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挺会盖帽子啊,不过你随便去告吧,是你不懂法律啊,还是觉得我不懂法律?我只是根据已经存在的事情,进行合理的质疑,这可构不成造谣。”
“当然你可以不回答,你也说了,没义务回答。”
江枫脸上闪烁着轻蔑的笑容。
那一刻审核组的人真的恨不得将江枫给撕碎了,这么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怎么比几十岁的老人还要老道。
这根本就是一个阳谋啊,这问题他们根本就回答不了,因为他们就是有问题的,但是不回答,这件事就算是做实了。
他们头一次遇到,没有任何证据,将他们的公信力给动摇的人了。
“好了,不回答就等着,我还有问题,你们可以不回答,但我是一定要问的,毕竟我心中疑惑。”
江枫的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份材料。
审核组的人想要离开,但是被地下世界的壮汉给完全拦住了去路,根本就离开不了,好像被架在火上烤一样,只能听江枫继续发问。
“四年前,任长风和钟家对峙,任长风稳占上风,几乎立于不败之地。”
“最后胜利者却是钟家,事情发展的转折点便是玉石协会扣下了任长风的所有玉石,让任长风无法正常交单。”
“多番运作,任长风走投无路,不得不选择全部身家和钟家对赌,最后输掉了一切,也是有意思,你们扣押任长风玉石将近一个月,但是任长风输后的当天晚上,玉石便被说没有问题,然后直接运往了钟家。”
“有多少玉石查辨真伪需要一个月?任长风一输就查完了,这是巧合吗?”
“四年前的时候,和四年后的今天,简直如出一辙,又是巧合吗?”
“我没有证据,但是我就是想要问问看你们,这是巧合吗?”
江枫对着审查组的人问道。
“是巧合!我们玉石协会是绝对中立的,还请诸位相信我们!”
审核组肯定说道,对着周围的人环视着。
但是周围的人没有一个相信的,那眼神已经发生了改变,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先是双标的对待,如今四年前四年后的事情如出一辙,都是钟家的敌人,其中还有很多不合理的事情。
这谁能够相信是巧合?
“太牛逼了,这个江枫实在是太牛逼了。”
“当我听到玉石协会站在钟家那边的时候,我已经放弃了所有斗志,认为这是不可能赢,必输的局势,那可是握着所有玉石企业的命脉的协会,怎么可能赢!”
“但是他这就是将必输的局势扭转了,就这么三言两语,玉石协会的公信力已经完全动摇了!”
“这,真的太牛逼了!”
周南生眼珠子不断地震动,这个江枫真属于逆天改命了啊。
先是吸引所有人的视线,让所有人都认为他是小丑,转首以翡翠和佛魔像,让这些骂他的人直接变成忠实的信徒。
吸引的不只是现场的人,更是媒体后面的人,江枫已经获得赌石界,雕刻界,玉石界相当大的影响力了,赌石,玉石,雕刻这个行当是分不开的,浑然一体。
在这等影响力下,对着玉石协会发出了质问。
今日的资格审查本来是钟家设下的局,却是变成了江枫对付玉石协会的局。
今日的一切全部都在江枫的算计之中,怪不得他昨日已经找好了赌石,却还是坚持捡漏找更好的赌石,他是为了惊艳所有人,增加自己此刻的影响力。
风景石开出翡翠,佛魔像,他此时影响力已经到达了巅峰,所以这些人会本能的相信江枫,会被江枫所引导,今天要是换个人站在这里,质疑玉石协会绝对达不到这种效果,因为人微言轻。
周南生不禁都有些细思极恐了,这江枫如此年纪,城府和心机已经到达骇人听闻得地步了。
苏安雨在座位上看着这个男人,心底不禁涌出一阵悔意。
自己究竟为什么要和这个男人离婚啊?
这个世上大概找不出比他更加优秀的男人了吧。
他没有利用任何势力,便动摇了玉石协会的公信力。
和他比起来,苏安雨感觉自己在职场简直像是个小白一样。
江枫一挥手,地下世界的人给这些人让开了道路。
“我要问的问完了,诸位,请离开吧,需要我送送你们吗?毕竟是远道而来,你们是客。”
江枫简直就杀人诛心。
审核组的人恶狠狠的看向江枫,在江枫耳边低声的说道:“你以为你能够对抗玉石协会吗?我们走着瞧,你们的玉石短时间内肯定不会拿到的。”
江枫只是淡漠的一笑,轻声答道:
“快别放狠话了,你们几个会被当替罪羊给送进去的,玉石明天也会全部放行的。”
“我要是你们,就连夜找到官方自首,不就是收了点钱,自首举报算是立功,坐不了几年牢,要是给别人当替罪羊,就不知道有什么罪行在身上了,搞不好永远都出不来了。”
江枫的话说的云淡风轻,几个人的神色明显一动。
再没有说话,马上离开了,眼前这个江枫给人压迫感太强了。
江枫缓缓走到了周南生的面前低声的说道:“她怎么来了?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不要跟她说我在帮你们?”
“这您就冤枉我了,我压根都没有告诉她任何事情,今天审查的事情我都没告诉她,她可能从别的渠道得知的,我是真没告诉她啊。”
周南生一副冤枉极了的表情。
苏安雨朝着江枫这边走了过来,对着江枫说道:“我早就想要和你谈谈了,你为什么总是被背后偷偷的帮我?当面又不给我好脸色?”
“谁帮你了,不要自作多情了。”江枫一脸冷漠的说道。
“那你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在帮周南生,你知道我在周南生身上投了很多钱。”苏安雨继续说道。
江枫却是冷笑一声:“我帮他个锤子,我出现在这里只是为了对付钟家而已,你不要想太多了,这位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