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车的护送下,秦深和许念都平安到了家。
秦深告诉许念,他已经斥资再次加强了这个小区的安保系统,也已经亲自从保镖公司里多挑了两个男保镖。
秦深还将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三人保镖团’中的女保镖分给了许念。
从明天开始,只要许念出行,至少得带着他们仨的其中一个。
许念心里对秦深的信赖又深了几分。
这何尝不是她自己所想的呢?
只是之前的她怕请保镖会让秦深觉得她多虑。
邵正阳这么一闹,许念可是可以从明面上开始防范他了。
许念刚洗完澡回到客厅,就被秦深告知,梦娱本次负责聘请保镖团队的员工已经被开除,终身不被秦氏集团的任意子公司录用。
他们二人都知道,这个员工也许是无辜的,但此刻,他们可是宁愿‘错杀’也不可遗留祸害。
秦深再次把香喷喷的人儿搂进怀里,好像只有肢体接触才能平缓他内心的不安。
天知道他接到吴彬电话,被告知有人跟踪许念,且这个人可能还是混黑社会的时候,他的心有多紧张。
那种‘再也找不到许念’的感觉是那么真实,百次千次地缠绕着他,有如梦魇,挥之不去。
他把头搭在许念的肩窝,试探道:“念念,快过年了,今年,你跟我一起回秦家老宅过吧?”
许念的心跳漏了半拍,还是摇了摇头。
“我只是你女朋友,这么上赶着去你家过年有点不太合适,毕竟过年是阖家团圆的节日,我一外人不好破坏气氛。”
秦深的下巴在肩窝处挪动,弄得许念瘙痒万分,“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萧潇都和你熟到要和我抢你的地步了,我爸妈也不止一次见过你。
他们早就知道我认定了你,迟早是秦家的儿媳妇,算什么外人?”
许念实在受不住这瘙痒,只得挑起秦深的下巴,“不一样,等我是秦家真正的儿媳妇了,再和你们一起过年也不迟。”
秦深的脸庞凑近,贴着许念的耳朵喃喃道:“可是我想和你一起过年,要不,我们过年前就把证领了?”
许念掐了掐秦深这没正行的脸,“又在说胡话!反正我早就习惯了每年自己过年,你就安心回家陪你爸妈吧!我就呆在这个别墅里不出去,保证安全,不让你担心。”
她知道秦深说的是真心话。
只要自己一个点头,秦深明天早上肯定就排在民政局第一位了。
可她也清楚,婚姻不是两情相悦就可以的。
如今秦深的父亲——秦浩也只是不阻挠他们的恋爱,只有母亲于如心是百分百支持的。
而许念自己,也不知道今生自己和许崇关系的走向会变成什么样子。
婚姻,是两个家庭的融合,如果家庭的事情都还没解决,她是绝对不会结婚的。
更何况,她现在的事业虽然如火如荼,但还没达到她理想中的高度,若被公开了和秦深的恋情,对她的吸粉多少都会产生巨大影响。
秦深拗不过许念,也只能不满地把人抱回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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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春节临近,C、D两市的深几许也赶在年前完成了开业。
从除夕到正月十五这段时间,各市的【深几许】几乎是被预约满了,若是没预定就前来,都只能扑空。
这是开业以来生意最火爆的一段时间。
由于是节假日,许念也不会亏待自己的员工,她把【深几许】这段时间的菜品价格上调了10%,给全部春节留下来上班的员工发放3倍的工资。
要不是秦深为了许念的安全,给许念下了禁足令,许念巴不得直接住在深几许的后厨。
由于工作繁忙+舍不得许念,秦深也是一直拖到除夕才返回老宅,临别时,还依依不舍地把许念的脑门、鼻子、小嘴都亲了个遍。
许念还笑容灿烂地跟他挥手告别。
可当她把所有的房门都上完锁后,躺在柔软沙发上的她突然感到无尽的空虚。
遥控器被许念压在屁股下面,一不小心把音量按到了最大。
偌大的客厅里,电视机的声音甚至都有回音。
往年过年,吴真真虽然与她同住,但总归是要回老家的,冯敬泽也不例外,他本来就本事不大,荣华富贵全由许崇决定,过年期间肯定要在许家好好孝敬的。
所以许念一直都是一个人过年,她早就习惯了,也没有任何感觉。
可今年,她的心却空落落的。
要是可以在秦深怀里和他一起看春晚就好了。
要是能给萧潇做顿年夜饭吃就好了,萧潇可是她手艺的头号粉丝呢。
要是能和许潜、吴彬、何安一起,像普通人那样,在街边跨年也很不错呀...
“叮——”
手机屏幕上亮起的短信打破了许念略带忧郁的思绪。
原来是一条快递的短信。
许念最近在网上买了很多过年的装饰用品,她记得好像都拿齐了,怎么还有呢?
她虽然很疑惑,但还是快速披了个外套往小区的快递柜走去。
快递存放于小格口,倒也不重,许念虽然想不起这是什么,但还是很开心。
毕竟女生都喜欢拿漂亮的东西装饰自己的家。
所以,她也没有任何防备地拆了这个快递。
“啊——”
许念忍不住尖叫一声,连连倒退了数十步。
快递里装着的——是一只品相极好的金丝雀。
但,这是金丝雀是死了的。
它的身体破了个孔,许念一眼就能看出,它的死因是子弹穿膛。
它的血迹甚至还是新鲜的,呈液体状在快递盒子里流淌。
许念轻拍自己的胸脯,努力自我安慰,随后又上上下下把房子的门锁、窗户都检查了一遍,才重新回到了快递盒子前。
用镊子把金丝雀尸体旁的彩色卡片钳起。
烫金色的纸上,血迹划出的暗红色字迹格外刺眼:
美丽的金丝雀就应该在笼子里供人观赏把玩,你看,这就是它离开笼子的下场。
这个字迹...许念再熟悉不过了。
这是邵正阳用金丝雀的血涂抹而成的恐吓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