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她的脸庞,周野凉凉来了句,“那不行,你离开去哪我就去哪。”
接着,朝着护士们呲了呲牙,“你们回去吧,我现在有人照顾不用担心。”
有人照顾?护士们看着两人的坐姿只想抽抽嘴角。
照顾的人坐在被照顾人的身上,这能照顾好吗?!
可这也不是他们该管的,病人自己都不觉得有什么,他们在干预上岂不是没事找事吗?
护士们对视一眼,互相离开了这里。
……
等人都离开了,橙橙才让他松开手,挪着身子移到一边。
可就算是这样,周野还拉着她的手紧挨着她抱住。
“再做这样丢人的行为,我就把你头打爆。”
感受到她话语中浓浓的威胁,周野一下子就闭上了嘴不敢再顶撞什么。
骂骂舍不得,凶也不敢凶,现在两人的样子好似掉了个个。
她变成了从前的自己,自己变成了她的性子。
若是换一个人这样威胁他,他才不会怕。
可对于这人是她后,他却不敢再嘴欠。
周野把这归结于今天两人的误会好不容易解开,可不能再叫她生气了。
哪想到这以后他这样低头的日子还长着呢。
从一开始爱的顺从到后面不自觉开始了放低姿态,周野在爱里改变了很多自己原来的性格。
脏话都不怎么说了,后面更是只会在极致的时候来那么几句,但很快就被人管的再也不想说了。
倒变成了文明人。
回归正题两人和好之后,橙橙又回到了病房里。
中午该吃饭的时间,橙橙也被周野带到了医院食堂里。
这边食堂,他们运动员养伤期间可以随便吃,不用掏钱。
因为这些都是基地交过钱的,就是点上几个小菜都能做得了。
再说家属待遇也是很好的,这时候国家缺少人才,尤其是为国争光的人才更是稀缺。
有这方面天分的人都受到了国家的优待。
吃了饭后回去的时候,橙橙看着病房里的水果,语气微酸的说着:“你这是生活太好了,还有人给你削苹果呢。”
看出她还话里的酸意,周野揉着她的肩膀,一脸戏谑地看着她哄着,“心里还气着呢?别气了好不好?我给你削苹果吃。”
橙橙轻哼一声,甩开他的手,一屁股坐在了他的病床上。
周野笑着从篮子里拿了一个苹果,拿起小刀开始慢慢削皮。
两人完全掉了个个,病人不像是病人,照顾的人倒像是病人。
削着水果也不耽误周野闲下来问她,“怎么突然来京市找我了?想小爷了?”
“呸,谁想你啊。”
“你不想那还过来?小妞请不要否认自己内心对小爷的爱。”
她翻了翻白眼道:“臭屁什么啊你,我来这里是想以后在这里念书的。”
他一听就问,“怎么了?怎么就不愿在清河市念书了?”
橙橙靠在病床上闭目养神随意说着:“我亲爸亲妈来找我了,爷爷奶奶也离世了。”
“啊?事情到底是什么情况?”
接下来的时光,橙橙和周野讲清了事情经过,让他这才知道了缘由。
听完她说的话,周野打消了劝她回去上学的念头,反而主动说着:“你就留在这里,我想办法安排你的学习学校。”
说完便把手里削好的苹果递过去。
橙橙接过来咬了一口,默了片刻说道:“那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周野低笑一声,视线不经意地转向窗外,看着外面的鸟语花香思绪飘远。
他想着她身上发生的离奇事件,他俩真的很相似,没有遇上好家庭。
不过比起他自己的故事,她更惨一些。
但既然来了京市这片地方,他就会护着她,不让任何人在招惹到她这里。
……
橙橙就在病房一直住到周野出院,而她上学的事情也被周野找人安排妥当。
虽然是花钱借读在京市的学校,但还是能参加高考。
这笔借读费也是周野掏的,他把自己手头这几个月攒下的运动员工资都花了出去,即使这是一笔很大数额的钱,他也丝毫没有半分犹豫。
还和基地申请住宿单间环境给她住,基地虽然批了他的这个请求,但也下了规定今年他必须要把自己身体练到能参加亚运会的水平。
这个要求可以说很高了,尤其这是他第一年加入国家队训练,平时训练时候也不出众还是吊车尾的那几名。
想达到这样大型赛事的运动员是需要花费大量精力的。
这件事情他没有和橙橙说过,但还是被橙橙知道了。
也是在这个时候,橙橙才知道他来这里是有多努力,他在国家队也根本不是那么顺利的。
到现在也只是一个国家队后备役的状态,不够格成为上场的那位。
抛去了初来乍到的新鲜感再看基地的变态训练只会觉得运动员拿这份工资是值得的。
身后付出的辛苦,远远不是常人能想到的。
就算是做后备役也无法到达亚运会的标准,可以说每项要求都很难实现。
住在基地之后,橙橙摸清了他每晚训练结束的时间,常常就是晚上三点才休息。
就连每周一次的休息日,他也不肯休息懒惰一天。
若不是有时候橙橙看不下去他的辛苦,要求他陪她出去逛逛,可能这人真的能待在馆里从早到晚。
有时候橙橙会在馆里的座椅上写作业学习,这是另一种陪着他的方式,她知道两人都在为了自己未来而努力。
但有时一个人难免会孤单,两个人一起的话就会更有动力一些,累极的时候相互看一眼对方都觉得能疏解几分自身的压力。
就是这样日以继日练习终于到了成果收割的日子。
那年冬天快要来临的时候,周野达到了参加亚运会的机会。
尽管就算是努力这么久也不一定能被替补上场有展现自己的时刻,但仍旧是让两个人开心了好久。
这一场亚运会在新德里举行,教练把参加的运动员和替补人员都报了上去。
有很多达不到资格的运动员们就只能继续待在馆里练习,暗自等待下一个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