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姐很不解:“这种都市群像剧引资能力不强,哪个冤大头会投资。”
冤大头本人很不开心,“我投!怎么不相信我呢,这么好的剧本加上我闺女的演技,绝对能爆!”
李姐一愣,“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咱自己投了,让编剧改好剧本,自己选角,说不定能成。”
李姐早就习惯了方琪的土豪作风,对苏竹的行为没有任何怀疑,兴冲冲地去找人写策划案了。
苏竹起身准备回家,路过办公室遇上了被方琪纠缠的高琳琳。
“你就原谅我嘛,心肝儿宝贝琳琳。”
“别叫我,恶心死了,是你自己说的对我不感兴趣的。”高琳琳按住方琪不安分的手,毫不客气回怼。
方琪把人捞到腿上,揽住高琳琳的腰,将头埋在怀中人的颈窝处,闷声闷气说:“宝宝,我错了,别气了好不好。”
“我以身相许给你赔罪。”
“你理理我吧。”
忍无可忍的高琳琳推开方琪乱动的脑袋,傲娇道:“看我心情,心情好了说不定就答应你了。”
方琪像被顺毛的大狗狗高兴地搂紧了高琳琳。
高琳琳:“你放开我,你想勒死我嘛,轻点!”
被塞了一嘴狗粮的苏竹在风中凌乱。
另一边,白冉出于愧疚,提出要给陈启准备午饭。
陈启心里抑制不住的开心,目光落在白冉握着菜刀泛白又颤抖的手指上,心里发闷,轻手接过刀,“虽然能吃到你做的饭是我的荣幸,但不要强迫自己做你不喜欢的事。”
手指触碰的那一瞬间白冉觉得自己浑身战栗,对上陈启的眼眸,那双眼中有心疼和不加掩饰的深情。
“你是怎么知道……”白冉被戳破心事,强打起精神问。
陈启的嗓音仍旧温暖而坚定,“你不需要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因为真正爱你的人会站在你这边,包容你,理解你。”
“其实我不喜欢做饭,我还没灶台高爸爸就逼我学做饭,我拿不动菜刀他就拿棍子打我的手,他说要把我培养成贤妻良母,这样才有价值,才能留住男人。”
“他从来不问我愿不愿意,他只在乎通过姻亲能获多少利。”
“后来嫁到厉家,厉夫人也总逼我做饭。”
“我对这件事麻木厌恶,只当作一件任务。”
“我讨厌这样的自己……”
陈启将手虚扶在白冉肩上,让她转过身面对自己,正色道:“错的不是你,给爱的人做饭本来是一件幸福的事,错就错在那些让你厌恶做饭的人根本就不值得你的爱。”
“去休息一下,交给我好吗?”陈启牵起白冉的袖口,将人到客厅,把纸巾放到她面前,转身回厨房,虚掩了门。
门外,白冉无力地靠在沙发上,细想陈启的话,“他说的对,那些人不值得我难过。我有爱我的妈妈和热爱的事业,这是我一直渴望拥有的。”
白冉扯过纸巾擦去泪水,鼻子止不住发酸。
这一次不是痛苦而是释怀。
饭桌上,白冉不好意思看陈启,一直在夹面前的菜,本来是自己主动提出要做饭的,没想到最后还要他这个伤员动手。
不过很意外陈启做菜还挺有一手。
白冉由衷赞叹:“你做菜很好吃。”
“你喜欢就好。”陈启笑盈盈地看着眉眼舒展的白冉。
白冉随口问道:“有什么秘诀吗?”
陈启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轻声回答:“因为我在做一件幸福的事。”声音很低,微不可察。
“嗯?”白冉没听清。
陈启笑而不语,不着痕迹地把远处的菜往白冉的方向推了推。
“你喜欢的话,我可以经常给你做。”陈启在心里盘算自己会的几个菜还不够。
白冉觉得自己脸颊发烫,将头埋得更低。
陈启眸光温和地描摹她的眉眼,将此刻属于自己的白冉刻在心里,认真憧憬着未来。
晚饭时两人默契地选择了出去吃饭。
“这家挺不错的,菜式清淡,重点是有隔间比较安静。”
陈启私心想跟她多待一会儿,可偏偏有人上门搅局。
“陈总,找你了这么久都不见我,没想到在这儿遇到你了。”男人不顾服务生阻拦粗鲁地踹开门,亳不客气地拉开椅子在两人对面坐下。
来人寸头皮衣,面色不善,眼神阴鸷像一团化不开的浓墨,薄唇轻抿露出森冷的笑,嘴里叼着燃了一半的香烟,他旁若无人地弹掉烟灰,吐出烟圈,翘着二郎腿,挑衅地望向陈启。
身后追来的服务生气喘吁吁地向陈启道歉。
陈启挥手让服务生离开,挡在白冉身前,冷漠地看向对面的男人,“周总,我说的很明白了,陈家不做昧良心的买卖,不会跟你同流合污。”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一反既往的温润如玉。
周毅挑眉,嚣张不羁,“我最看惯你们这些自视清高的人,没良心的买卖不是更赚钱吗?”
“你那批来路不明的货是踩在多少人的血汗上的,你心里清楚。陈家不赚缺德的脏钱。”陈启好看的桃花眼里满是厌恶反感。
周毅不以为然地吹了个口哨,语气轻挑:“那么严肃干什么,也不怕吓到后面的小美女。”
陈启闻言给了白冉一个安抚的眼神,转头面色阴沉地看着满脸戏谑的周毅,语带愠怒:“你是想竖着进横着出?”
周毅:“干嘛火气那么大呀,我不过是想跟陈总交个朋友。”
陈启:“跟你做朋友,然后背后捅我一刀。”
周毅:“怎么会呢,我们才是一路人,你考虑考虑。家里还养了只缠人的‘小野猫’,我就先告辞了。”
周毅不紧不慢地说完,起身踢开椅子,走到门口,倚着门回头,目光灼灼地盯着白冉:“这位小姐,我想我们马上会再见面的。”
陈启慢条斯理地拿起手边的水杯把玩,下一秒水花在周毅的脚边炸开。
“嘶,陈总是懂待客之道的,招呼人都用热水。”周毅被烫地缩回脚,又踩到了玻璃渣,抬头看到陈启阴着脸又倒了一杯水拿在手里,周毅烦躁地挠了挠头,摔门离开。
陈启转身换上一副笑脸,拉开椅子,示意白冉坐下,声音仍旧温和却带着明显的厌恶:“不用管他,不过是个地痞流氓,只会干些丧尽天良的蠢事。”
“在这儿稍等一下,我去找他们换一个包厢,别被不相干的人破坏了好心情。”陈启笑的如沐春风,完全不似刚才砸人的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