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酒没想到张雄又打起了她手上这枚戒指的主意。
她还以为霍家的婚戒就能稳住他,没想到他居然贪婪至此,未免也太丧心病狂了!
她匆忙缩回手,连忙哄骗道:“我手上的戒指不值钱,是假货,戴着撑场面用的。真货我放在家里珍藏着,可不敢戴在手上。”
张雄半信半疑:“你说真的?”
云初酒连连点头:“当然是真的,我怎么敢把真货戴在手上,被人抢了怎么办?”
张雄并没有完全信任她,还是有些怀疑:“小初妹妹,你可别诓我。”
云初酒见状,索性将戒指直接亮出来,递到他面前:“你要是不信,拿去就好了,看看能卖几个钱。”
张雄见她这样随意,心中的怀疑消散了几分,他仔细打量了两眼戒指,皱眉道:“我还从来没见过粉色的钻石,说不定真是假的。”
云初酒刚要松一口气,他却又问:“那既然是假货,你之前怎么这么宝贝这枚戒指,死活不肯给我?”
他一双蛇一般阴鸷的眼睛在黑暗里迸射出寒光,直勾勾地盯着云初酒,想要在她脸上挖出破绽来。
云初酒却镇定道:“这戒指是我老公送我,哄我开心用的,意义非凡。我之前之所以不给你,是怕你看出戒指是假货。毕竟你妈妈也在,我不想让她知道我戴假货,一来是觉得丢脸,二来我怕她担心我,以为我过得不好。”
张雄明白了,颔首笑道:“你都被云家赶出家门了,还挺要面子。”
“我毕竟也是个大小姐,怎么可能不要面子?”
云初酒一边应付着张雄,一边在心中祈祷一会儿霍景琛来了,能用霍家送的那枚水货婚戒骗过张雄。
张雄点燃了一根烟,百无聊赖地抽了起来,忽然又踢了她一脚,问道:“你老公手里真的没有现金吗?我要的又不多,霍家的小少爷怎么会一两百万都拿不出来?”
云初酒解释道:“我老公在霍家不怎么受宠,霍家人没给他钱,只提供了一枚戒指供他结婚。”
她说到这里,露出了几分可怜的神情:“那枚婚戒是我们最后的财产了,我和我老公说好了的,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拿出来。”
话音一落,她便开始飙戏,伤心地哭了起来。
她本来就长得漂亮,一哭便更显得楚楚可怜。
哪怕是张雄这样的糙汉,见了她这样子,也免不了觉得心疼。
他把烟掐掉,弯下腰用袖子为她擦眼泪,无奈地叹了口气:“小初妹妹,你也别怪我,我也是没办法。我被追债的逼疯了,再不还钱命都要没了,我对天发誓,但凡我有别的办法,我都不会干绑架你这种破事!”
“行了,你也别哭了,等我拿了戒指以后就再也不为难你了。你哭得这么可怜,我的心都碎了。”
云初酒看到他猥琐的眼神,只觉得恶心,恨不得找个地方痛痛快快地吐一场。
可张雄却似乎起了怜香惜玉的心思。
他将袖子卷了起来,重新伸出手,想要去摸云初酒的脸。
云初酒想躲,却被他紧紧拽住领口,难以躲避。
在张雄的手快要抚上她的脸时,仓库的铁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