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冬看了很久，长舒一口气，“死的好啊，死的好啊，他们死了，也算是为社会做贡献了。”
“嗯。”林澈点了点头，“所谓的永生药剂，就是用巨兽的鲜血做引子，而这引子里蕴含着恐怖的力量，会改变一个人的性格，这就是永生药剂的问题所在。”
“按你这么说，何淼在一定程度上，是受到了副作用的影响了？”许长冬的目光依然注视着档案。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也有可能他本性如此，只不过他欺骗了所有人，你们都被他的外表所蒙蔽。”林澈说这话时没有一丝的慎重，他就是这样散漫惯了。
“嗯。”许长冬应了一声，接着，他又询问道：“永生药剂应该不复存在了，但它还会影响一些人吧。”
林澈摇了摇头，“根源已经被摧毁了，他就没有死灰复燃的可能性。”
许长冬点了点头，林澈的话，他不会有所质疑，这就是一种信任，一种极致的信任。
楚天明看到林澈和许长冬结束谈话，马上凑到了林澈的身边，“嗨，这几天干什么去了？”
林澈笑了笑，“没什么事情，只是去完成独属于我的事情而已。”
“好吧。”楚天明的情绪有点低落，既然林澈不想透露自己去干什么，那他也不好再询问，再问下去的话也只是自找没趣，其实，楚天明不该这样的，他一直把林澈当朋友，林澈没有把这几天发生什么告诉他，他有那么一点点的悲伤，只是一点点，绝对没有更多其他的情绪。
林澈看到楚天明那不太愉悦的表情，慢悠悠地开口道：“天明，我不在的这几天，训练的怎么样啊？”
这个问题，楚天明还是比较乐于回答的，他这几天都在很努力的训练，对比之前，有了很大的提升，“我的实力来到了先天中期，我刚和李叔叔交过手，我和他打了个平手，他说如果想要战胜我的话，他要费很大的力气。”
楚天明的脸上带有一股傲娇的表情，他早已不是昔日的楚天明了，虽然距离上次他见到林澈的时间还不够一个月。
但有句老话这样说，士别三日，即更刮目相看，何况分别将近一个月呢？当然不能还像之前一样看待楚天明了。
林澈欣慰的点点头，他看着楚天明，眼睛里有一种莫名的意味，身为这个世界的天命之子，楚天明的所作所为还说的过去，但想要消灭流川，这种程度其实还远远不够。
虽然之前林澈就说过，楚天明要达到宗师才能和流川有一战之力，但这只是最理想的状态。
流川已经到达了超凡境界，超凡和宗师的差距，就像天和地的差距一样，他们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
这份差距，不是一些技巧和功法可以弥补的，林澈的估计，楚天明只有到宗师后期，距离超凡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才有微乎其微的可能性击败流川。
楚天明看着林澈一直在用一种带有莫名意味的眼神看着他，默默挺起了腰，表现出一副自信十足的样子，他之前说得那番话绝对没有夸大的成分，但林澈却用这种眼神看他，让他有点不自在。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难不成有几朵花吗？”楚天明微笑道。
“你是有幽默天赋的。”林澈打趣道，“接下来，你也要努力训练哦。”
“我会的。”楚天明看着站在不远处的许念念，她笑颜如花，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
“念念，这就是林澈，我说的那位给我丹药救你的人。”
许念念靠近了几步，许长冬也介绍起来，“这位就是我的朋友，也是揪出何淼的人，他立下的功绩，我们大家都要感激。”
许念念这才仔细看向了林澈，刚才林澈回来的时候，她和楚天明在说笑，没有确切看到林澈的容貌，而刚刚许长冬，楚天明和林澈对话的时候，林澈是背对她的。
面前的男子一身道袍，长发随意地披散着，凌乱却不失美感，深邃的眼眸带着与年龄不符的苍桑感和岁月感，就像在手里盘了许多年的文玩核桃，那么圆润有光泽。
他的嘴唇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看着有一种亲和感，如果是从未见过林澈的人，在第一次见到林澈，一定会认为这是一个极其好相与的人。
如果说楚天明看起来像一头桀骜不驯又有点呆萌的狼，那么林澈看起来就像一只温驯优雅的漂亮的猫。这就是许念念最直观的感受。
“你好。”许念念微笑着和林澈打招呼。
“谢谢，我很好。”林澈微微颔首。
听到这话，许念念刚才的想法瞬间烟消云散，谁家好相处的人是这样说话的，喂，简直了，我当然知道你很好了。
眼见场面有一些尴尬，许长冬开口说道：“林澈，刚回来还没吃饭吧，先去吃饭，可好？”
“好，那就去吧。”
许长冬带着林澈去了龙牙总部的食堂，上一回，林澈参观龙牙总部的时候并没有来到这里。今天来的正是时候，食堂里有不少人，但食堂却比较安静，人们都有序地排着队，不像学校的食堂喧嚣不止，人声鼎沸。
林澈看到有个窗口没人排队，就凑了上去，买了一份饭。
虽然这份红烧肉看起来比较油腻，但吃起来味道竟然出奇地不错，实在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物不可观其型，食不可察其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