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她我就要搬到月球上去了。”萧盈袖看着远去的女人说道。
“话说,如果那个男人不拦住,你会对那个女人做什么?”楚铭斋问道。
“嗯...某些让她恐惧一辈子的恐怖记忆。”
“真是恶劣呐。”
“多谢夸奖。”
“你也搞几件新衣服呗,我会买单的。”萧盈袖说。
“不必了,我是那种喜欢将衣服穿得很旧直到不能穿了才添置新的衣服的类型。”
“看看又不会少块肉。”
萧盈袖便将楚铭斋给拉走了。
“仔细一看这些衣服的价格还真不便宜呢。”楚铭斋看着牌子上‘9’开头的三位数字和四位数说道。
楚铭斋转头看到萧盈袖正盯着玻璃展柜里专为未成年人设计的西装。
“嗯?你是对西装感兴趣吗?”楚铭斋以为萧盈袖是对西装感兴趣便问道。
“你要不要试试西装?”萧盈袖笑着说,但是楚铭斋看得出来她似乎是想要证明什么,但是看了牌子上那上万的价格,并且西装往往是需要定制的,价格会更加贵,所以他想谢绝。
“店员姐姐那个西装可以试一下吗?”萧盈袖问道。
一如既往的我行我素啊。楚铭斋在衣帽间换着衣服心里吐槽道。
我记得没错的话,那个人的灵幕也是灰色的,迄今为止,我见到过的异能者中只有两个人的灵幕是灰色,其中一个就是楚铭斋,看样子楚铭斋并不认识「靇」的首领,但是如此特别的灰色灵幕就说明了这两个人绝对有什么关系。
“感觉像卖保险的一样。”楚铭斋从更衣间走出来,自我感觉并不良好。
但是萧盈袖的瞳孔却不由自主的放大了。
没错,就是这种感觉,即便外貌完全不一样,但是在相同服饰下,名为‘气质’的不实之物就可以进行对比了。楚铭斋绝对不是偶然的产物。
“你那直勾勾的眼神好恶心。”楚铭斋用手在萧盈袖眼前晃了晃。
“你果然不适合戴帽子呢。”萧盈袖一把夺过帽子,那撮倔强的呆毛又立了起来。
“不许碰它。”楚铭斋下意识的护住呆毛。
“不过说起来你倒是蛮适合西装的,不胖也不瘦的,身形刚刚好呢。”
“算了吧,穿着太碍事了,衬衫倒是还可以勉强接受。”
“什么嘛,说道底你不是还是和我一样吗?不喜欢那种束手束脚的衣服。”
“.......啊,好热啊,我把衣服换回去。”楚铭斋岔开话题后退了几步回到了更衣间。
二者的灵魂并不是高度相似的,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算了,现在就这样光想除了徒增焦虑外得不到任何结果。
“最后你还是只买了卫衣和裤子啊。”
“长裙太碍事,这个季节也不适合穿短裙。”
“这样啊。”
“的确就像你想的那样,对于女孩子来说短裙确实好看,有的人即便是寒冬腊月的也会光腿穿短裙,虽然我不讨厌好看一点,但是这种折磨自己讨好他人的行为我可不喜欢做。”
“好像也是这么一回事,穿得再好看,自己反而是最不容易欣赏到的,毕竟眼睛长在自己的脸上。”
“打个比方就是如果让我在玫瑰金指虎和钢指虎之中选一个,我肯定会选钢指虎。”
“好奇怪的比喻。”
“您好,一共四千九百九十九。”收银员将衣服全部打包好说道。
好贵!楚铭斋不禁感叹道。
“又是收获满满的一天啊。”
正当二人要离开之时,店员又叫住二人说店里有满一千砸金蛋的活动。
“砸金蛋?”萧盈袖有些疑惑。
“就是抽奖吧。”
“哦!这样啊!呐,铭斋,我们来比一比运气怎么样?”
“不要,我是个衰人,不存在好运这么一说的。”
“来~给你。”
萧盈袖瞬间就砸开了一个后将锤子递给楚铭斋。
“所以是什么?”
“三等奖的一顶礼帽。”萧盈袖从店员手上接过黑色礼帽说道。
“那我试喽。”楚铭斋接过锤子,观察了好久才落下锤子。
“哦~是安慰奖呢?”萧盈袖说道。
“您的奖品。”店员递过来一包纸巾。
“谢、谢谢。”楚铭斋接过纸巾后对萧盈袖说,“我就说吧。”
“没关系没关系,看我的吧。”萧盈袖将帽子扣在楚铭斋头上。
萧盈袖随手砸了一个,没想到居然是二等奖‘男士夏日泳装套装’——一件以蓝色为主的十分花哨的短袖衬衫和一条同样配色的沙滩裤,看似廉价的服装居然要一千多块,但是因为是成人款,无论是萧盈袖还是楚铭斋都穿不了。
“似乎没有什么用呢?”萧盈袖将小锤子搁在肩上说,“总之最后一锤就给你了。”
楚铭斋接过锤子,观察起台面上的金蛋,他发现萧盈袖砸的两个其实是相邻的并且还位于台面的边缘,而自己刚才砸的那个则是位于台面中间的那个,所以他得出结论——大奖在边缘。随后当即立断砸碎了最旁边的那一个。
“您的奖品。”店员又递过来一包纸巾。
“......谢、谢谢。”楚铭斋再一次明白了‘衰人恒衰’的道理。
......
