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对方小小年纪却如此熟练老成的语气,秦岭在心底微微吐槽了一下自家堂哥的小孩。
“这个是什么?”秦岭等邢子轩介绍完后伸手指了指挂在上面的鱿鱼干。
刚才靠近这里的时候香味越发的浓了,想来就是这个的味道了。看着倒是有些像是常吃的鱿鱼干,但是他之前吃过香满楼出的鱿鱼干,说是用十分昂贵的特殊香料做出来的,但是他觉得那个也没这个小摊子上面挂出来的这些好吃。
“这是我婶娘做的鱿鱼干,这边可以尝尝。有两种不同口感的!一种是有嚼劲的一种更加松散入味。”
“我婶娘说,一种适合当平时的小零食一种适合当下酒菜!”
邢子元补充完整。
听完话后秦岭对上面挂的鱿鱼更加感兴趣了。两人介绍他们嘴里所说的婶娘做出来的鱿鱼干的时候言语的表情都比刚才生动了不少。
伸手在邢子轩拿起来的竹篮子里面个 拿了一点尝了尝,他先吃了看着就和渔民家自家晒得鱿鱼干相似的那个。入口就是咸香,一小块的鱿鱼在嘴里越嚼越香。十分的有嚼劲。
这个看来就是那个所谓下酒的那种了。另外一个,鱿鱼肉上带着微微的泛红。整体捏起来也有点软软的,鱿鱼丝整个是松散开的。
显然,松散的比刚才的更加入味,但是相对的也更容易嚼断。
秦岭点了点头,他觉得这两样都很适合在酒楼里面卖。
但是看着小摊上的,他觉着这些可能只够他自己吃了。
“你们婶娘在哪里?”秦岭看着眼前的两个面容熟悉的小男孩,总感觉这两个人好像一个人。
还没等他想起来像谁的时候,两个小孩子同时朝着身后喊出了声“婶娘!”
“小叔。”
总感觉最后那一句没前面那么热切的感觉,秦岭心想着。
转头刚要看看是什么人的时候愣住了。也是,除了邢嘉年哪里还能看到这么好看的人呢?
“秦哥!”邢嘉年抱着小包子,朝着秦岭点了点头。
秦岭神色怪异的在许柚和邢嘉年两人看了看,然后开口寒暄“我就说怎么看着这两个小孩那么眼熟!”
“许娘子好!”说完后朝着许柚拱了拱手。
许柚也朝着对方点了点头,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那次去给两人送东西时看到的熟悉的人是谁了。
“你好!”许柚开口,“你是想要买鱿鱼干吗?”
对方点了点头,“我觉得这个非常的合我的胃口,我觉得大家也会很喜欢这个的。”
对于夸赞自己做的东西好吃的人许柚都挺有好感的。许柚有些腼腆的笑了笑。
“所以秦老板的意思是?”许柚没有先开口,毕竟做生意么。她是甲方得有点范!
秦岭看了一眼抱着孩子稳稳当当的邢嘉年。“我想要更多的鱿鱼丝。”
“更多是多少?”许柚摸了摸下巴,主要是做这玩意还挺费劲的,平常做来吃点还好要是卖的话肯定量会比较大。
“要不我们去旁边细谈怎么样!”秦岭提议道,“刚好也能请许娘子尝尝我们酒楼的味道!”
许柚从邢嘉年怀里接过小包子然后邢嘉年就抬起小推车朝着酒楼的方向走去。
秦岭在前面带路,两个小萝卜头也都跟在了许柚的身后。
刚才的婶娘已经证明了这两个孩子并不是邢嘉年所生,但是眼前许娘子怀中抱着的这个小女孩儿就不太能确定了。要论年纪上来说也是能生出来的,只是没听对方提起来过。
“令千金看着倒是挺大的。”秦岭找了个话题尽量不让两人之间的氛围太过尴尬。
“你好!”小包子的脸转了过去看着这个陌生的叔叔。被掩盖在红色斗篷下面的眼睛好奇的盯着秦岭。
然后一字一顿“我已经两岁啦!”
两岁?!秦岭心中咯噔了一下,眼前的许娘子看来不过十六七岁,如果小孩子已经两岁了那么也就是说许娘子最晚也就在十四左右就有孕了。
虽然说某些地方会在女儿十四岁的时候就嫁人成亲,但是这未免也太过禽兽行为了。
这样想着秦岭脸上带着些许纠结,没想到对方竟然是这样的人。秦岭回头看了一眼在后面推车的邢嘉年,那眼神宛如看犯法的人一样。
随后看向了许娘子的眼睛里面带了些许的复杂。
许柚:?怎么了?
几人跟着来到了酒楼内,小推车自然没有办法进去只能扎在了酒楼的门口。
小二是见过许柚的,虽然现在的许柚和几个月前的衣着打扮简直是翻天覆地了还是能看的出来的。
“老板!”小二摸了摸脑袋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为什么邢账房的小娘子会来到这里。随后他就在后面看到了邢嘉年的身影。
秦岭点了点头,然后吩咐了一些事情这才带着许柚几人去了楼上。
小二站在门口呆了呆,然后才有些神色恍惚的来到了后厨交代了老板要的菜。顺带着让人去门口盯着小推车。
王厨子这边正准备开火,看了一眼还在迷糊的人。抬起拿着铲子的手在对方头上敲了一下。
“怎么?遇到鬼了?”王厨子笑骂着,嘴边嘀咕了一下子怎么突然要这么多菜,不知道是他们老板请谁吃的!
小二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这才开口。“我刚才看见了邢账房和他的小娘子跟着咱们老板一起去了楼上。还跟着几个一看就和邢账房长的很像的孩子!”
闻言,王厨子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真的假的!”、
“不是说邢账房在东街开了一家店,生意很好吗?”
“对啊!你是没看到,刚才的邢账房那一身要是走到街上我都不敢认!长的也忒好看了!他小娘子跟上次来的时候也差了好多,身上的衣服料子一看就是不便宜的。头上簪的簪子我之前去饰品店里看了,一根起码这个数!”小二伸出了五根手指头比划了一下。
“这么多!!!我的娘累,这比银子都贵呢!”王厨子咂吧咂吧嘴,感慨了一下。
他还记得前几个月看见邢嘉年的时候,身上的短衣洗的泛白,上面还打着补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