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茗希看了一下在旁边坐着的于茵茵,见她额角有一处擦伤,这时也顾不得刚才的恩怨了,“茵茵,你的头擦破了啊!”
不管怎么说,是刚才茵茵拉了自己一把,减缓了向下摔去的冲击力,否则自己可能要受更严重的伤了。
周朦这时心也是软了软,“茵茵,我带了碘伏,给你消消毒吧。”
“嗯。”于茵茵红着眼眶,点了点头,“希希,你可不可以别生我的气,不要不理我。”
简茗希思考着。
经过这次,她知道以后肯定没办法跟茵茵做那种无话不谈的好闺蜜了,友谊的小船一旦翻了,便再也回不去了。
虽然和茵茵三观不合,非常不认同她的做法,但毕竟同在一个宿舍,还是不要撕破脸了,维持面子上的关系就好。
简茗希叹了口气,“茵茵,不提这件事了。”
“好,希希,不提了,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
众人在这里休息了一会儿。
片刻后,于茵茵头也止血了,他们商量了一下,现在有两个伤号,便不打算继续往上爬了,想下山回唐顿农场。
要走的时候,霍延州下了几个台阶,俯下身,后背对着简茗希蹲下了去。
“希希上来,我背你下去。”
简茗希这时候腿还真有点疼,就没有拒绝,趴到了霍延州的背上。
顾尘在后边看着,那个自己以前背来背去的小女孩,现在趴在别的男人身上了,心在滴血。
“啊……”
沉浸在伤感无力中的顾尘,耳边听见了于茵茵的声音,他垂头一看,见她正扶着自己的小腿。
顾尘不知道她和希希闹了什么矛盾,只是听着刚才两人的话,好像矛盾已经过去了。
再加上这个女孩是希希的朋友,外貌又有几分相像,便稍微关心了下。
“茵茵,你没事吧。”
“顾尘,我的腿有点疼。”
顾尘四处望了望,这里也没别人了,不能放着她一个受伤的女孩子不管,便在她身前蹲了下去。
“上来吧,我背你下去。”
“嗯,谢谢你,顾尘。”
于茵茵趴在顾尘宽厚的脊背,嗅着他运动外套散发的清爽洗衣液的味道,觉得安稳又温暖。
她体会到了被关怀呵护的感觉,这种感觉,于她而言,从未有过。
一行人回到山下后,便先坐了一辆大巴,回到了唐顿农场。
霍延州下了大巴车,就把简茗希横抱在怀里了,一直抱着她回到了豪华小木屋。
周朦和王雷也回了木屋。
顾尘把于茵茵送回了她那间木屋的门口。
“茵茵,你回去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
“顾尘,我长这么大,自记事以来,从来没有人背过我。”
顾尘静默了片刻,安慰道,“茵茵,你以后也会找到一个甘愿背你一辈子的人的。”
于茵茵拿出了手机,“顾尘,我可以加你的微信吗?”
顾尘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不用了,我微信都是工作上的同事和客户,平时不太喜欢聊天。”
“哦。”于茵茵被婉拒,双手攥紧了手机,苦笑了下,没再说什么。
“进去吧。”顾尘淡淡道,之后便转身要离开。
“顾尘!”于茵茵突然叫住了他。
顾尘回过身来,满眼的探究,“什么事?”
“你,你可不可以借我8万?”女孩说着这句话,同时两行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我知道这很唐突,可是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于茵茵把自己家的事,跟顾尘说了一下。
“我不敢跟希希和朦朦借钱,因为她们想让我与家里断绝关系,她们体会不到我的难处,可是,顾尘,你应该能懂我,我们都是家里条件普通甚至是比较差的,父母养育我们长大,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我们不能因为一点钱就和亲人不来往了啊。”
“顾尘,求你帮帮我,我一定想办法尽快还你钱。”
顾尘突然回想起,假期的时候,他给希希发微信,问她最近在做什么,希希说在摆摊,是要帮同寝室的好朋友赚生活费。
“茵茵,是不是暑假的时候,希希还帮你摆摊来着。”
“嗯,是呀。希希和朦朦已经帮我太多了,我以后不想再麻烦她们了。”
顾尘心觉希希跟她的关系果然不错。
他知道希希不喜欢跟陌生人打交道,也怕吵闹,又怕热,能让她暑假的时候出去帮忙摆摊的人,那真的一定是特别重要的朋友了。
“茵茵,这一次我帮你,我借给你8万,但是你答应我,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要再管你哥哥弟弟的事了,好吗?”
“好,好,顾尘,谢谢你!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两个人加了微信,顾尘转了8万过去给于茵茵。
*
霍延州抱着简茗希回了木屋,将她放在床上,挽起了裤腿,又看了看她的伤。
并打电话叫农场的工作人员送来一瓶药酒,帮她揉搓膝盖的淤青。
刚才背着希希的时候,霍延州察觉她老缩着肩膀,而且放她下来的时候,还捂了下屁股,便推测她肯定还有别的伤。
“希希,衣服脱了,我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受伤。”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只有膝盖有一点疼。”
霍延州不信,抬手就要去解她的衣服,“脱了,我看看。”
“不要不要不要。”简茗希小手护着自己的领口。“其实我自己涂就可以的。”
“不行。”
简茗希为了不让霍延州帮忙,眼神斜睨着男人,故意说道,“霍延州,其实你就是想看我,对不对。”
男人歪了歪头,识破她的计谋,又想逗她,逼近简茗希,在她的嘴巴上轻啄一下。
“是,不过那又怎么样,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全身我都看过,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仔仔细细,清清楚楚。”
“可是我都不记得了啊!”
简茗希脸红的像个小番茄,看着霍延州现在的样子,像是大灰狼本质曝露了。
再想着上次那个晚上,自己醒来的时候洗过澡,肯定是他帮着洗的……
“你记不记得也确实发生过,我还看见了你的小胎记。”
“你!你……”原来是个坏男人!
她吸了吸鼻子,大眼睛滚着晶莹的泪花。
霍延州很严肃的吓唬道,“希希,快点,哪里还疼,不说我就扒你衣服亲自检查了了。”
“我说我说嘛,就是肩膀这里,还有屁股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