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成恩低声道:“我冒充大煞的小弟,喊他出来?”
黄子萧低声道:“你会他们西北的口音吗?”
“不会。”
黄子萧看了看蔡立德,低声问道:“你会吗?”
蔡立德摇了摇头,黄子萧道:“咱们都不会说他们的西北话,就不能采取这个方案。这些逃犯警觉性很高,咱们不能有任何闪失。听我的,咱们隐蔽起来,只要他出来,就立即秘密抓捕。”
年成恩道:“可他要是不出来呢?”
“那就没办法了,只能改天再抓他。可他要是出来,那就说明他的末日到了。”
四个人随即隐蔽起来,耐心地等待。
这一等就等了足足两个钟头。
现在是深秋时节,山上的气温要比山下低得多,但在这深山老林里,仍是存在秋蚊子。这些秋蚊子闻到了人的气味,就开始出来发动猛烈的攻击。
蚊子嗡嗡作响,不时地侵扰着他们,但他们趴在草丛中一动不动。黄子萧蔡立德李铁都受过专业训练,他们懂的在秘密潜伏的时候,是绝对不能出现任何动静的。但年成恩没有经过专门的训练,一只蚊子嗡嗡作响,在他的脸颊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年成恩气恼之下,抬手就拍了过去,他把这只攻击他的蚊子给打死了,但却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黄子萧忙伸手拽了他一下,趴在他耳边低声叮嘱道:“不要再出任何动静。”
可能是年成恩拍蚊子发出的清脆啪声,惊动了屋中沉睡的人。几分钟之后,房门突然打开。
黄子萧借着月光,发现门内站着一个人。这个人站在门内,朝外张望了一番,发现没有任何动静,随即又把给门关上了。
黄子萧他们四个都屏住呼吸,目光都紧盯着房门。
又过了十几分钟,房门内传来了脚步声,不一会儿,房门又打开了,一个人打着哈欠从里边走了出来。
这个人走出去几米后,站在了草丛前,准备小便。
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黄子萧伸手拽了一把蔡立德,蔡立德会意,两人立即猫身蹑手蹑脚朝这人迂回了过去。
这人小便完后,边打哈欠边提裤子。就在这个时候,蔡立德突然站了起来,从背后一把就捂住了他的嘴,另一只手紧紧地勒住了他的脖子,不让他有任何机会发出一点声响。
与此同时,黄子萧伸出双手,分别抓住了这人的两个脚脖子,用力一提,将这人腾空提了起来。
黄子萧和蔡立德配合默契,蔡立德一只大手紧紧捂住这人的嘴巴,另一只胳膊紧紧地锁住对方的脖子,让对方喊不出声来。黄子萧紧紧抓住他的两个脚脖子,对方虽然在拼命挣扎,但却无济于事。
回到了草丛中,蔡立德一把就将他摁在了草丛中,双手捂嘴锁喉。李铁快速地给他戴上了手铐,年成恩用尼龙绳开始捆绑起来。
众人一起动手,不一会儿,竟然将这个人捆成了一个粽子。嘴巴上也封上了透明胶带。
可就在这时,众人发现此人竟然一动不动了,仔细一看,这人竟然昏死了过去。
黄子萧低声道:“赶紧离开这里。”
蔡立德伸手一把就把这人给提了起来,用胳膊夹住,快步如飞,朝寨子后边的山洞奔去。黄子萧年成恩李铁紧随其后。
蔡立德真的是力大无穷,胳膊下夹着个人,竟然轻松的浑似没事。
没几分钟,他们就返回到了山洞里。为了以防不测,黄子萧他们将这个人带到了山洞最里边的套洞里。
这个时候,这个人已经苏醒了过来,由于蔡立德力气太大,又是捂嘴又是勒脖的,竟然将他给鼓捣的昏死了过去。
黄子萧低声问道:“你是不是西北七煞的老大?”
这人倒也算是一条好汉,他竟然冲黄子萧怒目圆睁,很不服气的样子。年成恩打开手电筒,直接照在了他脸上,照的他睁不开双目。
年成恩道:“不用问了,他就是西北七煞的老大,我认识他。”
果真是西北七煞中的大煞,黄子萧掏出手枪来,直接顶在了他的脑袋上,厉声说道:“我们是警察,你如果胆敢喊叫,就崩了你。”
大煞知道自己今天栽了,后悔自己太过大意,他只好点了点头。黄子萧伸手将封在他嘴上的透明胶带扯开,他急忙张大嘴巴喘了几口气。
“我问你,其余的六个人呢?”黄子萧问道。
“我不知道。”大煞的口音是西北话夹杂着地方口音。
“你是老大,你不知道他们六个?”黄子萧用枪管使劲顶了顶他的脑袋。
“我真不知道他们六个去了哪里。”大煞就是不说。
“你信不信我崩了你?”黄子萧厉声说道。
“你们不就是警察嘛,警察有什么了不起的?你有本事就崩了我,二十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蔡立德抬手就打,但被黄子萧给制止住了。如果这个时候动手打他,那他肯定会大声喊叫,因为大煞此时也摆出了一副豁出去的架势。
突然之间,年成恩道:“你们都让开。”他说着就又用透明胶带封住了大煞的嘴巴。
年成恩随即一把将大煞给按倒在地,左手狠劲摁住大煞的后脖领,右手对着大煞的屁股后背还有大腿接连挥动。
大煞顿时面部狰狞起来,脸上的肌肉都扭曲了起来,他拼命挣扎,不住地抬头,想要大声喊叫,但嘴巴却被胶带封着,根本就喊不出声。
黄子萧蔡立德李铁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蔡立德急忙打开了手电筒,看到年成恩仍在不停地挥动右臂,但年成恩的举动却不是用拳头在打大煞,仿佛是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在扎大煞。
黄子萧问道:“成恩,你手里拿着什么?”
“绣花针,这厮不是不说嘛,那我就让他尝尝绣花针的滋味。”
我擦,众人这才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也不知道年成恩是什么时候在身长私藏了绣花针。但绣花针扎在人身上,是什么滋味,光想一想就感到极其恐怖。
年成恩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地挥动手中的绣花针,对着大煞一下两下三下四下------也不知道扎了多少下,看样子压根就没有停止的迹象。
大煞也是面目狰狞,整个面部肌肉都扭曲起来,他全身被捆成了个粽子,嘴巴被胶带封着,随着年成恩手中的绣花针扎在他身上,他就疼的立即抬头,想喊却喊不出声,整个脸都憋成了紫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