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见宁到楼下咖啡厅的时候，华妤已经在那儿了。
这个时间点，咖啡厅没什么人。
华妤挥着手，等她走到跟前，“你突然找我，什么事？”
周见宁落了座，因为咖啡厅就在楼下，她随便穿的一套衣服出门。
昨晚睡得晚，就算睡的时长够，但黑眼圈还是很明显。
再加上她肤色本来就白，眼下的黑眼圈更加显眼。
刚才离得远，华妤没看清楚，这会儿人到跟前了，她一眼就看出来了：“你昨晚去做贼了吗，黑眼圈这么重？”
怪不得早上接电话的时候那么凶。
周见宁看了她一眼：“去了趟医院。”
“你怎么了？大晚上的，怎么去医院了？”
“不是我，顾成邺发烧了。”
周见宁不想多说：“我找你有点事。”
她说着，把平板打开，放到华妤跟前：“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我家被人投诉违建还有消防不过关的事情？”
“嗯哼。”
华妤哼了哼，拿过平板，滑动着里面的文档：“记得，而且都被投诉了，叔叔阿姨还因为这事情，你婚礼后就赶回去S市了。”
“这事情你查出来谁干的吗？是不是沈越安？”
华妤这时候，刚好看清楚资料上的内容，脸色都变了：“秦舒雅？”
“嗯。”
“她怎么这么恶心？你都跟沈越安分手几百年了，她自己被甩了，还把气撒你身上？”
华妤气得不行，“说吧，你想我做什么？”
“秦家的事情你知道吧？”
华妤怔了一下，有些明白周见宁的意思，可又不是很明白：“那得看是什么事情了，圈子里面藏不住事的，不过如果是秦家公司里面的那些事，我可就不清楚了。”
周见宁笑了一下：“秦家公司怎么可能没点事？我记得去年，就有人跳楼了。”
这事情华妤不知道，她向来不关心这些的，“这事情我还真的不清楚。”
“我正联系去年跳楼那人的家属，打算过几天让人在网上控诉嘉信，可能需要你帮我联系一下人把事情推一下。”
“正巧，你不是打算捧我吗？这事情就给你练练手。”
“……”
有点离谱，但又莫名的合理。
“行吧。”
周见宁点了一下头：“我回去了。”
“？？？”
华妤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我开了半个小时车过来，你跟我聊了不到十分钟，你就要走了？”
周见宁重新坐下：“那行，我们聊聊你早上那通电话的事情。”
“算了，你去补眠吧。”
周见宁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挥了挥手，起身离开了咖啡厅。
她倒也不是要回去补眠，只是觉得头晕，想回去躺着。
人刚走进小区门口，就收到华妤的微信：老实交代一下，你昨晚陪顾成邺去医院了，这深夜孤男寡女的，还挺感人的……
华妤：顾成邺是不是感动坏了？
周见宁：我看你脑子坏了。
感动？
她不禁想起中午的那顿午饭，或许吧，但谁知道呢？
感动这词，不太像是能出现在顾成邺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