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寨门,追击!”黄志远冷冷地下令道。
林家栋马上带领战兵们纷纷冲出寨堡,一路追杀落日山部落的部众们。
黄志远环视了一下营寨内的伤亡情况,大概有十来人中箭,其中有三四人躺在地上几乎没有了动静,估计已经凶多吉少,包括格列日在内的六七位中箭之人正捂着箭伤发出呻吟声。
“快,赶快救治伤员。”黄志远急忙招呼随军郎中来医治伤员。
随军郎中检查了一下格列日的箭伤,大惊失色道:“大人,土人的箭矢有毒!”
“啊?有毒?”黄志远听了也是大吃一惊,没想到落日山部落的土人竟然这么歹毒,竟然一上来就用毒箭。
“可是不知道他们用到是什么毒?不好对症下药啊?”随军郎中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他们一般喜欢用树蛙的毒汁当毒药。”格列日手捂着箭伤有气无力地说道。
“树蛙的毒汁?”随军郎中听了脸色大变,东大陆的树蛙毒汁可是剧毒无比,一丁点毒汁甚至可以毒死一头黑熊,被树蛙毒汁涂抹过的箭矢射中的人往往凶多吉少。
“快,抓紧时间取毒箭,用拔火罐吸毒血,再烙铁烫伤口,消除毒素。”随军郎中急忙提出了治疗措施。
树蛙的毒汁是生物毒素,高温可以破坏生物毒性的分子结构。
于是营寨内所有非战斗人员在几位随军郎中的指挥下纷纷忙碌起来,帮忙拔火罐,烧烙铁烫伤口。
对于伤员来说,拔箭矢和用拔火罐吸毒血都还好说,都可以忍受,但用烙铁烫伤口,就太残酷了。好几个伤员都抱着侥幸心理,宁愿被毒死,也不愿意承受用烙铁烫伤口这个酷刑。
“都听郎中的,必须要用烙铁烫伤口,把他们手脚都捆起来,嘴巴塞上棉布,动作要快。”黄志远下达了死命令。
于是几个伤员纷纷被捆了起来,嘴巴上也塞上了棉布,并用烧红的烙铁处理伤口,不一会儿传来惨烈的“呜呜”声和烙铁烫伤口时发出的“滋滋”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烤肉的香味。
虽然7个伤员的箭伤经过了紧急处理,但还是有2个伤员没能挽救过来,失去了生命,其他5个伤员包括格勒日在内,由于他们的伤口并不在要害处,而且救治及时,伤情总算稳定了下来,只要熬过了明天,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大问题。
到了傍晚,外出追击落日山部落的将士们回到了金砂城,还带回来十几个土人俘虏。
“那帮土人跑得可真快,一下子就跑没影了,都是属兔子的。”林家栋在一旁吐槽道。
“哼,他们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们杀了我们这么多弟兄不能就这么算了,明天直接杀到他们的老巢去,把他们一锅端了,来个杀鸡骇猴,震慑方圆百里的部落,我们不发威,他们还以为我们好欺负呢。”黄志远冷冷地说道。
“太好了,终于可以大干一场了。”林家栋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黄志远让另一个翻译萨勒曼连夜审问了那十几个落日山部落的俘虏。
在严刑逼问之下,那些俘虏很快就交代了落日山部落的情况。
落日山部落有部众八百余人,其中男丁有四百余人,昨天来的一部分人其实并不是他们部落的人,而落日山部落招呼附近其他部落的人来帮拳的,其他部落的人慑于他们的淫威,不得不来。
落日山部落是方圆几百里的老大,算是这一带部落联盟的盟主,其他的部落基本上都听从他们的号令,所以他们昨天才能纠集到六七百号人来围攻金砂城,结果被金砂城的一轮射击就击溃了。
主要是那些土人没见过火枪,还以为是什么神物,故而第一轮射击就把他们吓坏了。
第二天一大早,黄志远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望金砂城中的伤员,看到伤员们的气色都还算不错,他才稍稍安心了一些。
随军郎中为伤员们诊了一下脉,脉象还算平稳,基本上算是度过危机,保住了性命。
“大人,什么时候出发围剿落日山那帮土人,我已经集结好队伍了。”林家栋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好,现在就出发。”黄志远干脆地回答道。
黄志远带领400战兵,逼迫几个土人俘虏带路,直奔落日山。
他发现土人部落的村落竟然建在一个三面环山的山坳内,村落的出口还有一道低矮的木栅栏。
“这些土人可真会选地方,竟然选择了一个三面环山,易守难攻的地方建寨。可惜他们遇到了我们,这个易守难攻的地方反而让他们成了瓮中之鳖。”黄志远打量了一下土人村落的地形打趣道。
“那感情好,这样一来我们就更省事了,给他们来个一网打尽。”林家栋高兴地说道。
“给土人部落喊话,让他们交出凶手,马上投降,不然我们就杀进去。”黄志远对身后的通译萨勒曼说道。
“遵命”萨勒曼领命。
萨勒曼用两只手比划成喇叭状,用当地土著人的语言,朝落日山部落大声喊起话来。
村寨听了萨勒曼的喊话顿时一阵骚动,紧接着落日山部落首领走到木栅栏前,用义愤填膺的话语大声回应着。
“他在说什么?”黄志远皱了一下眉头问道。
“他说他们宁死也不投降,他还说他们的帮手马上就快到了,劝我们早点离开,不然到时候就走不了了。”萨勒曼回答道。
“好,有骨气,宁死不降!”黄志远顿时被气乐了,接着话锋一转下令道,“开始进攻。”
“遵命”林家栋领命。
林家栋转身对身边的炮兵命令道:“开炮!”
紧接着炮兵小队,马上点燃了5门轻型野战炮。
“轰、轰、轰…”
5颗实心铁弹直接轰向山坳处的木墙,其中两颗实心铁弹直接命中木墙上,随着“哐当、哐当”两声,木墙顿时硬生生的砸出了两个大豁口,碎木横飞。
躲在木墙后面的几个土著顿时遭了殃,被砸得非死即伤,更多的人被四溅的碎木打伤。
木墙内的土著人顿时一阵鸡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