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启动,云舒给医院打电话,问道:“云娇醒了吗?”
“醒了,已经脱离危险期,转到了VIP病房,云先生和云夫人正在探望她。”
“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云舒慵懒的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她通过交易记录,查到雇佣杀手的人是云娇。
交易信息在半个月前。
应该是她抢了《宫城》的插曲之后,云娇就想除掉她了。
但云娇不想被人查到,就让杀手引秦峰上钩,将他变成替死鬼。
而杀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便拖到了现在。
“云娇,你的死期到了!”
之前没有直接弄死云娇,是想让她亲眼看着自己失去一切,并受尽折磨而死。
现在,她不想慢慢折磨云娇了。
?……?
此时。
云娇刚醒没多久,麻药的效果还没彻底消退,她连睁眼都费劲。
看着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的云父云母,她泛白的唇角上扬。
沙哑的嗓音几乎说不出话来。
“都知道了?是不是很惊喜,很意外?”
现在,所有的真相都被揭开了,她再也哄骗不了云家人,没必要再装了。
云母被刺激得掐住云娇的脖子,“贱人,我要杀了你!”
云娇呼吸困难,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但她的双眸充满了挑衅。
仿佛在说:“有本事就杀了我,我不怕!”
警察已经找过她了,她知道自己完了。
在死前,能拉一个垫背,也不错。
云父看穿了云娇的意图,立刻拉开了云母。
“小颖,冷静,她在故意激怒你,想要让你背上一条人命。”
云母看着云娇嘲弄的眼神,无法冷静。
“她该死,我要杀了她,替舒舒报仇!”
听到“舒舒”二字,云娇眸底的嘲弄被恨意取代。
是云舒将她害成这样的,她做鬼也不会放过那个贱女人!
云父紧紧的抱住还想动手的云母,大声说道:“小颖,别中计!”
这话让云母冷静下来。
是啊,她怎么能做让云娇如愿的事呢?
想到这,她打开电视,将云娇被骂成一坨翔的新闻,给她看。
“你不是最在乎脸面和名声吗?你不是想当千金小姐吗?你不是想要成为有钱人吗?
现在,这一切都不可能了!
你不仅是人尽可夫的贱人,还是恶贯满盈的冒牌货,并将被追回所有钱。”
云母的话,犹如刀子,一下一下的扎在云娇的心上。
将她的心扎得千疮百孔,痛不欲生。
是啊,她努力了那么久,背负了那么多,却什么都没了。
她的人生,就像一场笑话。
活着,被人笑;死了,被人拍手称快。
气急攻心的她,猛的吐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现在换云母嘲弄的看着云娇。
“这就受不了了?以后的日子还长,我慢慢陪你玩!”
说完,她按下呼叫铃,“云娇晕了,过来抢救。”
云舒到医院的时候,云娇刚被送进急救室。
云母对急救医生说道:“不能让她死,我要她活着,每天都在炼狱里活着!”
带着口罩的急救医生点头,进了急救室。
云母满脑子都是如何让云娇痛苦,压根没注意到医生不对劲。
云父说道:“小颖,走吧,我们还得想办法筹钱。”
这话将云母拉回现实,立刻离开。
两人乘电梯下楼的时候,正好碰到从电梯里出来的云舒和傅璟川。
云母想说点什么,但想到云舒的态度,就没了开口的欲望。
她佯装没看到云舒,和云父进了电梯。
现在的他们,对云舒来说和陌生人无异,自然不会在意他们的态度。
她来到急救室的门口,找护士了解情况。
“云娇怎么样?”
“情况不太乐观,医生正在抢救。”
“大概需要抢救多久?”
护士也说不准,给了个大概时间,“半个小时左右。”
云舒想在云娇死前见她一面,就没阻止抢救。
结果半个小时过去,云娇并没有从急救室出来。
她察觉到了不对劲,让护士进去看看。
结果传来护士的惊呼。
“啊!出人命了!”
云舒第一时间冲进急救室,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医生助手和护士。
她立刻上前探颈动脉,好在都只是昏迷了。
而急救床上的云娇不见了。
此时的云娇,被伪装成急救医生的男人带走。
男人知道医院有警察,想要带云娇离开并不容易。
所以他没有离开医院,而是带着重伤昏迷的云娇去了锅炉房。
反正他的目的不是救云娇!
锅炉房平时没什么人,只在特定的时间才会有人巡逻检查,并添加煤块。
男人对云娇没有任何怜惜之心,犹如拖死狗一般,将她扔在了黑漆漆的煤堆上。
大约是被煤块硌疼了,眉头蹙起,却没醒。
男人打开锅炉门,从里面夹出烧红的煤块,直接贴在了云娇的伤口处。
烤肉的香味传来,云娇被痛醒,想要惨叫,却被捂住嘴。
冷汗顺着额角话落,眼里满是泪水,身体也因疼痛而颤抖。
她看着眼前穿白大褂的男人,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男人见云娇醒了,口罩下的嘴角上扬。
他将染上烤肉香的煤块扔回锅炉。
“别喊,不然我将你扔进去当柴火烧。”
云娇的脸庞传来滚烫的热意,她吓得连连点头,眼里充满了惧意。
哪里还有面对云母时的欣然赴死。
男人松了手,说道:“将你所知的有关云舒的一切,都告诉我,我放了你,并帮你杀了她。”
这话让云娇的双眸浮现亮光。
她忍着腹部传来的锥心之痛,事无巨细的说着云舒的事。
听了几句后,男人不耐烦的打断她,“我时间不多,说重点!”
云娇被他阴毒的眼神吓得打了个寒颤,立刻说重点。
约莫十分钟,她说完了。
男人并没有得到多少有用的信息,眉眼间溢满了不悦。
“没了?”
“没……没了,现在能……”
云娇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抹了脖子。
男人阴恻恻的话落在她耳边,“没有价值的人,不配活着!”
说完,他拿起煤堆上的锋利铁锹,将她砍成好几块,扔进了燃烧得正旺的锅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