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姜家别墅。
张望津还没回来,而姜宛然又怀着孕,什么事情都不用干,闲的无聊就进了他的书房随便看看,转身的时候胳膊肘不小心碰到一个文件夹,一张照片随着文件夹的掉落也飘了出来,缓缓落地。
姜宛然弯腰捡起来文件夹和照片,正想把照片重新放回去,等张望津回来跟他说一下,翻过照片的时候却愣住了。
不是他家人,也不是自己。
是姜沼。
大学时代的姜沼。
是一张姜沼参加活动时,坐在桌子前笑意盈盈的同另一个女孩子交谈的照片,女孩子是背对着的,姜沼的身影微侧,却很清晰,脸完完全全的露了出来,只涂了一个浅色口红,穿着志愿服很清纯的模样。
那一瞬间,姜宛然浑身血液倒流,一个不可置信的想法从脑海里控制不住的升起,她想到之前张望津每次见到姜沼时,她总感觉到不自然不对劲。
现在突然茅塞顿开,像是有了缘由。
姜沼这个贱人!她是报复!
她绝对是报复!
姜宛然慌不择路的去找手机,打了个电话给姜沼。
一遍没接,又打了一遍。
另一边,姜沼额头渗出细汗,神色迷离,她轻喘着说:“安安,手机,你嗯……抱我过去。”
响个没完没了。
姜沼被他紧紧抱起,带着她向床边走过去,她整个挂在他身上,忽而一拧眉:“嗯……别动……”
“姐姐,是你要我抱着你过去的。”许今安染着欲色的眸子里突然带了些许恶劣的意味。
“姐姐喘的好听。”
姜沼不甘示弱,夹紧了盘在他腰上的腿。
就听见他闷哼一声。
“你喘的也很好听。”
“砰”的一声,床垫下陷发出一声闷响。
她这样,许今安有时候是真的很不太容易能控制住自己,很轻易就在她身上失控。
姜沼曲起腿轻轻碰了他一下,示意他别乱来,伸手摸到床头柜的手机,一看备注姜宛然。
姜见山快不行了?
她接通了:“有事?”
女人的声音染着情欲独有的沙哑,透过听筒传递到那边,妩媚动人。
姜宛然听出她声音的不正常,五雷轰顶,试探性问道:“你……现在在干什么?”
姜沼皱眉。
有事不说事,这时候问她在干什么。
“有事说,没事呃……挂了。”姜沼瞪了一眼许今安。
在许今安看来并没什么威慑力,他柔柔的啄吻了她一下,算是示弱。
“姜沼!你……”
姜沼听着她带着怒气的喊出前一句就把电话挂了。
姜见山看来是没事。
电话又打来,姜沼直接关机。
“别管她。”
“管好你。”
“啊——”
姜沼泪眼朦胧,觉得五脏六腑都要移位。
狗崽子突然用这么大力气,他自己什么样心里没点数吗?
想她死啊?
姜宛然再打过去,对面是关机的状态,她打给了张望津,也是关机的状态。
“砰——”她把文件狠狠往地上一摔,眼泪唰的就流出来了。
这一甩,零零散散的又飘落出几张照片。
姜宛然气的浑身发抖。
一个月,他们领证结婚才一个月。
就被姜沼那个贱人勾走了。
她还在怀孕。
这就跟当年一样……
不!她姜宛然才不是明雪!
“我的肚子……”姜宛然感觉到一阵抽疼,她拿着手机拨了电话,哭着喊:“妈——”
大半夜的,姜宛然被送了急诊。
姜家人和张母都陪在她身边。
唐画屏握着女儿的手,一脸担忧,泫然欲泣。
姜廷玉脸色沉郁,打给姜沼的手机关机,张望津的手机也关机。
张母咬牙切齿的,早先看见姜沼就知道不是个好的!
张母最先赶过去,自然也发现了那一地的照片。
这传出去像什么话?
唐画屏不明所以,还以为姜宛然在张家受了委屈,抹了一把眼泪:“这才结婚多久……”
姜廷玉看了一会儿,出去打了个电话给姜见山,姜见山还在应酬,闻言立马给张望津使了一个眼色。
“这边我走不掉,你先过去,在附一医。”
张望津点头。
张望津过来的时候,姜廷玉还有惊讶:“怎么是你……爸呢?”
“最近有个合作,我跟爸在应酬。”
“那你手机怎么关机?”姜廷玉奇了怪了。
“我没注意,可能没电了。”
“宛然怎么样?”
姜廷玉叹气:“动了胎气,好在没什么大事,你不在家?那她好端端的怎么动了这么大气。”
“你们吵架了?”
张望津听见她没事先是松了一口气,而后一脸莫名:“没有,我能跟她一个孕妇吵什么。”
“行了,先进去吧。”
看见张望津俩了,唐画屏一个眼风都没给他,显然是生着气,女儿这样,生气也是在所难免。
张望津也只得陪着笑脸道:“这事儿是我不对,没能及时陪在宛然身边。”
唐画屏:“你跟我说没用,等宛然醒来,你跟她说。”
张母起身出去,路过张望津的时候说:“望津,我有话跟你说。”
张望津先跟着她出去。
“妈,到底怎么一回事?”
张母恨铁不成钢,指着他说:“你啊你,你糊涂啊,你是不是跟那个叫什么姜沼的有什么?”
张望津矢口否认:“妈,没有的事,你从哪听来的?”
“我从哪听来的?!这还用我听啊,你书房那些照片怎么回事,姜宛然就是看见那些才动了胎气!被你气的!”
张望津面色一变:“我不是说了,我的书房不能进?”
张母提醒道:“现在已经进了。”
“看见了就看见了,就几张照片能说明什么,我跟姜沼没关系,顶多说明我以前喜欢她。”
张母心中的火气下去了一半:“真没什么?”
张望津解释:“真没什么,如果真有我还能不承认吗,姜宛然成天问东问西,哪天晚上我没回来过,白天我在公司,爸也在。”
“我哪里有空?”
张母已经相信了,自己儿子没必要连她都瞒,没好气的说:“你喜欢谁不好,你偏偏喜欢姜沼?你还是跟姜宛然好好说,毕竟还怀着我们张家的孙子。”
张望津只说:“我已经跟宛然结婚了,这事您别操心了。”
结婚之后,姜宛然越发娇纵,还总是疑神疑鬼,讲真的,张望津的耐心有点开始被消磨了。
偶尔的小无理取闹那是情趣,张望津也惯着她,领证后这一个月,越发没边。
事实上也没什么,几张以前的照片姜宛然能说出什么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