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彤彤也不想死,大难临头各自飞,她猛地蹲上,后面的李潭终是躲不过,这一刀不偏不倚切到胯前,中伤他的作案工具。
李潭的痛呼和尖叫都没有唤醒王彤彤,她直直地扑向何遥伽,大喊着:“是他强迫我发生关系的,我是无辜的,救救我。”
“王彤彤你放屁,明明是你勾引我的,老子当时有女朋友,信了你追求刺激的鬼话。”
“小遥我错了,我当时是太害怕了。”
“对,我是因为太害怕才放开你的,都怪这臭婊子。”
平时里假嚣张的纸老虎哪里见过动真格的大场面,苏竹随手捡了块碎玻璃,眯着眼瞄准,尖端对向磋磨折腾何遥伽的李母。
李母脸上的肉都在发颤,她一个冲上来揪住王彤彤的头发,“都是这个狐狸精的错,小遥呀,阿姨劝过李潭的,像你这种朴实顾家的才适合结婚。”
“咱一家不说两家话,这事就既往不咎了,你俩好好过日子,阿姨一定护着你。”
“便利店肯定是你的,阿姨就是帮着打理,结婚了咱就是一家人,收入还是你们小两口的。”
苏竹冷哼:“见过啃老啃小的,没见过逮着陌生人啃还要咬下来块肉。”
何遥伽忽又清醒,“李谭我们已经分手了,这是我家请你们出去。”
李潭捂着流血的下体疼的抽搐,“小遥……我不同意分手,不算数。”
“你们还真是脸比屁股大,癞蛤蟆插毛,飞禽还是走兽,横竖不算人。”苏竹可不惯着,要不是想让何遥伽看清楚,她早就动手了。
李父撸起袖子,“怕俩娘们做什么,砍死了拖出去喂丧尸。”
“这死法挺不错的,我最喜欢碎尸了。”苏竹抄起扫把打飞了菜刀,把扫把棍薅了塞给何遥伽,一个飞踢撂倒了扔刀的李父,脚踩在他脖子上,揪住虚胖的李母后往后拖,重心不稳的李母胡乱舞着手里的刀,刀刀见血,砍中李父挣扎的手臂。
李潭捂着伤处,以一种极不雅的姿势扑过来,被王彤彤抱住腿,摔了个狗吃屎。
苏竹顺势松手,李母泰山压顶压得李父翻白眼。
何遥伽冷眼看着这场闹剧,犹豫着举起扫把棍抽向李潭,专打痛处,李潭起不来身,拼命地捂住脸。
何遥伽边打边骂:“老娘的青春就当喂了狗,人狗殊途,我们果然不合适。”
“出轨还不承认,没担当的软脚虾。”
“小遥,我错了……”
“还敢叫我名字,我是你爹,不对,你爹也不是个东西,我没教育好你们真是失职。”
“抢我的便利店,推我喂丧尸,去死吧渣男。”
何遥伽是下了死手,加上难以言喻的疼痛,李潭眼一翻晕了过去。
转头瞪了一眼王彤彤,王彤彤求饶:“我马上滚出去,都是他们的错。他们说你早晚是他们家媳妇,你的东西就是他们的。”
“不关我的事,我保证再也不出现了。”
“你老实待着,别动歪心思,等会再收拾你。”何遥伽摸到了李潭口袋里钥匙,转头警告王彤彤。
另一边,苏竹悠悠地拿着菜刀比划,“我是先砍你不干净的手,还是先剖开你脏透的心。”
“饶命啊,我是无辜的。”
“小遥救救阿姨,阿姨错了,我不想死啊。”
何遥伽欲言又止,苏竹干脆打断:“他们可不无辜。”
“你没发现这屋里从开始就有一股腐臭伴着血腥味。”
“打开东边那扇门。”
何遥伽听话去开了门,跌落的尸体掉出门外,她转头吐得昏天黑地。
苏竹掐住李母的脖子,慢慢收紧:“用食物骗人进来,把他们杀了,再抛尸吸引游荡的丧尸,我说的没错吧。”
何遥伽直起身强迫自己清醒:“一共八具尸体,有新有旧,还有的生了蛆。”
“现在还觉得他们无辜嘛?”
“他们该死。”
“末世最不能忽视的是人性,无限被放大的恶。”苏竹沉声总结,翻过李母肥胖的手,手起刀落切掉指节。
将刀刃压向脖子的经脉,直直切下。
“心存善念没有错,但要留个心眼子,没有人会护你一辈子,你只能相信你自己。”
苏竹的声音一下下击打着何遥伽的心,她弯腰捡起菜刀,割断李潭的喉颈,鲜血喷涌而出,一丝快感涌上心头。
解决完这一家子人渣,苏竹看向了角落的王彤彤。
她已经破吓得失神,不住地哀求:“我没有杀人,不关我的事。”
苏竹提刀走过去,被何遥伽叫住。
“留她一命吧。”
“你确定,那如你所愿。”苏竹的目光没什么温度。
她的刀转了个方向,何遥伽扶起了王彤彤。
“你走吧,早点离开这里。”
王彤彤泣不成声握着何遥伽的手道歉:“是我的错,我不该听李潭的话,幸好你没事……”
她踉跄着起身,背在身后的另一只手握着刀捅向何遥伽的腹部。
何遥伽的异能弹开了刀,苏竹抛出手里的菜刀了结她。
“你现在感觉如何?”她看向惊魂未定的何遥伽。
“我错了,我会收起没用的同情。”
“你还缺少判断力和观察力。”苏竹纠正道。
“进门时你就要提高警惕,观察对面,一共四把刀,最后一把就在这儿。”
“你不是木偶,不要让你冲就冲,听指挥前提是指挥的人靠谱。”
何遥伽显然听懂了她的话外音:“承宇他不是你想得那样……”
“闭嘴,去盘物资。”苏竹也是被她整无语了。
弯弯绕绕走到库房,苏竹拿了些好储存的食物准备打道回府,外面传来阵阵打墙声。
那扇玻璃门已经支离破碎,李家那群蠢货连外加固都没做。
苏竹出门看向声音的来源。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正在用头撞墙。
“干嘛呢?”
“摆烂,我想摆烂……”
苏竹感受到了这位丧尸朋友的精神状态不大好。
“他娘的末世了还要被压榨,丧尸王也是该死的资本家,还提什么业绩,我想开摆了,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