不难放下,但是现在他也有了爱人,可以感同身受,想来妹妹怎么可能开心得起来。
“霍延州,我有个问题想问你,我怕你生气。”简茗希声音弱弱的问出来,小手抓着男人睡衣的衣领,显得有些紧张局促。
霍延州握住她的手亲了下,柔声说,“希希,问吧,我不会生你的气的。”
“嗯。”简茗希顿了一下才问道,“我们霍家和陆家,有没有冰释前嫌的可能性啊?”
霍延州柔和的眉眼蓦地一沉,同时也感觉到小妻子在怀中僵了一下。
意识到自己又是条件反射的失态,便亲了下她,耐心的和她说道。
“希希,我们霍家和陆家没有冰释前嫌的可能。”
“哦……”
简茗希瘫软在男人胸口,试探过后知道霍延州一点都没有动摇松口,看来是积怨太深,所以就算陆樊本人真的很好,她也帮不上忙了。
寂静的黑夜中简茗希与霍延州相拥而眠。
“心心,心心!”
熟睡中听见了男人痛苦的呼喊,简茗希被惊醒。
她开了床头小灯看了下,只见霍延州满头薄汗,闭着眼睛眉头紧蹙,像是陷入了梦魇。
心心是谁?
“霍延州,霍延州?”简茗希轻声唤着。
不多时,霍延州于梦中惊醒了,他弹坐了起来,大口喘息,看见身旁的妻子,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心心……”
他梦见还是个婴儿的小心心,被匪徒虐待,被陆家抢走。
一切一切可怕事情的都出现在了他的梦里。
可能是近来要揭露于茵茵的事,思虑过重,也怕一个差池就让陆家知道了希希的身份,才会做了这样的梦吧。
“霍延州,心心是谁啊?”
意识到自己梦中失语,霍延州整理了下情绪,将小妻子从怀中剥离出来,凝视着她,“你听错了,我是在说希希。”
“哦。”简茗希点了点头,也没太怀疑,心心和希希发音的确挺像,可能确实是自己听错了,“你做噩梦了吗?梦到什么了?”
“梦见你离开我了,不要我了。”
简茗希笑了笑,扶着霍延州躺下,钻进了他的怀里,“老公,那只是噩梦,我不会离开你,也不会不要你的。”
“嗯。”霍延州吻着小妻子的发顶,“宝贝,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