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竹让隗寻真仿的信是用来挑拨离间的。
“贤王府有间谍”的消息传出,远在平州的贤王乱了阵脚,急忙赶回京都。
李茵把贺玉婷的贴身侍女捆了送到赵瑞跟前。
跟着来的还有哭得梨花带雨的贺玉婷。
“王爷,妾身对王爷的真心天地可鉴,是不可能背叛王爷的。”
“妾身冤枉呀,王爷!”
贺玉婷跪在地上哭得要昏厥。
边上站着的李茵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哟哟哟,还天地可鉴,不是你糊弄我,我糊弄你嘛,啧啧啧。”李茵吐槽得正欢突然被点名。
“若不是王妃独具慧眼,也不会发现间谍藏得这么深。”
李茵拿帕子挡着脸,故作痛心:“王爷,妾身也没想到这间谍竟然是贺侧妃的人。”
“王爷可要好好审审,还贺侧妃一个清白。”
心里想的是:“赶紧审,审出贺玉婷也是个间谍,赶紧清走,别在这儿恶心我了。”
“还是王妃明事理,贺氏虽是侧妃但侍女与外牵扯定与主人脱不了关系。”
“依王妃所见该如何处理贺氏?”赵瑞语气低沉,面色不善。
“妾身全听王爷的。”内心疯狂叫嚣:“你直接把她咔嚓了,然后她跟你同归于尽,你俩搭个伴一路向地,完美。”
“王妃果然是名门出身,不似有些人再怎么包装也是个赝品,还敢吃里扒外。”
贺玉婷怨毒地盯着李茵,闻言爬到赵瑞脚边,被一脚踹开。
李茵借势后退,瘫坐在椅子上,捂着心口:“侧妃,本王妃也是按规矩办事,你若安分守己怎么被牵扯其中,你也别怪我。”
贺玉婷怒瞪着李茵,脸上说不清的扭曲。
还没能李茵继续装模作样,赵瑞一把揪住贺玉婷的头发:“谁允许你用这张脸做这样的表情。”
李茵:“你还提楚小姐,你配吗?呸呸呸,晦气。”
正事还是要干的,她小心提议:“王爷,贺侧妃不愿认,就先审问这侍女吧。”
那侍女被护卫按住,一直呜咽低哭。
赵瑞可不懂怜香惜玉,他快气疯了:“说,信是送到哪的!”
“王爷,不关奴婢的事,奴婢不知哓信的事,侧妃娘娘只说让我把东西送到百花巷,其余的奴婢一概不知。”
“你这贱婢,胡说什么,我……”她没说完被李茵的惊叫打断:“百花巷?那不是去成王府的街巷嘛!”
“好啊,本王养着你转头就出卖本王,你又是怎么跟本王的好皇兄勾搭上的。”
“王爷,妾身没有……”
赵瑞冷脸不理会他。
李茵不耐恼地扣指甲:“真磨唧,赶紧点影响我回去吃午膳了。”
想到苏竹地嘱托,她今天一定要把脏水给泼好,从头到脚浇透。
“贺妹妹,你不要再说了,你老实认了,王爷看在你陪伴多年的面子上会饶你一命的。”
“李茵,你不要在这儿扇风点火!”贺玉婷起身扑进来。
李茵闪身躲到赵瑞身后,找了个挡箭牌。
“王爷,妾身好言相劝,贺妹妹还不领情。”
她功成身退,躲到一边看戏:“快打起来,打起来呀,离我远点儿。”
那个侍女看贺玉婷被打吓得发抖:“王爷,侧妃她确实与成王府的莲侧妃有来往,娘娘许是捎给莲侧妃的。”
此言一出,贺玉婷面如死灰。
莲侧妃是贵妃的侄女,是成王府的自己人。
她无力反驳,因为贺玉婷确实与成王府有往来。
原著中,她被莲侧妃哄着偷出贤王的信件,让成王捉了几次贤王的把柄,赵瑞发觉直接当着楚栩雁的面杀了贺玉婷,卖弄自己的诚心。
苏竹提前把这事捅出来就是要成王跟贤王内斗,你死我活的那种,都死了最好。
她与长平趁机瓦解他们的势力。
赵瑞这种无情无义的冷心人一但怀疑但会斩草除根,不会放过成王的。
当然不止于此,那封信还催促他尽快杀了隗寻真。
当事人隗寻真自苏竹回来就一刻不离地跟着她。
“我老实写了,看到那句话差点吓死。”
“我的朋友,你一定要救我,我不想死。”
苏竹把他按到椅子上,和善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可是这出戏的重要角色,当然不会让你出事了。”
“所以,回驿馆老实待着,等他来找你。”
“我不想死,我还年轻。”隗寻真挣扎着起身,又没苏竹力气大。
“怕什么,我贴身保护你。”
“真的?”
“那没事了。”他坐了回去,眼巴巴盯着苏竹。
“所以你赶紧回去,饵不在,鱼怎么上钩呢?”她揪起隗寻真,把他丢出明月阁。
赵瑞急着要军功,一定会听隗朔的,杀了隗寻真就有开战的借口,他的计划才能顺利。但若他没刺杀成功还被逮到,那就上升成影响国交的大罪。
只要擒了刺客,其余的就需要大理寺发挥了,若还不行她不介意亲自上门指导一下。
晚上李茵送来了口信和苏竹要的东西。
有了它,赵瑞想赖都赖不掉。
依他的谨慎不会用贤王府的人,但是只要从刺客身上搜出信物,他认或不认意义不大了。
只要他入了圈套,不死也要脱层皮。
苏竹跟楚栩雁守了几天,潜藏在驿馆的刺客终于按耐不住动手了。
隗寻真卧在屋里浑身挂满了苏竹给的血包,一个行走的“诱惑”。
月光洒进屋里,几分凄冷寂寥。
窗纸被捅破,一只烟管伸进来,苏竹抬头怼了回去,外面的刺客呛了一口,被远处的楚栩雁的袖箭正中心脏,他仰翻在地,房顶上的同伙完全没意识到不对。
掀了瓦片,从天而降。
正在装睡的隗寻真呼吸一窒,那柄剑捅向的脖子,他刚好翻身,擦破了胳膊上的血袋,满床鲜血。
效果达到,苏竹擒住刺客,卸了他的胳膊和下巴,把人劈晕过去,尸体踹到床底。
“快出来吧,我看到你了。”苏竹走向紧闭的衣柜,一刀劈开柜门。
窗外又飞进来一个刺客。
床上的隗寻真掀了被子,滚到床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