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布洛洛卜此刻觉得好笑。
眼前这个人突然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哈?讨厌她?这种事她早就知道了!
毕竟这个雾想·冰每次来诺斯托亚家看她的时候眼睛都鼓成红眼病了。
她要是这都不知道,那她还怎么混啊。
待在诺斯托亚身边是个错误?
这还用她说?这个七面世界的底层逻辑就是魔王和勇者注定是死敌。
像她现在这样堂而皇之地待在勇者身边,只能证明世界意志是个超懒的程序员。
只要屎山代码还在运转就不会去管它的类型。
至于她本身是个错误这件事。
就更不用说了好吗?
魔王人送外号世界之癌,公认的世界之敌,七面世界潜在无时无刻不想要搞死的人。
要是给她上个星宿的话,毫无意义,她肯定得个天魔星的称号。
所以完全不需要雾想·冰来提醒她。
说到底这世界讨厌她的人可是多了去了。
毕竟她杀的人虽然没有前几代那么多,不过在七面世界随机十个人里面抽一个的话,那肯定是有概率查无此人的。
毕竟她杀人比例也差不多就是十抽一了。
这个世界那家那户不跟她有“粘亲带故”的缘分。
即使在她已经“死”了的现在。
这种强烈的恨意甚至都可以拧成实体定位到她。
虽然恨意对她来说就是力量和魔力,拧成实体的恨意更是直接被她当做大补品蘸着黄油给吃了。
不过对于七面世界的人到底有多恨自己,她还是有明确感受的。
多雾想·冰一个不多,少雾想·冰一个不少。
这就是情报上的不对等。
都没有开诚布公两个人好好谈过的两人,在这件事明显是产生了奇妙的误区。
尽管在雾想·冰自己看来,自己这样说完全就是在公布自己心意,打算从夏布洛洛卜这里抢男人的宣战布告。
然而,在夏布洛洛卜现在对诺斯托亚还没有明确其他感觉(至少她自己不愿意意识到)的现在。
加上雾想·冰那含蓄不说个明明白白的话语。
都让夏布洛洛卜产生了奇妙的误会,她还以为雾想·冰是察觉到了什么。
于是她选择摆起了魔王的架子,试图让雾想·冰知难而退。
“魔龙(王夏布)洛洛卜,如果这就是你的回答的话!好吧我之后肯定会让你后悔的!”
“原来如此!还要以后吗?现在就不行吗?这还真的是!”
“不要激怒我了!魔龙[王夏布]洛洛卜,你不是想要有关于[堕淫印章]的知识吗?那就跟我来吧!”
两人这种牛头不对马嘴,言不达意的对话,竟然到最后都达成了他们想要的结果,这还真是个奇迹了。
两人这样对话的糊里糊涂的,身边的人听着也是糊里糊涂,完全搞不清这两人究竟演的那出。
在场中,可能唯一有可能搞清楚的人那就是参与了两人经历的诺斯托亚。
然而诺斯托亚却罕见的在这件事上一言不发,既没有劝阻夏布洛洛卜,也没有和雾想·冰说清楚。
看来即使是明察秋毫的勇者,有的时候也会装糊涂。
帝国皇帝“吾还有别的事情要忙”落下这句话就草草离开了。
而无妍作为帝国的臣属似乎还是知道什么叫做分寸有度。
叫帝国皇帝和自己侍奉的公主殿下都如此讳莫如深的人。
想必也是知道这件事上恐怕牵扯了什么皇室迷辛。
如果说夏布洛洛卜和诺斯托亚作为当事人,还存在知道这个秘密的资格。
那么完全就是作为旁观者的无妍,她也许就应该注意到自己的行动。
她和公主殿下都感情是好,然而再好的感情,在主仆关系这件事上是不可动摇的。
她作为依赖于皇国的强大边境伯爵家的后继者,是绝对不能做出僭越的举动。
这可不是什么三流的世界,下属和主人情感就可以乱掉规矩的话,
那世界早就乱套了。
贵族之所以被称为贵族,他们自诩高贵的就是因为懂得礼仪。
因此她从一开始就没有跟过来。
所以现在实际上已经变成了一男两女双人行。
这在其他人看来相当现充的一件事,对诺斯托亚看来反而相当的无趣。
毕竟又要面对闹别扭的公主,一边又要面对喜怒无常的魔王。
即使是勇者也会有点力不从心的感觉。
还好一向以廉洁自律著称的帝国,哪怕是宫廷倒也不大,他们倒也不用东拐西歪的。
只是走到一座由洁白大理石建筑的 神殿前。
诺斯托亚就已经敏锐地发现了
“这地方?又结界?!”
“果然勇者大人你是可以看见的,这个数百年的古代结界魔法。”雾想·冰走在前面回过头来像诺斯托亚做了一下淑女礼。
“那你有什么办法解开结界魔法吗??”
诺斯托亚对这种虚假的称赞毫不在意,只是立刻问了一句雾想·冰。
说到底,诺斯托亚也只是见过这东西而已,真的结界魔法,当代和数百年可是完全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倒是夏布洛洛卜被激起了好奇心,问着诺斯托亚。
“啊!解释起来很麻烦!你知道不一样就行!”
“诺斯托亚!你看不起我是吧!”
夏布洛洛卜感觉自己又被当小孩哄了,又开始不依不饶了。
这场景,差点没让雾想·冰给夏布洛洛卜一梭子。
不过想着这次正事的雾想·冰还是忍住了。
随着雾想·冰亲念咒语,宫廷里面矗立了数百年的结界开始裂开一道小缝,足以让人穿行。
那大理石神殿真的肉眼观察以后,诺斯托亚才发现不对劲。
他驺紧了眉头。
他发现眼前这座神殿竟然每一个角落都刻着法阵,并且几乎都在运转中。
这座神殿竟然在抽取魔力矿脉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