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坐在了店铺门口的座位上商量解决办法,简茗希问道,“爸爸,这商场怎么回事,怎么像是故意找我们麻烦的?”
简国亮低头不说话,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被针对了。
王美华说道,“不应该啊,前天还好好的,我还给巡查员都送了点新年礼品,怎么这一转眼就变了副嘴脸呢?”
若要说这不是故意找麻烦,没人相信。
“爸,妈,我打个电话查查商场投资方的底细。”霍延州拨了通电话出去,让姜恒查了查。
不过十分钟就查了出来,惠多广场是外省锦园集团投资的,诚达集团也有入股。
霍延州明白了,“爸妈,商场有陆家的股份,这是被我连累了,十分抱歉。”
“陆家,怎么又是陆家!”简国亮锤了一下桌子,“全国的万华广场都陆家的,我选店铺的时候特意没选,选了这个惠多广场,没想到惠多也有他们的股份,看来这是存心跟我们过不去!”
“爸,您别急,这件事因我而起,我来想办法,我去和他们谈。”
简国亮摇摇头,他之前从霍琪口中得知了陆家和霍家矛盾颇深。
去谈判的话意味着有求于人就要低声下气,为了自己家这不过百万的小破买卖,他不希望难为女婿。
“小霍啊,罢了,这两家惠多广场的店我打算放掉,明天我就把旺铺转让,再去别的商业街找门面。”
正当几人谈着,却听到了一人挑衅的话语,“霍少,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还拖家带口的。”
男人身形颀长,俊朗的面部棱角分明,眼神带着一丝邪魅和痞气,整个人显得贵气不羁。
“陆枭。”霍延州站了起来,“有什么恩怨你冲我一个人来,为什么要为难我的家人。”
陆枭昨天刚认了妹妹,兴奋地睡不着,和于茵茵彻夜长谈。
于茵茵与陆枭讲述了她这些年生活的艰辛,并且和陆枭告了不少简茗希的状。
陆枭从小就希望有一个妹妹,却一直没能实现梦想,这好不容易有了个亲妹子,越看越喜欢,听了她的经历更为怜爱。
而且欺负妹妹的人竟然是霍延州那个王八犊子的老婆,陆枭便更想从中作梗了。
于是他上午派人查了一下这个简茗希,知道她爸妈在惠多广场开了两家麻辣烫铺子,这是自家地盘,那真的是近水楼台。
所以,他今天便通知了商场的巡查,让他们频频去简记麻辣烫检查视察,就算没事也要给他们找点乱子。
陆枭目光扫视卡座上的其他几人。
简国亮王美华和简茗希也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陆枭看见简茗希,挑了挑眉,唇角一侧扬起。
上次在父亲画廊门口匆匆见过她一眼,没太看清长相,只记得整体感觉幼齿,像个小豆丁,今天才把她的长相看得真切。
陆枭没想到霍延州眼光还不错,选的老婆长相非常清纯可爱,跟他常常接触的那种浓妆艳抹的明星,以及高高在上的豪门闺秀气质一点都不一样。
也不像霍延州这个王八犊子那样看起来讨厌,这小豆丁看着就讨喜。
不过那又怎样,即便她是再好的小丫头,她也嫁错了人,成了霍延州的女人,便是陆家的仇人。
而且她竟然敢欺负自己的妹妹,更是不可原谅。
“霍少,这就是你那新婚小媳妇儿?眼光不错。”
霍延州很想上去揍人,好久没练拳了,可是这是老丈人的店,他不想在这里动手。
希希一直在旁边握着他的手,肯定是不希望自己用暴力解决。
陆家实力也不差,当年两家因为多个矛盾,闹得不可开交,甚至都要准备去委托雇佣兵开战了。
最后在一位专注慈善事业,在全国很有名望的庄老先生的调和下,才平息了冲突。
自那以后,霍家陆家老死不相往来,幸而家族产业遍布不同领域,没有交集,才一直相安无事到现在。
陆枭这人极为卑鄙阴损,做事没有下限,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比霍延州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霍延州也是很有手段,但还是讲求底线的,至少不会难为利用无辜的女人小孩和老人。
现在商场这里处处监控,谁先出手谁就处于劣势。
霍延州知道对付陆枭这种人不能用明刀明枪,应该在暗处。
他感觉得到陆枭是在故意挑衅,想引他动手,霍延州才不会上当。
“陆枭,找个地方,咱们私下里谈。”
“没有什么可谈的,除非你是想和我谈谈你的这嫩乎乎的小媳妇儿。”
霍延州忍无可忍,这人竟然敢调侃希希,就算知道他是在故意挑衅,也是不能在退让下去了,否则就不是个男人。
刚想挥拳就打,却被简茗希拉住,“霍延州,不要啊!”
霍延州顿了一下,却见下一秒一个辣椒油罐子就飞了出去,不偏不倚的砸在了陆枭的额头上。
红通通的辣椒油撒了陆枭满脸,可怖却又滑稽。
“你他妈的敢调戏我闺女,老子和你拼了!”简国亮飞身一跃,就冲了上去,把陆枭扑倒。
陆枭等着霍延州挥拳打自己,却没想到这老头也是个不好惹的,猝不及防的就被他扑倒。
两个保镖嵌住了简国亮,被霍延州一脚一个踹飞了。
“爸爸!”
“国亮!我天呐,快起来!”
简茗希和王美华把简国亮拉到后面,霍延州站在他们身前。
商场的巡查报了警。
事情如陆枭所愿的闹大了,却万万没料到自己这么狼狈,怕自己这惨样子上新闻,赶紧叫商场人员清空了餐饮的这层楼。
陆枭被辣椒油罐子砸到额头,罐子是瓷的,比较有分量,简国亮丢的力道又猛,陆枭额头破了个口子直流血,又被辣椒油侵染在伤处,那滋味别提多酸爽了。
保镖给他拿纸巾擦,他还不让,说是要保留案发现场完好。
陆枭气的发疯,可是并不打算出手教训,而是保持一贯无赖的风格,躺在地上卖惨给警察叔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