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晓回去后,只要看到陈恩,她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方言言。
苏晓晓也不是城府极深的女人,如此别扭了两天,苏晓晓实在憋不住了。
尤其是现在,她虽然看着书,可是书上的那些字,苏晓晓其实一个也没看进去。
相反的,满纸的字,都被苏晓晓看成了方言言。
苏晓晓把面前的书一推,然后说道:“夫君,我前天进宫看到皇后了。”
陈恩正在看书,此时听苏晓晓如此一说,他瞬间抬起了头。
“皇后本来就住在皇宫,你进宫看到皇后也很正常啊!”
陈恩淡淡的说道。
看着陈恩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苏晓晓的心里就瞬间来了气。
“我问皇后了。”
“你问她什么?”
陈恩面色如常,实则一颗心早就提到了嗓子眼儿。
“我问皇后是不是和你认识?”
“然后呢?”
陈恩望着苏晓晓脱口而出,其实他的心中,也想知道方言言是如何回答的。
“皇后说和你认识,还说你俩是清清白白的,让我注意祸从口出,有事回来问你。”
陈恩的心里泛出了一股不明的滋味。
确实,他和方言言是清清白白的,不是他想清白,而是方言言已经心有所属,对他根本就无任何感觉。
方言言没有刻意隐瞒什么,而是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方言言的坦率直白,让陈恩的心里大为赞赏。
“皇后说的没错。”
陈恩说这话时,他的嘴角明显的弯起了弧度。
苏晓晓见了,心里的醋意更浓了。
“你真的和皇后拜过堂?”
陈恩的脸色瞬间变了。
“你听谁说的?这话不能再问第二遍了?”
看着陈恩瞬间严肃的样子,苏晓晓的心里也发了虚。
“我在你的书房里,看到一幅皇后身穿红嫁衣的画像,这件事,我也已经问过皇后了!”
“那皇后怎么说?”
“皇后让我问你。”
苏晓晓每次询问陈恩,陈恩都是先问及方言言的答案,苏晓晓的心里很是不爽。
陈恩怕苏晓晓胡思乱想,更怕她会再次去皇宫询问方言言。
陈恩和方言言成亲冲喜的事,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大事,但是如果被有心之人利用,却可以大做文章。
陈恩想了想,既然和苏晓晓成了亲,苏晓晓也不是那种城府极深之人,陈恩决定对苏晓晓全盘托出。
除了陈恩心仪方言言的部分,其余的,陈恩都告诉了苏晓晓。
苏晓晓的心里没有波澜壮阔,陈恩说的,和当初那个小厮说的几乎吻合。
不过,苏晓晓还是感觉不对劲儿。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要把皇后画下来?还画的那么形象逼真。”
想到那幅画像中,脸上的毛孔都清晰可见,苏晓晓的心里就不是滋味儿。
“毛新旺大师擅长画仕女图,他书房里的仕女画像数不胜数,你能说他别有用心么?”
陈恩没有解释过多,他本来就爱慕方言言,说多了就是违心的话,陈恩也不想自欺欺人。
陈恩说完,他没有理会苏晓晓,而是低头看起了书。
陈恩的解释虽然过于牵强,但是想到方言言坦坦荡荡的眼神,苏晓晓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儿,但此事也就算翻篇了。
那幅画像,是陈恩当初拖着病体画的。
冲喜时的那一幕,方言言的音容笑貌就深深的刻在了陈恩的脑海中。
那时陈恩已经被病痛折磨的不成样子了,方言言的出现,在陈恩的心中激起了阵阵浪花。
陈恩的心中有了寄托,他感觉自己不再是一具行尸走肉了。
以前躺在病床上,病痛的折磨让陈恩感觉度日如年,如果不是为了双亲,他宁愿早日登陆极乐世界。
可是自从遇到了方言言,陈恩的世界不再是空虚寂寞了。
多少个日日夜夜,陈恩都是靠着对方言言的思念才硬撑下来的。
心里有了牵挂,心中有了思念,虽然爱而不得会痛彻心扉,但是品尝了爱的滋味,哪怕是单相思,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靠着这份幸福,陈恩虽然吃着同样的药,但是他的身体却是奇迹般的康复了。
陈恩知道,方言言就是自己心中的那剂良药。
后来,即使陈恩娶了苏晓晓,但是对方言言的感情,陈恩却没有减少一丝一毫。
看到方言言生活的很好,陈恩知道,对方言言的不打扰,就是俩人的幸福。
夜深了,苏晓晓也睡着了。
陈恩走到书房,他把那个卷轴打开,看到卷轴上破了一个洞,陈恩心痛的无法呼吸。
陈恩小心翼翼的把破洞修补了一下。
最后,陈恩把它重新卷好,然后放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日子还是要过,因为和方言言行得正,坐的端,所以,陈恩没有因为苏晓晓的发问而和她疏离,也没有因为和方言言的过往而特意讨好苏晓晓。
苏晓晓的心里还是有些憋闷,她感觉方言言就像是是自己的心魔。
苏晓晓爱慕了两个男人,可两个男人都对方言言倾心不已,虽然陈恩没有承认爱慕方言言,但是苏晓晓不傻,她知道,陈恩只是刻意隐瞒。
好在陈恩一如既往的关心她,爱护她,慢慢的,苏晓晓心中的阴霾也就一扫而光了。
就在所有的人都以为这件事过去了,慕容康却得到了消息。
杨婉的母亲李氏进宫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慢慢的,杨婉就把方言言和陈恩的事情告诉了李氏。
李氏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她高兴的一蹦三尺高。
“我的傻女儿啊,你怎么一点都没遗传到我的头脑呢?上天把机会都塞到了你的手中,可你却揣在怀里不用。”
“母亲,你小声点,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你就不怕被皇上知道了,给你定个杀头之罪么?”
杨婉发现,自从李氏被扶了正,她就喜欢咋咋呼呼了。
杨婉后悔把这个秘密告诉李氏了。
李氏可不这么想,李氏尝到了被众人捧着的滋味,她可不想再从云端跌落下来了。
李氏知道,自己能得到今天的地位,都是杨婉在宫里的名分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