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酒听到这话,眼前一黑,头痛不已。
如果戒指真的要被拍卖,她就更难拿回来了!
毕竟只要戒指在古董行,她就还有机会赎回来,可是一旦被拍卖,她根本没有财力和其他人竞争拍下戒指。
古董行一向都是折价收购,戒指能卖出上千万,说明拍卖的价格只会更高。
云氏并不是什么大公司,万一有其他财力雄厚的人看上了这枚戒指,云氏的财力不能与之抗衡,那么戒指就只能落到别人手上。
到那时,就算云振庭心甘情愿倾家荡产去把戒指拍下来,他也未必有那个实力。
云初酒越想越生气,因为这一切都是云振庭造成的。
她强忍着心中的怒意,问云振庭:“拍卖会是什么时候?你能不能去参加,尽量把戒指拍下来。”
她话音才落,云振庭便立刻拒绝:“你叫我把戒指拍下来?小初,你这不是在为难我吗?云氏的实力你心里应该清楚,拍卖会上那么多大老板和收藏家,我怎么竞争得过别人?而且,我说不定连验资入场的资格都没有!”
云初酒按捺住心中的怒意,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你就知道推托,这件事弄成这样是谁的问题?你现在就连去争取一下也不愿意吗?”
云振庭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语气有点问题,他担心惹急了云初酒,最后闹上法庭,便轻声道歉:“小初,抱歉,爸爸真的不是在推托,当初我卖戒指真的是为了云氏,钱也基本都是用在云氏的运转上面。至于雪萍和你妹妹去挥霍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具体情况,但那天她们回来以后,我已经把她们都骂了一顿,她们不会再乱花钱了。”
他说到这里,声音已经听得出有些哽咽,云初酒明白他又要打感情牌了,立刻道:“你不要跟我哭穷,我不吃你这套。”
“我没这个意思。”云振庭叹了一口气,“我也知道我在你心里早就十恶不赦了,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也不会原谅我。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是真的没那个财力把戒指拍下来,如果你真的那么在乎那枚戒指,最好去找霍景琛的家里人想想办法。”
他十分耐心地劝道:“毕竟霍景琛的爷爷肯花八百万为你买裙子,说明他至少对霍景琛这个孙子和你这个孙媳妇都很看重,你向他提个小小的要求,要他帮你拍下一枚戒指也不是难事,几千万对霍家来说就是小钱,但对云氏而言却是巨款,小初,你心里应该明白这一点。我想,你也不愿意把爸爸逼到绝路吧。”
云振庭装得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云初酒却只听到他心里敲得极响的算盘。
她刚要戳穿云振庭的小心思,便听到门外传来霍景琛的声音,只好匆忙道:“我有事,之后再打给你。”
她挂了电话,故意按下马桶冲水按钮,装作刚上完厕所的样子。
一出卫生间,云初酒便看到霍景琛站在外面,她收拾了一下心情,迎了上去。
“景琛。”
尽管她努力微笑,霍景琛仍旧看出她脸色不太好,伸出手抱了抱她,关心道:“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