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雪玲紧紧抱着脑袋想钻后座椅下,场面太血腥了,她第一次见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面前。
绑匪头头看到自己小弟被打死,满腔怒火被点燃,咬牙切齿道:“兄弟们,先下车,都给我打死那个鳖孙!”敢杀他出生入死的小弟就是在杀他。
“是,大哥。”仅存的几位小弟们大声吼道。
绑匪们掏出手枪咔蹦咔蹦迅速上膛后飞快下车。
车上就剩下张雪玲一人。
她听着周遭不断传来的枪声身体哆哆嗦嗦的抖动,暗暗祈祷着赶紧结束这一切吧,对她来说太折磨了。
如同感应到她想法一样,枪声逐渐削弱。
咔的一声,后座车门被打开。她恐慌的抬起头一看,惊愕叫道:“谢三爷。”
看着被吓的瑟缩后座椅下的女人,谢三爷赶忙把女人抱在怀里,不断摸头说道:“别怕,玲儿哦哦,没事了。”
张雪玲听到这不禁抽抽搭搭地哭起来,她以为今天就会没命,又是绑架又是枪战的,太嗬人了。
抱紧怀里的女人,眼里满是疼惜“我送你回去,回去安心躺躺奥,我叫手下小五跟着你,彻夜保护你。”
张雪玲平缓下来心情,柔和说:“谢谢你三爷。”
坐上他的轿车,认真低头想了想太巧合了,她有这么好运吗,谢三爷刚巧撞见她绑架还救了她。
张雪玲带着些疑问开口道:“三爷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吗?”
这不会是他布的局吧,假装绑架假装救她,可他图什么呢?
男人脸上迟疑了一下,说着“我之前在宴会撞见过你,看到宴会上鱼龙混杂的人,怕你遇到危险就派小八暗中保护你。今天他看到你被绑架,担心一个人干不过那群人,就给我通风报信说了这事。我正好在这周围赶过来了,万幸他们还没转移,见那些人要开车走,我就慌了神开枪射死了押你的绑匪。”
亏得把人救下了,要是因为他出了事儿他就手刃那群人,折磨死他们。他谢三从来不是什么正道的好人。
“那真得好好谢谢你,三爷。救命之恩,没齿难忘,他日三爷有什么需要我帮的忙尽管提。”
谢三看了看她,十分上道说:“我这确实有,我私人有个忙需要你帮。”伸手就搂上女人的腰,试探着问道:“你能做我的女人吗?”
张雪玲诧异的盯着他,低头小声说:“我考虑考虑。”
男人抬手带过她抱在腿上,把下巴搭在头上“玲儿,别考虑了,我们在一起吧,我会对你好的。”
玲儿?他怎么这样叫她啊,张雪玲羞得脸色红红。
她开口笑道:“三爷,你曾有家室吗?”
“不曾有过。”
“我有过一次婚姻,做过小妾,还有个女儿,你实话说会嫌弃我吗?”过往她不想隐藏。
谢三爷垂下偏头亲了亲她“无妨,过往皆是云烟,我只在乎现在的你。”
女人抿抿唇,嘴角带着掩不住的笑意“那我们就在一起。”
方法有些强硬至少他如愿了不是吗,谢三爷眯眼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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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张雪玲就和谢三爷正式在一起了,也第一时间告诉了自己女儿,并没有问过她意见。她认为感情的事情自己做主,自己想过什么样就过什么日子。
橙橙对自己亲娘的感情也并不想插手,谢三爷她见过,人还是挺靠谱的。
白天去学校上学,忙乎自己的事情,找不到男主,任务暂时没进展。那她就为抽到的中医技能做铺垫,在学校借了几本关于中医方面的书籍。
每天装作沉迷进去一样捧着书走哪看哪儿。小秀都能看出她一下子爱上了中医,张雪玲也问她是不是喜欢中医,她点头说自己看了中医后,发现在这方面有天份。书上的内容她读过就像实景在线一样,手法好像也知道。
表示自己以后会做医生,用学到的知识治病救人。
谢三爷听张雪玲说这事后,就花钱请了北平城响当当的中医圣手来当老师,手把手带橙橙实操。
橙橙也欣然跟着这位中医去医馆学习给人治病,反复磨练自己的技能,因这一丝不苟的态度引得中医圣手把她当做自己关门弟子言传身教。
日子过得平平淡淡,时间来到36年底
近日北平城里肃静了许多,街上的人流也很少。这和时局分不开的关系,目前离北平不远的津海已经被攻陷,北平作为中心地带也迟早会打过来。
有钱的商人、诗人已经变卖家产搬去别的地方,就连老百姓都开始携带包袱逃难了,宁可拾荒去,也不愿留下来死。
小洋楼里
谢三爷抱住身段依旧如初的女人,严肃认真的说:“玲儿,北平此番场景我安排了手下带你们先撤退,去万家寨那里避避,那是军队的老巢,比较安全。”
“那你呢,你不走吗?”女人转头含泪说道。
“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暂时不能和你说,你安心,我解决了就去找你。”他深呼一口气“我会尽快的,你们等着我。”
他和玲儿结婚后生活在小洋楼里,玲儿为他诞下了儿子谢礼,有了爱人、女儿和儿子家庭美满了,他不会再像以前一样没有顾忌,往前直冲。家是他的软肋,先得把家人安顿好,他才放心。
叫过小五和小八,安排他们俩一定护送好家属。谢三爷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他怕回头就舍不得走了。
张雪玲怔怔看着离去的背影,泪流满面。
橙橙带着五岁的谢礼进门,上前扶住她“娘,别哭了,我们走了爹才安定。”
“娘,给你吃糖,你别哭。”谢礼手心高举在张雪玲眼前。
她搂过一对儿女,抽下鼻子说道:“好,咱们收拾好离开,等你爹跟我们会和。”
……
几人收拾好包裹,就款款离开。
辗转多地,换上普通的麻布衣服,围着头巾背着包裹往万家寨赶。
这里部队驻扎的隐蔽,寨子里的人都不知道这有部队。需要伪装一下身形,穿过寨子往山上走左右绕了几圈才走到部队老巢。
一路上跋涉千里几人脚上都磨起了水泡,身上穿的衣物都换成了廉价的麻布,唯一带着值钱的就是金银首饰和一些银票,在外面不能轻易花出去这些。离开时也不敢带大洋和银元,怕路上叮当响,暴露身份让告密者发现,引起伪军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