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台风影响,四个人在这家招待所一直住到航班恢复。
这期间,清辞大部分时间都抱着电视看,偶尔会安静坐在一旁,听着胖子,小哥,吴邪三人讨论关于西沙海底墓的事情。
对于西沙海底墓,三个人根据这一路的经历,猜测百分之八十这就是汪藏海的墓穴,但是也不能百分百确定坐在天宫烫样的干尸是不是他本人?
干尸被人动过,体内还装着八宝转子,他们想着,汪藏海再丧心病狂,也不会对自己这么狠吧!
从天宫烫样以及石碑得到的信息,都在指向一个地方,那就是云顶天宫,而云顶天宫则建造在长白山上,至于里面葬的是谁?他们就不得而知了。
围坐在一起,小哥手握中性笔,将海底墓草图画了出来,根据勾画出来的结构图,将他们去过的豆地方都标注在上面。
而对于吴邪所进的那间暗室,以及清辞为什么突然从甲板到棺材,这也成了一个暂时的不解之谜。
胖子嘴里叼着棒棒糖,大喇叭的躺在床上,“要我说,清辞妹妹出现在海底墓的暗室,还躺在和鲁王宫一样的棺材,要么就是有鬼附身,要么就是海猴子把她带进去的,要么就是除了我们之外,还有一个隐藏在暗处的人干的,总不可能是清辞妹妹自己躺进去的吧!”
沙发上,吴邪眉目紧锁,“胖子,你这完全是胡乱推测,说的都不切实际。”
胖子一咕噜坐起身,“什么不切实际,我这也是将所有可能性说出来,再说清辞妹妹活到现在才是最不切实际的事情。”
“你……”
吴邪不得不承认,很多时候,不着调的胖子说的话确实别有一番道理。
作为讨论的主角清辞,此刻她正在看《新白娘子传奇》,里面的爱恨情仇,她看得津津有味。
小哥回想从鲁王宫到现在,清辞身上似乎有太多谜题,只是现在这个谜题还没有答案。
只是不知道,答案揭晓那一天,是否……
他们三个人也明白,一个人被关在棺材千年,哪怕如今依旧活着,能跑能跳,也不见得是件好事。
沧海桑田,物是人非,在这陌生的世界当中,没有一丝熟悉的痕迹,更找不到她存在过的痕迹,那是何等的悲哀!
吴邪依旧沉浸在海底墓的事情上,一天大部分时间都在电脑前,查询关于汪藏海,蛇眉铜鱼,云顶天宫,以及他三叔的消息。
而在客厅电视前,清辞觉得一个人看电视无聊,便拉上小哥和胖子一起,胖子一见娘唧唧的电视,宁愿睡觉也不看。
如此,清辞只能拉着小哥一起,两个人挨着坐在一起,相比小哥,清辞格外娇小,又缩成一团,靠在小哥身边,显得小鸟依人。
合上电脑,吴邪就看到这一幕,俊男靓女坐在一起看电视,这个画面看着挺美好,不过他怎么不记得小哥什么时候有这个爱好了?
站起身,走到胖子身边,推了他一下,“胖子,小哥是什么时候跑去和清辞一起看电视?”
“有两天了。”胖子完全不奇怪,“你这两天抱着电脑都要入迷了,那晓得这些,清辞一个人看,还非得拉上我和小哥和她去看,那劳什子〖新白娘子传奇〗,胖爷那看得下去那种叽叽歪歪,情情爱爱的电视剧,还是小哥可以呀!”
“你说也怪,小哥平常多高冷一人呀!我就没想着他是能跑去看电视的人,结果清辞妹妹一叫,小哥不带犹豫就同意了……”
听到胖子一席话,吴邪心情有些复杂。
胖子越说越离谱,将吴邪偷偷拉到一旁,“我说天真,咱也认识小哥不算太久,但是他这态度每次一见清辞妹妹就很好说话,我可没见小哥对其他女人这样过,你说他会不会…………”
吴邪心里发酸,连忙打断胖子的话,“你别说这些有的没的。”
“什么有的没的,这可都是我两双眼睛看到,那小哥一见清辞妹妹,态度可是一百八十大转变。”
“我怎么没看出来,小哥那冰山脸,千年不变,你还能从他脸上看出点啥?”
“你不懂,他们之间那种感觉很契合,天真你还小不懂这些,来,胖爷给你好好科普一下。”
“别,胖子,我可不想听。”吴邪装傻充愣,摆摆手,急忙走进卫生间,那背影咋看都有一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胖子扫了一眼客厅的小哥和清辞,回头看了一眼卫生间,嘟囔道:“小天真这会儿不关心,装傻充愣,到时候喜欢的姑娘跟别人跑了,他哭都没地方去。”
嘟嘟囔囔几句,胖子长出一口气,转身将自己甩在床上,蒙着被子继续睡觉。
这天,台风终于过去,海面上的渡轮和渔船已经启航,航班也终于恢复。
这段时间,小哥和清辞到还好,反倒吴邪和胖子两个人都快要憋死了,一听台风过去,当即收拾行李。
临走之前,他们四个人先去了永兴岛的卫生所去找阿宁。
一去才知道,阿宁前几天就被一群外国人带走,卫生所的人在那群外国人的威胁下,也不敢打电话通知吴邪他们。
卫生所门口,胖子拍着吴邪的肩膀苦口婆心道:“天真,你现在知道了吧!好心没好报,你看人阿宁屁股一拍,就走了,连声道谢都没有,这种人你下次还是少救吧!”
“嗯。”吴邪呐呐的应了一声,便抿着唇不再言语。
对于阿宁起初找上他,吴邪就觉得他们目的不纯,本想离开之前找阿宁问一问,阿宁一走,他也只能将这些疑问压在心底。
四个人先乘轮渡离开永兴岛,到了海口机场,刚好有飞往北京的飞机,胖子着急忙慌的和他们三个人打了招呼就离开了。
小哥,吴邪,清辞三个人等到下午,这才坐上了飞往杭州的航班。
飞机上,小哥坐在靠窗的位置,头上的兜帽没摘,隐隐约约只能看到素白的侧脸。
清辞一上飞机,整个人就蔫了,脸色灰白,眼皮阖在一起,紧锁眉头,斜靠在小哥肩头。
似有所觉,小哥眼眸轻抬,望着靠在他肩头的清辞,看了一眼,便重新闭上眼睛。
吴邪一看到这个画面,心里的酸水都快成河,为了眼不见心不烦,调整了一下坐姿,便也闭上眼睛准备眯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