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枫一早又要出门，秦书抬手抓住了他的胳膊，“我想出去看看。”
秦枫却问了秦书一个问题：“你更喜欢在上界还是下界？”
“有你的地方，我都喜欢。”秦书笑眯眯地回答，眼睛弯弯，这就是他的答案。
秦枫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biu~的一下给击中了，犯规。可是他真的要出门了。
“乖，外面干。”秦枫苦口婆心想劝他。
没想到下一秒，秦书的鱼尾变成了苍白的双腿。
这是秦书跟系统讨价还价，原本100积分回收的东西，现在他用一下就收他100功德，好坑！
「剩余功德8788」
而秦枫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的腿，显然秦书知道他心里在想啥，那啥的时候，为什么不变成人？他也想啊，但烧钱，而且发情期没法变。
秦书从浴缸里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啊？这还有负面buff吗？走一步跟针扎的一样。他突然心疼起了童话故事里和巫婆做交易的小美人鱼。
秦枫看他这个样子，叹了口气，知道他是想出去了，正好秦枫也想试试，如果秦书是人形能不能不被阵法识别出来将他送到上界。
这样就能永远摆脱海里那个死鱼的窥视。
秦枫抱着他出去，将秦书身上的水渍擦干，给他找了一套防护服。
秦书将末星还有洛蔓也都带上了。洛蔓被扔在一个花盆里，蔫耷耷的，下界灵气不足，她上次战斗又耗费了太多灵力，断掉的藤蔓短时间又无法恢复。
路上，秦书已经给洛蔓说了，到时候他会解开主仆契约送她去上界，但是她要去飞天宗做长老教导那些弟子如何利用植物修炼和植物共生。
洛蔓很高兴，这是要自由啦！自从秦书的生命点到达100之后，洛蔓的生命也无限延长了。
理论上她的自然寿命可以活到很久很久。秦书怕她说话不算数，让她发了天道誓言，天道誓言不可违。
洛蔓自然是同意，她这个主人蔫耷耷的，还变成了一条鱼，她不愿意住水里，本来在下界就够难受了。
秦枫抱着秦书，走在最后面，大老远，目送最后一批人离开。
最后这批人几乎都是秦枫带上来的小弟，原本下界的领袖们，其中就有周志航。
周志航来找秦枫告别，用一种相当复杂的眼神看着他。显然是他是希望秦枫能和众人一起离开的。
但是就是因为他怀里这个人，不对，是鱼。最强的人皇要留在下界。
不过秦枫决定的事情没有任何人可以让他改变主意，而且他还告诫了他们，不能把这个事情告诉秦书。
其实秦书早就知道了。
他垂下眼帘，没有理会周志航看那种祸国妖妃的眼神，等着吧，一会就给你们首领送上去。
等到人都走光了，秦枫带着秦书来到了传送阵上。秦枫发动传送阵，似乎是想试试能不能将秦书送上去。
但是阵法毫无反应。这时，秦书动了，他让秦枫把他放下来，下一秒，防护服被撑破，露出了他漂亮的银白色鱼尾。
他艰难撑在原地，找到了阵眼。
虽然他对阵法一窍不通，但是他有钞能力。花费了1000功德，他知道了秦枫的做法，这个阵法初期是传送阵，但是后面可以变成一个封印。
永远隔开上界和下界，就算是乘坐飞舟，也没办法穿过天堑界壁。
秦书身上逸散出白色的微光，阵法在吸收他的生命力。
秦枫猛然间意识到了秦书想要做什么，“不！乖乖！回来！小书！”他试图冲到阵眼面前将人拉回来，但是却无能为力。
阵法一旦开启，就算是他也不能轻易停止。他感受到了一股极大的拉扯力，秦书要把他送走！
秦枫眼神呆滞，满面绝望。自己心口好像被插了一把看不见的利刃，不住搅拌着，连呼吸都是火辣辣的。
秦书笑了笑，朝他眨了眨眼：“老公，再见。我在下一个世界等你。一定要找到我！”
“不——”下一秒，天旋地转，秦枫已经到了上界，然后他发现了在他身上紧紧扒着的某藤蔓。
秦枫脸色阴沉，到了上界的瞬间他就已经恢复了实力，他捏起洛蔓，咬牙切齿道：“你怎么不陪着你主人？你上来干什么？我杀了你。”
“等等等等！主人交给我任务做！我已经发了天道誓言了！别杀我！”洛蔓尖叫道。
秦枫松开了手，洛蔓很怕这位修罗，连忙将秦书交代给自己的事情说了一遍。秦枫静静地听着，不发一言。
“那我先去了。”说完洛蔓就想开溜。没想到又被秦枫捏了回来，“我监督你。”
洛蔓面如死灰。
“殿主！”
“殿主！你来啦！”一些还没走远的人很是惊喜，特别是刚上来的周志航。
秦枫就相当于他们最大的主心骨，之前在下界他们的生活已经适应了，茫然来到上界，身无一物，很多人都很恐慌。
“先按照我之前的安排去做。”秦枫说着，并没有理会身后这些眼巴巴看着他的人，而是转身看着已经被加固封印的天堑界壁。
一定有办法的，他当初能找到这个阵法，就一定有破阵的方法。
……
而秦书正在感受着生命力一点点流逝，他能感受到，以自己的生命为媒的阵法有多么强大，这下子，肯定比秦枫之前的效果要好。
原本阵法就在滩涂上，似乎是感受到了秦书目前的状态不太好，波塞冬罕见地从水里游上了岸。
他支着尾巴，在阵法面前急得团团转，显然阵法识别到他不能进来，他嗓音似是从天边传来，“秦……书……”
秦书这会已经有点虚弱了，他无力撑起身体，摔倒在阵眼之上，阵法一旦开启就无法停下。秦书听到了波塞冬的话。
对于这个死心眼的人鱼，秦书也是无话可说。似乎一切都和他无关，但似乎又有关。
秦书很是轻松的对他说：“我不爱你。不能当你的王后。我也不是你的雌性。你再找一个吧。”
“对了，弄丢你的圣珠，我很抱歉。”但那本来就是他弄丢的东西。不知道怎么回事这玩意也发生变异了。
没有等到波塞冬的回答，秦书脑袋里已经响起了任务完成脱离世界的声音。
小蓝剑本体代替他守在阵眼，他的身形消散，系统带着末星的数据和他的灵魂脱离了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