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总感觉和这个男孩很近亲,但是为何有这种感觉,江枫却是难以说出。
“好,带我去见妈妈吧。”
江枫对着男孩说道。
“我叫雨风天,我的母亲深染重病,据说只有鬼绝山的神医能够医治,但是那个王子仲对待他人好像很仁慈的,看的我母亲的病症却是对我们恶语相向,不愿意为我们医治。”
“我父亲几次三番去求那王子仲,不管是好言相劝,礼遇有加,还是威逼利诱,那王子仲便是宁死都不愿意医治我母亲,我便是整日在这山脚下打转,因为有很多名医最近都被邀请上山,我想能不能碰运气遇到医术高明的医者。”
“大哥哥我刚才在旁边看你的医术,真的好厉害,那个号称圣手之下第一人的医者,也完全比不过你,你肯定能够救我母亲的。”
男孩在前面给江枫带路,这男孩说话的声音语气都显得很稚嫩,但是那眼神完全不像是这个年纪的孩子。
“要看看病情才能说,我也不一定能救你母亲。”
江枫向来十拿九稳,但是唯独这一次没有将话说满。
因为这病症如果是从长白山带出来的,江枫便是不能保证。
江枫所学的医术都是爷爷交给他的医术古籍之中获取而来的,但是关于长白山那一段,江枫一直不了解,关于长白山的医术,江枫也只看到了一点残章,关于长白山的那整本书似乎被爷爷藏起来了。
“我相信一定可以的,不知道为什么我第一次见到大哥哥,有一种十分亲近的感觉,我这真不是客套和场面话,是真的觉得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雨风天对着江枫说道。
江枫自然不觉的一个小孩子会说那场场面话,关键江枫自己也有那种熟悉感亲近感,这种感觉绝对不是凭空来的,他感觉自己和这个小孩肯定有某种联系,所以才随着这个孩子去看看他的母亲。
雨风天将江枫带进了一个酒店,这个酒店似乎被他们给包场了,没有任何的其他人。
江枫跟随者雨风天走进了一个套间。
里面一个男人十分焦急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打着电话,最后紧皱着眉头挂断了电话。
“风天,这个人是谁?”
端木黄岐对着男孩问道,房间里的中年男人正是帝都九门之一的端木黄岐,也是他在新月饭店拍下了山河印。
“这是我在山脚下请来的神医,他的医术十分高明,说不定能够救妈妈。”
雨风天对着端木黄岐回应到。
端木黄岐起身走到江枫的面前,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了江枫:“这里面有五百万,拿钱滚吧。”
“这倒是有意思,第一次看到上门治病,给钱让人走的,端木家还真是财大气粗啊。”江枫眼中略过一丝轻蔑的笑容。
“你们这些行骗的不过就是为了钱吗?现在钱都给你了,滚吧,我没时间去拆穿你。”端木黄岐冷冷的说道,大概是看江枫的年纪太轻了,便是认为是来行骗的了。
“父亲,他不是骗子,都是我主动找上他的,何来行骗一说,这是我请来的客人,父亲,莫要说一些话语,让我请来的客人寒心。”
“我亲眼所见,他救活了一个男孩,那个男孩眼看着就要咽气,另外一位号称圣手之下第一人的都医治不好,我不会被蒙蔽的。”
雨风天此时的话语,已经不像是一个十岁出头小孩说出的话语了。
“风天,你对这个世界了解太少,人心比你想象的要复杂。”
“有些事情不是你看的就未必是真的,眼见未必为实,你所看到的也许只是别人想让你看见的,你看,他都知道我来自端木一家,他完全可以带着一群人在你面前演出戏,让你误以为他医术高明,借此行骗。”
“被骗一些钱,我到是无所谓,如果让他伤害到你母亲,加重了你母亲的病情,我们后悔都没有办法,你懂吗风天。”
“医术这种东西,是要靠时间和不断的诊治病人积累起来,他这般年纪,估计都没有接触过多少疑难杂症的病人,怎么可能会有高深的医术,你不过是被他们联合演的一场戏给骗了罢了。”
端木黄岐对着雨风天十分耐心的解释道。
但是雨风天并没有被端木黄岐这套言语给说服,那种对江枫莫名的亲切感,让他对江枫有着十分的信任感。
“如果他是骗子,他为啥不收您的钱?这可说不通。”雨风天继续反驳道。
端木黄岐摇了摇头:“他不是不要,他只是想要的更多。”
端木黄岐说着就看向了江枫:“现在拿着钱滚,我不与你计较什么,再多废话一句,你不仅一分钱拿不到,我还要让你下辈子都在床上度过,人心不足蛇吞象,有时候,人就死在那一丝贪恋之中。”
江枫都没有多看这端木黄岐一眼,直接越过了端木黄岐,朝着雨风天说道:“带我去见你妈妈。”
雨风天也没有废话,在前面带路,就要带江枫去见他的母亲。
“风天!”端木黄岐对着雨风天大喝一声:“怎么,你是想要害死你的母亲吗?”
雨风天驻足回首看向端木黄岐:“父亲,我认为您的判断有误,年少的医术不行,这个道理您知道,那行骗的怎么会不知道?他们怎么会让一个年少的当主角?这世上有人是能够打破人的固定认知的,就好像谁也认为我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参与不了粒子和离子的课题组一样,因为那是让那些教授都头疼的东西,但是事实就是我做到了。”
“我觉得他能够救我母亲,而且母亲的时间不多了,我们没有那么多选择了,但凡是有一点希望,我们就必须尝试,那王子仲不肯出手,我们总不能就让母亲等死吧。”
雨风天信誓旦旦的对着端木黄岐说道。
端木黄岐陷入了迟疑,他反倒是要被自己儿子说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