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煜走完程序,将嫌犯送去拍卖会的时候,傅璟川到了警局。
四点整,特别行动小组的全体成员,准时开会。
小组成员不仅有刑侦队的,还有特警队的,消防队的,以及缉毒警,和信息科的佼佼者。
最后一个,主要待在幕后操作电脑。
可以说,会议室的27名警察,是青城最优秀的警务人员。
大家相互认识了一下后,沈煜就说起了自己的身份,以及这个特别行动小组是干什么的。
“我是维和部队的高级指挥官,编外人员傅璟川和云舒,曾经都是维和部队的佼佼者,后来因各种原因退役。”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
他们压根就没想到三人的身份,也想不明白维和部队为何会和他们扯上关系。
很快,沈煜就给了答案。
“你们肯定很疑惑,我为什么会来青城,组建特别行动小组,因为有个组织想要抓云舒,用她当筹码,逼迫维和部队的某个高级军官卖国。”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云舒身上,看她犹如看国宝。
没想到被云家人厌弃的真千金,来头竟然这么大!
维和部队的高级军官,其身份和地位,可是正厅级的。
如果云家的人知道云舒的分量,肠子都得悔青。
沈煜自然不知道这群人这时候还能想八卦,又道:“我们小组的任务就是保护云舒,找到这个组织的线索。”
有人随口加了一句,“然后一网打尽。”
听了这话,沈煜的表情极其严肃,“你们的任务只是保护云舒和找线索,一网打尽的事,交给维和部队,因为你们没有境外执法权。”
最后一句,让所有人的不服气都堵了回去。
“是,队长!”
接下来,沈煜就说了一下现在掌握的情况,让大家一起畅谈接下来的部署。
这一谈就是三个多小时,结束的时候天都黑了。
沈煜说道:“我们小组不适合高调,不能出去聚餐,但我一早就通知了食堂,让大家在内部聚聚,但不准饮酒,会议室里的话,一个字都不能带出去。”
“是,队长!”
震耳欲聋的声音,显露出了大家的热情。
“吃完饭,你们就回去收拾行李,明早来警局分宿舍,任务期间不能回家,不能和任何人联系,如果家里出急事,让他们联系我。”
“是,队长。”
“你们的手机会被监听,本人也会被监视,做好心理准备。”
说完,沈煜就带着小组成员去了食堂。
吃完饭,他没有随云舒回璟园,而是去了市局给他准备的宿舍。
说是宿舍,其实是豪华的单人间,一个人住很合适。
至于那个被送去拍卖会的嫌犯,交给了云舒和傅璟川。
两人离开警局之后,去了拍卖会。
今晚刚好有高端拍卖会,人格外的多,秦明哲亲自镇场子。
看到云舒,他送了个消息给她。
“云宇琛和云宇昊开始变卖不动产了,要不要去拍卖场凑热闹?”
云舒有更重要的事做,也就对痛打落水狗没兴趣了。
“不去了,云家要不了多久,就会从豪门圈子消失。”
秦明哲挑了下眉,“你和璟川还真是绝配。”
都是六亲不认,一狠到底!
傅璟川知道秦明哲这话不是什么好话,薄唇翕动,“你也不遑多让。”
“所以我们才能成为朋友。”
这话说的,好像冷血无情是多值得骄傲似的。
不过身处他们的位置,对心怀不轨的家人,的确不能心慈手软。
“你去忙吧,我和舒舒去地下室了。”
“嗯,去吧,我都安排好了。”
云舒和傅璟川很快就到了地下室。
之前的五人,还在地下室,最先受折磨的魁梧男人受伤太重,已经死了。
被沈煜碾碎右手的男人,发了高烧,嘴里絮絮叨叨的,却一个字也听不清。
其他三人还好,缩在房间的角落,面如死灰。
对前不久送进来的同伴,当没看见。
嫌犯叫杜光,他被关在房间内,努力压制着怒火,不去在意地下室的其他人。
若不是担心地下室被监控了,他肯定破口大骂。
这些孬种蠢货,竟然出卖组织,真是死不足惜!
这么想的时候,他看向已经死掉的魁梧男人。
眼前的画面比沈煜给他看的照片,还要惨烈不少。
因为浓硫酸的腐蚀性还在继续,他的半条胳膊被溶解得只剩黑漆漆的骨头,右边的脸都烂了,露出牙床和牙齿,很是可怖。
想到自己被注射了药物,一点反抗的力气也没有,很快就会变成被硫酸溶解的惨样,他连忙移开了目光。
虽然他对组织绝对忠诚,但非人的折磨,也会让他心生畏惧。
突然,传来有人下楼的脚步声。
除了一死一发烧,其他四人下意识的绷紧神经,看向楼梯口。
很快,云舒和傅璟川出现在了地下室。
两人直接走到杜光的房间前,打开门,将他拎了出来。
杜光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连忙说道:“我将知道的都说了,你们答应不会折磨我的。”
云舒恶劣的笑,“答应你的是沈煜,不是我们!”
杜光:“……”
这话好像也没说错。
“你们想怎么样?”
问这话的时候,他忍不住看向唯一的一具尸体。
傅璟川发现他的视线后,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不是看到了吗?”
这句话的恐怖程度,不亚于被分尸。
杜光悄悄的咽了下口水,“就算你们把我溶解了,我也说不出更多的消息。”
“是吗?可我怎么觉得你是条大鱼,知道得很多呢!”
“若是我们组织的大鱼这么好抓,早就玩完了。”
云舒看着视死如归的杜光,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针剂。
“知道这是什么吗?吐真剂!”
这是秦明哲给的,是违禁药,效果不稳定,还可能导致猝死。
不过这药用在该死之人身上,没什么不合适。
云舒看着一脸畏惧的杜光,一针扎在了他的脖子上,快速的将药水推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