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后黑手训练出的手下，一点也不怕死。
但不怕死不代表不怕受折磨。
魁梧的男人看着持续滴下来的硫酸，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明明痛得想死，他却死不了。
“我……我说。”
他的妥协夹在惨叫里，听不真切。
在场的三人，都经过特训，而且还是佼佼者，自然都听到了。
但他们选择了“失聪”，当没听见。
很快，透明的硫酸滴落在男人湿漉漉的脸上。
他的惨叫声越发的凄厉，眸底的惊恐仿佛要溢出来。
因为他无法想象，自己的脸被烧穿，牙床被溶解，牙齿掉光的画面。
简直比之前殊死搏杀后，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还要可怕！
他顾不上疼，大吼出声，“我说，我都说！”
沈煜将歪倒的硫酸瓶身摆正，将一瓶水倒在了男人被灼伤的脸上。
好在只有一滴，伤害不是很大，不然这男人就没法说话了。
他蹲下身，嘲弄的勾起嘴角，“我耐心有限，你胆敢说一个字的废话或假话，我就将这瓶硫酸，喂给你喝！”
听到这话，男人吓得打哆嗦。
他想要求死，但觉得这话对沈煜来说肯定是废话，就不敢开口了。
思考几秒后，他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但没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云舒和傅璟川之前逼问过被杀的两个男人，得到的消息差不多。
唯一不同的就是，他刚收到消息，撤离青城。
可惜没来得及撤离，就被抓了。
沈煜问道：“你所知的，有几人来了青城？如果通讯出问题，你们要如何与组织取得联系？”
男人刚才能说那么多，完全是因为憋着一口气。
说完之后，气泄了，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剧痛，一下一下的拉扯着他的神经，让他什么也思考不了。
沈煜的话，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云舒知道男人无法再开口，便问道：“三哥，这人杀还是留？”
杀掉的话，是在告诉其他人，说实话就能得一个痛快。
留下的话，可以用惨烈的画面威胁其他人。
两种结局带来的后果都一样，能让剩下的四人尽快交代。
沈煜对幕后黑手的组织深恶痛绝，自然不会让这些人痛痛快快的死。
“暂时留着吧，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久。”
说完，他又从房间拉了一个瘦高个出来。
他踢了踢身边半死不活的魁梧男人，对瘦高个说道：“他刚才说过的话，你就别说了，回答一下我刚才的问题，如果你不知道，那就尝一遍他受过的罪。”
这话吓得瘦高个打了个哆嗦。
他连忙说道：“我所知的，包括我自己在内，有五人，其中两人死亡，两人被抓，一人不详。”
他们被派来青城后，不出任务的话，是不会相互联系的。
知道同伴死亡，是看了新闻。
而知道还有一人被抓，是因为亲眼所见了！
瘦高个没有立刻指认，而是回答了沈煜的第二个问题。
“通讯不便的时候，组织会制造大新闻，从而给我们发任务。”
沈煜放下让瘦高个虎视眈眈的硫酸瓶，问道：“举个例子说说。”
“比如，在永安路的拉面店杀人，我们可以从出事地点，以及被害人的身份等等线索，拼凑出组织想传达的信息。”
云舒肯定的说道：“你们肯定有一套内部密码，对吧？”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侧重点，若是只靠找线索推算消息，怕是每个人的结论都不一样。
瘦高个点头，又摇头。
“我们的确有内部密码，但不是所有人都用同一套，被派来青城的人，共用一套，但只要有一人出事，密码就会被弃用。”
言外之意，现在的密码已经废了，就算他说出来，也没用。
云舒并不会因为密码被弃用，就不要了。
万一以后能用得着呢？
“说吧，我们听着。”
瘦高个不敢不听，立刻将简易密码说了出来。
云舒听着粗制滥造的密码，清楚的知道被派到青城的这群人，是幕后黑手的炮灰，是能随意舍弃的棋子！
“你还知道什么？若是消息有用，我可以放了你。”
这话犹如黎明的曙光，驱散了弥漫在瘦高个心头的阴霾。
他的视线从奄奄一息的同伴身上划过，落在其中一间房上面。
他其实也是组织的边缘性人物，所知不多。
但他认识知道得多一些的人！
瘦高个抬手指着一间房说道：“他认识组织里的核心成员，我亲耳听到他打电话了。”
他们之前并不熟，只是一同被派来青城，压根就没说过话。
但事情就有这么巧，前天他外出查探的时候，碰到了正在打电话的男人，然后留意了一下。
发现他和领导层的人认识，来青城出任务其实是为了“镀金”。
结果金没镀成，人却被抓了。
被瘦高个指着的男人愤怒不已，“你别胡说八道，我谁也不认识！”
沈煜将他拖了出来，“看来得大刑伺候一下，你才会说实话。”
话音刚落，他就往男人的脸上泼了水，拿起桌上的硫酸瓶。
“这次，我就从眼睛开始吧。”
这话差点将男人下吓得失禁，连忙求饶，“别，别，我说，我曾经意外救过5237的命。”
在组织里，有身份和地位的人，才有资格拥有编号。
男人将救人的时间和地点说了，经过和结果也说了。
“我和他真的不太熟悉，而且他在组织里的地位不是很高，不然我也不用来青城送死。”
话虽这么说，但沈煜很清楚，这些人来青城，都是奔着云舒以及自己的前程来的。
云舒是他们家的团宠，抓了她，如同捏住了沈家的咽喉。
就算他们不会为了云舒妥协，做出卖国的事，但若云舒出事，他们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想到这，沈煜一脚踩在男人的手背上，用力碾了碾。
“最后一个问题？你们组织的领头人，年纪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