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得好。”李定国看了一眼帖木儿,后者的问题问到了点子上,“我已经派人在这几个可能的渡河地点进行监视,到时候我军提前在这些渡河点附近驻扎,只要他们开始渡河,给他们来一个半渡而击。”
“太好了!李将军,您的办法实在是太好了。”帖木儿一脸崇拜地看着李定国。
会议结束后其他人都离开了会场,唯独帖木儿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似乎有事情要跟李定国单独谈。
“说吧!什么事,搞得这么神秘。”李定国一边研究着地图,一边随意地问道。
“这...”帖木儿看了一下李定国身边的亲兵为难地说道。
“说吧!他们都是我身边信得过的人,不会泄露秘密的。”李定国调侃道。
“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帖木儿一副欲言又止模样。
“说吧!等会我还要去查看炮兵队的情况。”李定国说道。
“李将军,你对我妹妹的印象怎么样?”帖木儿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你妹妹...”李定国突然想起帖木儿身边那位身着男装,但仍然掩饰不了花一样容貌的少女。
老实说李定国对她的印象很深刻,那个少女性格很对李定国的胃口,开朗活泼,不做作,他甚至还梦到过那个少女好几次呢。
他当时还特意送了一块玻璃镜给那个少女呢,事后他也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了,这样很容易引起误会。
李定国忽然有了一种很不安的预感,帖木儿好端端地为什么突然提起他妹妹,难道是想把妹妹嫁给他吗,可是自己早已娶妻。
“嗯...印象很好,怎么?她也想加入民兵队?我们暂时可不收女兵。”李定国故意往其他方面讨论。
“她不是想当女兵,她只是想嫁给你,自从她上次见过你之后,就一直对你恋恋不忘,整天缠着我来问你的意思,我实在是受不了。不知道将军有没有这个意思。”帖木儿直截了当的问道。
“啊...”李定国怎么也没有想到雅库特人这么直接。
“唉,如果你不愿意也不要紧,我好去跟她说清楚,让她死了这条心,好早点嫁人,这方圆几百里,好多人想娶她呢,可惜她就是看不上,心气太高了。”帖木儿叹了一口气说道。
“谢谢令妹的抬爱啊,可惜我已经有妻子了。”李定国心中竟然感到有些遗憾。
“有妻子不要紧啊!像你这样的大人物,有个十个八个妻子也很正常啊。”帖木儿脱口而出。
“唉,我的妻子是当今皇后的妹妹,而且我跟我妻子的感情很好,我不想让她伤心,谢谢令妹的抬爱,是我配不上她。”李定国最终还是拒绝了帖木儿的好意,但内心却有一种心痛的感觉。
“哦,原来是这样啊,是我妹妹没有福分。”帖木儿遗憾地挠了挠后脑勺说道。
帖木儿走后,魏志康走了进来,“大人,不得了,这里的民风太开放,雅库特民兵竟然在军中到处牵线做媒,这怎么办啊?”
“你这么知道?你刚才又没在这里。”李定国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身边的亲兵。
亲兵们连连摆手说道:“大人,冤枉啊,我们刚刚都没有走出这个房间。”
“啊?刚才帖木儿给你做媒?”魏志康突然反应了过来,张大了嘴巴说道。
“被你猜对了,不过被我回绝了!”李定国一脸苦笑地说道。
“你刚才说很多民兵在给军中将士做媒?”李定国忽然问道。
“是啊!还不少呢!这简直是在扰乱军心啊!”魏志康一副痛心疾首地样子说道。
“其实这也并不是什么坏事,朝廷正有意要在鲜卑利亚屯军,如果谁想在当地入赘,一律批准,转入屯田军。”李定国摸了摸下巴说道。
“那太好了,这帮小兔崽子,还不乐开花呀!”魏志康拍手叫好道。
“难怪最近有这么多女子来朔方城看热闹呢,原来是来物色夫君的啊。”李定国一副恍然大悟地样子。
“咦?你这么高兴干什么?是不是你也有奸情?”李定国用怀疑地目光看着魏志康。
“嘿嘿!亚克奇他把他妹妹介绍了给我,人我见过了,还挺漂亮的,也挺谈得来,我打了光棍这么多年,也想找个老婆成个家了。”魏志康有些不要意思地说道。
“这是好事啊!这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还正愁推荐谁来当东鲜卑利亚的屯田军长官呢。”李定国拍了拍魏志康的肩膀说道。
李定国马上把这里的情况向军事委员会进行了汇报,建议允许正规军士兵娶原住民女子,并根据个人意愿转入屯田军,固守边疆。
第二天侦察骑兵来报,罗刹人正向上游的一个名叫驯鹿窝的渡河点进发,那个地方河面非常宽阔,水位很低,可以徒步涉水渡过河岸,估计罗刹人很可能会从那里渡河。
李定国决定亲自带领800探险军和1500雅库特民兵前往驯鹿窝渡口,只留下200探险军和500民兵留守朔方城。
“志康,留守大本营的重任就交给你了,千万别出什么岔子”李定国叮嘱道。
“大人,放心吧,只要有我魏志康在,朔方城就绝不会有失。”魏志康拍着胸脯说道。
李定国带领800探险军和1500雅库特民兵,骑马直奔驯鹿窝渡口。
李定国带领人马刚赶到驯鹿窝渡口稍微远一点的一处山林里埋伏了起来。
几个时辰后,河滩对面突然出现数十人的骑兵小队,应该是罗刹人的侦查骑兵。
罗刹人的骑兵小队涉水渡过河岸,四处散开搜寻起来。
幸好探险军躲得足够远,罗刹人的侦查骑兵也不够敬业,只是象征性的四处逛了逛,根本没有搜索到探险军躲藏的地方,就匆匆返回了。
没过多久,大队罗刹兵终于出现了。
数百骑兵先过河,占领滩头,接着是步兵过河。
李定国看到罗刹兵已经有过半兵力渡过了河,还有一半还没有过河,时机已到,当即性令到:“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