“欢迎下次光临。”
二人提着一堆东西离开了服装店。
“你一点都没买呢。”萧盈袖看着帮她提着一些东西的楚铭斋说道。
“本来就是陪你来买衣服的,我又不缺衣服穿。”
“唔~已经十二点了啊,午饭吃什么呢?”萧盈袖再一次提出了这个宇宙究极难题。
二人上了二楼。该购物中心的布局为,一楼以服装、黄金首饰、化妆品为主的店铺,二楼至四楼为餐饮店、饮品店为主的店铺,五楼有电影院和健身房,地下一楼则是超市和小吃。
“火锅?”楚铭斋说。
“还是适合冬天吃。”萧盈袖严肃地分析道。
“干嘛一脸认真?”楚铭斋对此表示不理解。
“你有没有发现,‘吃喝拉撒睡’中‘吃’排在了第一位,也就是‘头一等重要的大事’,其重要程度不亚于在好不容易的休息日中叫了外卖后,疯狂寻找能够下饭时看得电视节目一样。”
“这又是什么奇怪的理论?”
两人又往前走去。
“川、湘菜?”
“太辣了。”
“你不是四川人?”
“只是疑似四川人,而且谁跟你说四川人百分之一百都能吃辣的?”
“真难伺候。”
二人从二楼到四楼,看了一家又一家的餐馆。
“日本料理。”
“太淡了!”
“韩式烤肉。”
“太慢了!”
“印度菜。”
“香料太多!”
“港式茶餐厅。”
“没兴趣!”
“怎么还有没有兴趣的!”楚铭斋绷不住吐槽道。
“稍安勿躁~”
“那你说吃什么?”
“不知道!”萧盈袖理直气壮地说。但是很快她也维持不住理直气壮了,因为从刚才开始找餐厅就已经花了半个钟头了。
“法式餐馆呢。”
萧盈袖小跑了过去。
“我们吃这个吧。”
“驳回。”
“诶!为什么?”
“太贵了!”楚铭斋也学着萧盈袖的语气说道。
“我买单,你费什么话。”
“也、也是。”楚铭斋瞬间就没有了气势。
不得不说,钱的存在是最能证明人类恶劣一面的证据。
“这里的法餐餐厅是不用预约的吗?”楚铭斋看着这个高级的装潢有些疑惑,因为听说法餐都很高级,往往都是预约制的。
“又不是什么米其林的餐厅哪有预约这么一说。”萧盈袖就像走进了某个北京茶馆一样,一拉椅子一座下,刚想前来领路的服务员都还没有开口她就先找到位置坐了下来。
“这是菜单。”服务员放下菜单便先离开了。
这都是啥呀?法式焗蜗牛?和田螺估计差不多吧。鹅肝?让鹅得脂肪肝也太残忍了吧。而且价格都贵的离谱。
楚铭斋一页一页的翻着。
虽说是萧盈袖付钱,但是我也不好意思点特别贵的东西。
终于,楚铭斋找到相对合适的菜品——黑松露炒饭(话说这真的是法餐吗?)。
“嗯,嗯,就这样吧。”
萧盈袖将服务员叫来进行了点餐。
“铭斋,你吃什么?”
“黑松露炒饭。”楚铭斋回答道。
“哦,那就是全要了。”萧盈袖对服务员说。
“诶!”楚铭斋对萧盈袖的话惊到,等到服务员走后他才发问,“为什么是全要?”
“因为我点的是除了黑松露炒饭外全都要。”
“原来是这样啊,只能说有钱真好啊。”
“你其实也挺有钱的吧。”
楚铭斋总是选择自己做饭吃,买东西也是力求性价比最高的东西,而且十分热衷于打折的商品,就是这样一个勤俭到每天都要算一次一天花销的人实际上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穷,他父母的遗产并不是小数目,并且他的舅舅非但没有拿自己应得的一份还总是给楚铭斋钱,希望他可以过得好一点。这无论如何都说不上是贫穷吧。萧盈袖其实知道一切。
“盈袖,你是怎么看待金钱的。”楚铭斋反倒是用一种十分轻松的语气来谈论这个庸俗却无比重要的话题。
“当然是越多越好了。”
“我也一样。”
“这倒是有点出乎意料,我一直以为你是那种清心寡欲的人。”
“我也没必要和钱过不去吧。但是这些钱都要加上一个前提,那就是这些钱必须是符合个人付出的报酬,继承来的钱当然也是我的钱,但是我不可能会花得非常理所应当。”
楚铭斋的内心开始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