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到裘德考的命令,阿宁带领着众人撤退。
而与张起灵短暂几分钟的相遇,却在吴邪和牧之心中都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他消散于那荒地的风雪中,古庙中的风铃似乎也在为他而践行。
这一幕的背影,永远的刻在了小三爷的心中,而小三爷,对他很是好奇。
他,太过神秘。
看着这一幕的牧之,心里的感觉有些说不上来,但是当这种情形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他只知道:
这只是一切故事的开始!
......
杭州。
吴邪刚走没两步,就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声音:“哟,这么巧,天真。”
转头看去,吴邪见到了脑海之中浮现的那个胖子。
“牧之?!你怎么来杭州了?你不是保定人吗?”
“你这话说的,我保定人都去内蒙了,还不能来这杭州啊?”
“我可没这么说啊。”
看着清秀的吴邪,牧之摘下了墨镜,今天的他穿的依旧是那件离开校园时的衣服,相比于穿着普通却长相秀气的吴邪,牧之这样的装扮以及体格更容易引人注意。
不过牧之并不在乎这些,他在吴邪面前还是那副大大咧咧的模样,吧唧着嘴道:“唉...这杭州人生地不熟的,碰见个熟人也不说带我逛逛,吃个杭州特色菜。”
“唉天真,你看我,这几天是不是瘦了好多?”
吴邪听到牧之的话,有些哑然失笑,他看着眼前的胖子,嘲讽道:“得了吧,这才几天,就算瘦了我也看不出来啊。”
“行了牧之,来找我就直说,跟我回去吧,今天在家里吃,我那里有人等着呢。”
“好嘞!那我就听您的嘞。”
几十分钟后,牧之看着面前店铺的牌匾,装作有些震惊的摘下了自己的墨镜。
“吴山居,这名字不错嘿。”
“哈哈,这是我的店,进来吧。”
吴邪说着,率先走了进去,店门是开着的,明显是有吴邪亲近之人在此。
牧之虽然心中了然,但还是跟着吴邪的步骤来。
“三叔。”
刚走进吴山居,吴邪就放下了手中的行李,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吴三省就叫上了三叔。
坐在沙发上的中年男人抬起头,他第一时间并不是看向吴邪,而是皱眉看向了牧之。
吴邪见状,对着吴三省解释道:“三叔,这是我朋友。”
吴三省听到自己侄子苍白的解释,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吴邪,胆子挺大啊,说说吧,都做什么了?他又是你哪门子朋友?”
听闻三叔这话,吴邪心底一凉,知道自家这三叔肯定是已经知道了自己保护文物的事情,但是他对于三叔的说话的方式和语气,多少有些不服。
再怎么说,牧之也救过自己,三叔上来就问是哪门子朋友,一点面子都不给,吴邪心中难免有些不爽。
“三叔,我跟牧之是过命的交情,在内蒙的时候,就是他救得我,要不然,我都见不到你,你现在居然这么说牧之,真的过分了。”
“我过分?”
三叔被自己这侄子的天真逗笑了,一脸不屑的道:“你知道他什么身份嘛?你就只知道他救过你的命,你连他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甚至连年龄都不知道,你说你跟他是朋友?我倒想听听,这也能算朋友?怕不是那种心怀鬼胎,要你死的朋友!”
三叔的话说的很重,也没打算给自己这个侄子留面子,在他心里,吴邪就是个屁大点的小孩,有什么面子可言。
至于牧之,吴三省并不是不想好好说,只是这次吴邪做的事情导致他把重心全部都放在了这不懂事的侄子身上。
吴邪听闻自己三叔说的这些,心虚的不再说话,牧之见状,暗自摇了摇头,现在的吴邪就是个谁都可以拿捏的主,邪帝也是需要成长的。
吴三省见自己这侄子不说话,知道这小子已经反应了过来,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看向牧之,吴三省的面色稍微有些缓和,不过他也没给好脸,直白的就问道:“说吧,你是谁的人?资料清清白白,年龄也才十六,你看你这个样子像是十六嘛?编档案也不知道编的靠谱一点。”
听到吴三省说到自己,牧之一愣,反应过来后他有些哑然失笑。
对于吴三省这个人老成精的老狐狸牧之早有预料,只是没想到吴三省会把自己当成内行人,现在的他确实就是一个小白,更称不上是谁的人。
想了想,牧之脸上带笑的回答道:“天真叫你三叔,我也叫你三叔了,既然三叔这样问了,我也就不隐瞒了。”
这回轮到吴三省一愣,他没有想到牧之会这么简单的就直接报家门,他没打断,只是心中怀疑的听着牧之的话。
只听牧之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头四十五度仰望天花板,淡淡道:“我叫牧之,今年十六,是三清祖师的人。”
“三清祖师?三清祖师?!”
吴三省下意识的想在行内搜索牧之说的人,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随即便脸色一脸难看的看着牧之。
不过很快,吴三省又是讥笑一声:“这么说,你是个胖道士咯?”
“不敢当不敢当,三叔谬赞了。”
看着牧之不要脸的样子,吴三省皮笑肉不笑的笑了几下,随后一脸郑重的道:“我不管你是谁的人,但看在你救过吴邪的份上,现在,你走吧。”
牧之听到吴三省这话,脸色也有些难看了下来,这怎么像是施舍一样?
“三叔,说句你不爱听的,你对人的戒备心未免也太大了。”
牧之是不可能走的,离下七星鲁王宫的日子不远了,跟在吴邪身边,无疑是最稳妥的,现在的他也不管吴三省是不是老狐狸,只是说着自己该说的。
“天真欠我的,天真自己来还,而不是像你一样施舍,我需要你施舍吗?施舍的还是让我走,路就在我脚底下,如何走,怎能走,那都是我的事情。我牧之想走随时走。”
“还有,你问我是谁的人?我谁的人都不是,我现在就是一个孤家寡人。虽然有很多事情我这样资料的人不该知道,但是,就凭我救吴邪这一点来说,我是在害他,还是在帮他?”
“就算我真的有害吴邪的心思,只要有萌芽,三叔你不会察觉不到的,再说了,我也不想跟老九门的人作对。”
默默的听完牧之说的话,吴三省的面色已经平静的吓人。
“所以,你想告诉我什么?”
看着吴三省气场十足,老谋深算的样子,牧之根本不想输了气场。
“我想说的是,牧之走还是留在天真的身边,由天真和牧之自己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