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涛被士兵们蒙起了眼,接着张涛又被运送了好一段路,才感觉到周身的光暗了下来。
自己应该是进入了黑牢。
他们似乎在带着自己往下,鼻尖嗅到的是泥土混合着青草的水汽,不难闻,让人感觉到一种干净与清爽。
黑牢的卫生目前看来做的还不错。
张涛用特殊物品感觉架着自己的士兵一直再往下行进,张涛默默数着阶梯数,在数到第468时,他感觉到进入了一段下坡路,他听见周围有着沉重的喘息声、尖细的笑声,还有沙哑的说话声。
“哟,这是打哪找来这么一个俊俏的小郎君?”
张涛耳朵动了动,这声音尖细,听着让人不舒服。
“老巫婆,你别是又看上人家了,怎么上一个那小白脸已经被你吃干净了?”
张涛脊背一寒,希望这个“吃”不是指的真的吃饭的吃,但是又一想是思想偏斜一点的“吃”,张涛也不由得冒起鸡皮疙瘩。
这,都不太好。
倒也不是多怕疼或是多羞涩,自己捏在手中的能力自保还是够的,就是这尖细声音的思想很危险。
张涛也不是个傻子,自己那些家人对自己有多在乎不谈,九号楼药药一天到晚担忧自己被拱不说,就姜凡薛珅这俩家伙。
占有欲简直突破天际,旁人会不会真的动张涛先不谈,光是带有这种想法并被他们知道,张涛觉得,高低得被撕成碎片再喂给其他的家人当零食。
张涛对于姜凡薛珅散发出的感情并非不懂,只是他很难解释自己的感情,甚至很难把对他们的家人情与对别的怪谈的家人情分辨开来。
他们是自己带出来的,是自家的,张涛当然爱他们,他爱他的每一个家人,可是那份爱究竟会不会变成他们所期待的爱,张涛暂时无法给出答案。
或许是姐姐的安危与祂的威胁还横亘在中间,他没有精力去思考在这些之外的情感。
张涛发现自己思维发散的有点过分,都错过了这一路来对他窥视玩弄的言语与强烈的视线,直接就被带到了一处停下。
张涛略微估计了一下自己每步的距离与大致走了多少步——实在是中途走神,给数忘了。
自己大约在停止下楼后,又走了1.3千米。
接着张涛感受到手腕上的押锁被打开,刚获得自由的手腕很快又被套上了新的冰凉的物什。
那似乎是类似铁质的手套,将他整个手包裹住,然后牢牢在小臂处卡牢。接着张涛感受到整个人被拉开。另一只手也被套牢,他几乎就成大字的拉开,唯一好的大概就是脚能触碰到地。
接着就是脚腕被套上锁链、腰部也被挂上了沉甸甸的锁。
张涛:???
接着他的嘴中又被套上东西,避免他说话。
做完这一切,这些士兵便离开了,蒙眼的也没给他解开。
张涛:???重刑犯也不至于这样吧,我不用吃东西的嘛?
这些士兵随身的武器重重敲击了一路的牢房,对立面嚣张的犯人进行警告。
张涛听见似乎有嘶哑的桀桀笑声,突然就听见走廊处有士兵的惨叫,和混乱的武器敲击声,过了会儿,一切又归于正常。
“多谢款待。”那声音里透出愉悦,士兵们则骂骂咧咧的加速离开。
张涛猜测,大概是某个牢房里的人抓住了外面的某个士兵,然后,把他,吃了。
和怪谈待久了,张涛的思想也能很自然的过渡到变态这边了呢。
待士兵们的声音彻底离远。张涛才在内心默念“扭曲”。
诅咒缓慢爬上束缚他手脚的锁链,那锁链被缓慢拉长,直到张涛能很自如的活动手脚。
接着那坚硬的套住手的玩意儿慢慢变软,变得如同橡皮手套一般,被张涛轻而易举的从中抽出手来。
张涛快速的摘了眼睛上的金属,那玩意儿也被“扭曲”腐蚀了,轻而易举就能摘下。
接着是套住嘴的东西,被张涛嫌弃的扔开。
这什么变态玩意儿啊!
做完这一切,刚积蓄点的的精力又耗干净了,张涛盘腿坐下,这里倒是干净。
四四方方的黑色墙壁,什么也没有,除了源头在两侧墙壁上的锁链。而面前就是一个牢门,泛着不正常的金色光泽,好像有符文在上面流动。
张涛捡起地上的套住他手的锁套,上面也有金色的符文,不过这明显只针对巫术,和上面流窜着的诅咒互补干扰。
金黑相间,还挺和谐。
张涛休息了好一会儿,他还试着能不能诅咒自己,就诅咒自己“恢复精力”,显然不行,否则就是个bug了。
张涛休息期间,听见牢门外那些和他一般重刑犯的家伙唠嗑。
还有咀嚼食物的声音,至于是什么食物,张涛就不知道了,不过鼻尖似有若无的血腥气让他觉得,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张涛边养精蓄锐边在心里默数时间,不知道准确时间,就单纯的数数,在自己数到3600下时,自己的精力恢复了一半。
所以,“诅咒之声”这个技能差不多就是2小时刷新一次呗。
比“绝望的牢笼”续航能力强得多。
不过,使用的危险性也比“绝望的牢笼”更大,毕竟用“绝望的牢笼”不会有精神奔溃的危险。
吞噬过部分“蝴蝶”的“幻想夜雨”让张涛的技能冷却提到了从每天三次成了六次,时间也从30s变为了1min,不过把指定区域拖入别墅的能力还是没有变化。
之前自己一阵技能轰炸,现在“绝望的牢笼”还剩两次。
也不知道“白日梦”内的一天,是怎么个计算方法,要是和“蝴蝶”里一样坑,这两次还是得省着点用。
张涛伸了个懒腰,他没破坏这里的禁锢措施,只是扭曲了它们的材质,就是为了万一自己在恢复期间有人来查房,自己还能再戴回去,装模作样会儿。
现在倒是不用了。
张涛的手触碰到牢门那粗壮的栏杆,轻声念出:“扭曲。”
接着稍微一用力,软化的栏杆便被他轻松地拉开,上面金色符文流动,没受到一丝一毫的惊动。
薛珅的能力还挺克制这个梦境里的东西。
张涛刚一脚踏出牢房,便伸出一根手指比在了唇边:“安静。”
只见原本闹哄哄的或是仍旧叫嚣或是看见张涛出来试图惊动上面人的重刑犯们,一个二个都发不出声音来了。
就连用身体撞击墙壁,也发不出丝毫声音。
这诅咒效果真是过于逆天。张涛边想着,边抹了把额头出现的细汗,不过诅咒效果越恐怖所消耗的精力也越大。
张涛暂时有点腿软。
张涛慢慢往外走去,打算找找克莱恩·莱文大叔,他边走边看向两侧的牢房。
张涛看的第一个监牢,里面是瘦的一把骨头的带着巫女帽子手捧腐烂苹果的女人,她旁边的监牢里是一面半人高的镜子、两三米高肌肉简直要爆开的巨人、一个站立在一片冰寒中脸色带着冰蓝的女人……还有一个监牢内,是一个大洞,周围是看上去湿漉漉滑腻腻的水渍——这是越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