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娇很清楚,以云宇哲的聪明,绝对能听出她话里的深意。
她嘴上抽抽搭搭,心里却忍不住得意。
“四哥,你什么都别为我做,不然你也会被全网攻击的,你是我心里的白月光,不能被抹黑。”
听到这话,云宇哲心跳加速,红肿的脸逐渐发烫。
“娇娇,我会一直做你的月光,给你照出一条洁白无瑕的路,很晚了,你早点休息,等你睡醒,噩梦就会结束了。”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然后叫了狐朋狗友出去喝酒。
都说酒后吐真言,有些话在喝醉之后说出来,才更容易让人相信。
因云家最近深陷舆论风波,所以应邀而来的没几人。
云宇哲姿态慵懒的靠在卡座里,手里拎着一杯酒,眸底已经有了醉意。
狐朋狗友看着脸肿嘴破的他,纷纷露出震惊的表情。
“四少,你这是……怎么了?”
要知道,云宇哲很在意自己的形象,别说出门会友了,就算是在家里,也打扮得很帅气。
若是脸上有伤,绝对不会出门。
云宇哲将杯里的烈酒一饮而尽,没好气的说道:“说什么废话,赶紧喝酒!”
来的人都是平时跟着云宇哲混吃混喝的,比较捧着他。
听到这话,几人立刻说道:“我们说错话,还来晚了,自罚三杯。”
很快,酒过三巡。
云宇哲脸上的醉意更明显,身体软软的倒在沙发上,手里的杯子落在了地上。
狐朋狗友去捡杯子的时候,被他用力推开。
“滚,别惹老子心烦。”
他的声音很大,盖过了夜场的音乐声,不少人看过来,认出了他。
“最近云家处在风口浪尖,云四少怎么还敢出来喝酒,就不怕惹出事来?”
“就算惹事,也惹不出将亲妹妹当移动血库的事大?”
“都说虎毒不食子,血浓于水,云家的人是怎么想的,竟然将亲生女儿往死里折腾。”
“更过分的是,理所当然的抽云舒的血,却不对外承认她的身份,太过分了!”
“……”
这些议论声并不小,哪怕是在嘈杂的音乐下,也零星的传入云宇哲的耳朵。
他听得冒火,抬手将桌上的酒瓶都扫到了地上。
然后站起身,抬手指着众人,划拉一圈。
“都特么给老子闭嘴!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玩意,云家也是你们能随意议论的,信不信让你们分分钟破产!”
狐朋狗友听到这话,急忙去拉他。
“四少,你喝醉了,我们送你回去吧。”
他们还想跟着云宇哲胡吃海喝,不想他犯众怒。
可云宇哲的目的就是闹事,自然不会走。
他练过,轻松推开拉住他的两人,凶狠的瞪着他们。
“莫挨老子,老子没喝醉!”
说完,他抬起下巴,猖狂的说道:“小爷我就是不喜欢云舒那个乡巴佬,整天就知道装模作样,看到就恶心。”
“是我威胁娇娇装病,故意抽那乡巴佬的血,抹黑她,想让她受不了,主动滚出云家!”
“没想到乡巴佬脸皮那么厚,死活都不走……”
话还没说完,云宇哲就被激动的围观者泼了一脸的酒。
“畜生!败类!人渣!”
群情激奋,云宇哲成了众矢之的,不仅都在骂他,还朝他泼酒,好似他是十恶不赦的混蛋。
而他见目的达到,微垂的眉眼藏着如释重负。
娇娇,今晚之后,你就是受害者,所有的骂名我来背!
此时的云娇,已经看到了被放上网的视频。
看着云宇哲跳下她设下的圈套,替她承担了一切,嘴角勾起浅笑。
“云舒,你想整死我,门都没有!”
恶狠狠的说完,就在她的官博上,发了一条动态。
“原本想一直保持沉默的,因为我相信清者自清,但我不想大家被傅文轩这个出轨男牵着鼻子走。
那天去咖啡馆,只是单纯的和他聊退婚的事,没想到他竟然借此诬陷我对二爷有意思。
到目前为止,我都没见过二爷,对他的印象便是传闻中的又老又丑还秃头,不可能喜欢他。
所以请大家保持理智,不要听风就是雨,被无耻小人当枪使了!”
半句都没提云宇哲,也没解释什么。
越是这样,越容易让人相信,她是被云宇哲胁迫才会装病的。
因为云家四少蛮横霸道,厌恶一个人的话,会将对方往死里整。
一时间,网上的风向变了很多。
虽然有人火眼金睛,觉得云宇哲是在帮云娇开脱,依旧骂她骂得厉害。
但也有一部分相信云宇哲的话,开始心疼云娇,帮她说话。
?……?
此时,云宇哲浑身湿透,酒气熏天,被送回了云家。
云父云母快被他气死了。
“宇哲,你究竟在发什么酒疯,为什么要说娇娇隐瞒病情是你的主意?”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一说,名声就全毁了,以后还有谁敢嫁给你?”
两人虽然喜欢云娇,哪怕她做了错事,也原谅了她。
但她毕竟不是亲生的,和自己的亲儿子相比,她自然是要靠边站的。
云宇哲的酒量很好,只是在装醉。
确定客厅没有外人,他迷蒙的双眸立刻恢复清明。
“爸妈,你们别生气,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只要将所有过错都推在我身上,就能勉强扭转云家的名声。”
反正他不是公众人物,也不用管理公司,名声臭点也没关系。
若是在青城待不下去,那他就出国。
等过个一两年,大家都忘了这事,他再回来。
云宇恒沉声说道:“宇哲,大家不是傻子,哪能看不出你是故意背锅的。”
他现在后悔死了。
都怪云舒故意激他,让他嘴上没把门,说出了她的身世。
如果她的身世不公开,也就不会被人扒出将她接回云家的真相!
也就是说,只有云舒才能彻底解决舆论。
想到这,他说道:“我们还是合计一下,从云舒身上想办法。”
听到“云舒”两个字,云宇哲就怒不可遏。
“大哥,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云舒现在一门心思想毁了云家,压根不可能和谈!
不然她也不会在我们低声下气的求她时,故意套话,录下对我们不利的录音!”
气冲冲的说完,他又道:“反正我已经为了娇娇自毁名声了,再多一个哄骗云舒回家,将她当成娇娇的移动血库,也没什么。”
虽然不道德,但不用坐牢,毕竟是云舒自愿输血的。
云父觉得现在也只能先这样了。
同为男人的他,察觉到了儿子对云娇的不同。
他沉声问道:“宇哲,你对娇娇,不会存了男女之间的心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