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九阴一路爬行,来到溪流前那坨奇怪的东西前,打眼一看,发现是一个昏死过去的男人。
烛九阴传音至清辞脑海,“清辞,是个人,还没死。”
听到这话,清辞站起身,走过来低头一看,觉得这人身形有些眼熟,蹲下身,将那人的脸翻过来,一看,惊道:“是吴邪,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就是吴邪?”烛九阴小眼神嫌弃的看着昏迷过去的吴邪,就这弱鸡还能被清辞挂在嘴上,我还以为是什么厉害人物。
“对,就是他。”清辞皱着脸,看着吴邪没有血色的唇瓣,以及身上血淋淋的伤口,试着拽了一下吴邪的衣服,转头看着烛九阴,“小九,你可以帮我一下吗?我自己搬不动他。”
“当然可以。”烛九阴话落,不给清辞动手的机会,尾巴直接将吴邪一卷,身体缓缓爬行到一旁,“啪”一下将吴邪放在丢在地上。
可怜的吴邪,这下直接伤上加伤。
清辞走过来,看着地上昏死的吴邪,这才想起,自己不会治伤。
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远处传来嘈杂的声音。
清辞转头看着右侧灌木丛,“小九,好像有人过来了。”
烛九阴赤目扫了一眼,“对,有一队人往这边走。”
“怎么办呀?”清辞小脸上带着紧张。
烛九阴一点也不慌,那一眼早已经将那群人探明,“没事,他们没有恶意,正好可以将你和地上的那个带下山。”
“嗯嗯。”清辞点点头,坐在吴邪身旁,烛九阴听到脚步声愈发近,快速滑行到清辞身边,在她脖颈一点,清辞便晕了过去。
见状,烛九阴盘回清辞手腕,敬职敬业的当一条装饰品。
——————
等到吴邪再次醒来,他人已经在医院,而他身旁的病床上躺着清辞。
一看到清辞,吴邪什么事都抛之脑后,还没起身,后背一阵刺痛,直接疼的他龇牙咧嘴。
忍着痛,吴邪没有再尝试起身,环视一圈,发现自己在医院,便安静的躺在病床上,眼睛则一动不动的盯着睡颜甜美的清辞。
回想起墓里的事情,吴邪总觉得一切就像做梦一般,好在逃了出来,只是内心深处还是有很多疑问。
等到清辞睡醒,将自己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除了烛九阴的事情。
吴邪听后觉得他们两个人的差别真大,他在墓里水深火热,清辞反而就像旅游,悠哉悠哉转一圈就安全出去了,这人和人之间区别咋这么大。
在医院住了一个月,吴邪才带着清辞回到杭州的吴山居。
转眼之间,杭州就已经入冬。
杭州所属南方,一到冬天,那比北方还要冷,同样,清辞除了不喜欢烈阳天,更不喜欢如此寒冷的季节。
每天窝在房间,看着电视,和手腕上的烛九阴探讨剧情。
吴邪临冬的时候就给清辞准备了一衣柜的冬装,之后不是在电脑前,就是在查看资料。
直到潘子的到来,打破这一份平静。
见到潘子后,吴邪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潘子也觉得不对,开始查相关的事情。
这一查就发现不对劲,吴三省在长沙那边留了人,给吴邪留了话,至于是什么?那人没说,话中意思必须吴邪亲自到了才会说。
加上潘子的表情很严肃,没办法,吴邪就同意和潘子去一趟长沙。
确定好要去长沙,吴邪和潘子暂时分开,回去吴山居收拾行李。
一进门,吴邪就看到清辞躺在沙发上,走近才发现她已经睡着。
月色透过窗户照进来若隐若现,女孩身上裹着一条黑色毯子,和她那如雪的皮肤产生强烈的色差。
想当初将她从鲁王宫带出来,就生了好好保护她的心思,哪成想一直就没安稳过,还要天天带着她冒险。
可要将她一个放在家里,吴邪也不放心,感觉自己就像老妈子有操不完的心。
小心翼翼将清辞抱起,还没挪动脚步,怀中的人就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亲昵的蹭了蹭他的胸膛,声音软软糯糯,“吴邪,你回来了。”
吴邪没有放下清辞,几步走近卧室,将人放在床上,这才开口,“你怎么睡在外面了?”
清辞脸上带着红晕,“我原本想等你回来的,结果不小心就睡着了。”
吴邪摸了摸清辞软乎乎的头发,“下次不用等我,困了就早点去睡。”
清辞点点头,手里抱着玩偶靠枕,眼皮时不时耷拉一下。
吴邪犹豫一下,还是将自己要去长沙找三叔线索的事情讲了一遍,“三叔现在去向不明,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线索,我必须去一趟,只是…………”
“你不想带我?”清辞睡意消失,沉默片刻,抬起头直视着吴邪。
吴邪被猜中心思,磕磕巴巴的解释:“这次……我不知道去多久,加上外面天寒地冷,我怕你受不住。”
听到吴邪的话,清辞将头靠在吴邪肩膀,“没事的,我不喜欢一个人待着,你就带我去吧!好不好。”
女孩软乎乎的撒娇声,让吴邪头脑一热,然后就答应了带她去。
醒悟后,吴邪觉得自己就像古代的昏君,可是吧!他内心深处还是拒绝不了清辞。
既然要带着清辞,吴邪要带的行李也多了一倍,顺便给潘子打个电话,将这件事告知他。
吴邪本想潘子会拒绝,或者会不高兴,没想到只是犹豫了一会儿就答应了。
隔天晚上,吴邪背着旅行包,手里推着行李箱,一行三个人就上了绿皮火车。
对此,吴邪很不理解,既然着急,为什么不坐飞机,毕竟那个更快呀!不过看着潘子神不思蜀的表情,吴邪也就压下这个疑问。
潘子买的是硬座,清辞坐在靠窗的位置,支着下巴,出神的盯着窗外,吴邪坐在她身旁,觉得车厢有些冷,转身从背包外层取出米白色的鹿绒帽给她戴上。
潘子坐在两人对面,目光发愣,不知道在想什么事,而他旁边的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色眯眯的看着清辞。
吴邪眉头一皱,脱下外套,直接将清辞裹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