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走后，姜沼也没太在意这个小插曲，练了一会儿就已经满头大汗，俏脸泛着淡淡的红。
“呼——”
姜沼结束最后一组运动，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来。
运动后，她觉得身体都轻盈了许多，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
她在这边的浴室洗了一个澡，然后才换回自己的衣服，看了一眼时间，九点半，收拾收拾就开车回了水岸林邸，回去后差不多十点，难得的早睡，运动后入睡也很快。
一夜好眠。
然而更深露重时，金四季会所依旧金碧辉煌，灯火通明。
富丽堂皇的大包厢内。
许今安陪着这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酒过三巡，喝了不知道多少。
其中一个略显富态的女人，想趁着氛围好去拉他，被他不着痕迹的避开。
“躲什么呀，你也是酒量好。你陪姐一晚，不比喝这些来的快？还能爽。”
“是啊，咱刘姐可从没这么高兴过，酒专挑贵的开。”其他女人帮衬着说。
“娱乐圈那些小鲜肉也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刘姐今晚艳福不浅呀。”
几个人不怀好意的在许今安身上来来回回的扫，冲着那个刘姐挤眉弄眼的。
被叫刘姐的笑了一声，朝着许今安招招手：“叫小安是吧，你声音好听，长的也好，你跟姐，亏不了你的。”
许今安没过去，只道：“我只是一个打工的。”
这就是拒绝了。
刘姐哪里还能听不出来，一瞬间就变了脸色，不搭他腔，语气也开始冲了起来：“装什么装！不过就是出来卖的，你别给脸不要脸，怎么，你这看不上我？？”
刘姐体态有些肥胖，双下巴是很明显的双层。
许今安那张寡淡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多余的情绪，一双浅瞳没有任何波动，听见这些话也没有生气或者是恼怒，更无所谓看得上看不上这一说法。
他又淡淡的说：“让刘姐生气，是我没做好，我让其他人来陪刘姐。”
“你今天敢走你试试！”
“我就看上你了怎么样？五万一晚怎么样？”刘姐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扫，越看越满意，黄金比例，天生的衣架子，最后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
这价格已经很高了，她是真喜欢，不然也不能下这血本，五万风流一夜。
睡不到她真的不甘心，没见到就算了，见到了睡不到就好比嘴的肉飞了。
“其他人给你开什么价？十万？”最后两个字她带着显而易见的讥讽，明显是是觉得他不配了。
从头到尾许今安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耐烦的意思，整个人都很是平静，像是提线木偶人一般麻木：“没有人开价，我已经说过了，我只陪酒，不会别的。”
“行行，那今晚让你喝个够。”
结束的时候，今晚的酒水提成是平常的一倍多，外加前半场的各种小费，足足有一万之多。
许今安忍着心头涌上的恶心，去了卫生间吐了一阵，顿觉头脑一阵一阵的发晕，他一般都会提前吃护胃和解酒的药，像今天这样的，前半年偶尔还有，遇到姜沼之后……已经很少了，几乎没有。
又想到她了……
凌晨迎着寒风，他回到员工宿舍，郑仪刚好也才下晚班回来，看见许今安喝成这样，眉心紧紧拧着，试探性问道：“胃疼？”
许今安点点头：“嗯。”
郑仪倒了一杯热水，递给他一颗解酒药和胃药。
这两样东西，在他们寝室随处可见。
许今安接回来一口吞了：“谢谢。”
“今天是哪个包厢啊，客人是不是不太好说话？”
“411。”
“411？”郑仪疑惑道。
“嗯。”许今安倒是没别的反应，径直去了卫生间。
郑仪怀疑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自言自语道：“不会是那个刘姐吧？而且今天排表，本来说该小陈去的啊……”
陈自心回来倒头就睡了，郑仪这会儿也不可能给他喊起来直接问。
这个刘姐不是第一次来，他们也都轮过一次，是个家财万贯的，但也是个好男色的，能喝也是真能喝，也不好说话，脾气火辣又冲，最好捧着顺着。
一晚的确能拿不少，但是也不不是那么好拿的，凡事的都付出相应的代价。
像小安这样的……八成看上了小安，小安肯定不愿意，所以才一下子喝了那么多。
果不其然，第二天晚上，许今今才来上班打卡，就被经理告知被人点了，还是上次那个包厢，直接去411就行。
似乎是为了让他妥协似的，这样轮着好几天，就是铁打的人也扛不住一连几天这么灌酒。
不出意外的，凌晨许今安回来，胃里一阵又一阵的灼痛感涌上，他今天已经吃了三次胃药。
陈自心难得还没有睡，正在外间吃一点儿东西，看见了许今安回来，就说：“小安，你这样也不行啊，姜姐最近怎么没来，你跟她说说呗，省的受这个罪。”
“还是你跟姜姐已经……？”
郑仪敛眉，问了之前几天的疑惑：“小陈，我记着那天本该你去411的吧？怎么变成了小安？”
陈自心撇撇嘴说：“我那天有点事情，到了要晚点，就调了一个班，刘姐是常客，不能怠慢，反正是谁都不妨碍对吧。”
“刘姐我们俩也都是陪过一次的人，难不成就小安不能去吗？大家在这里不都是一样的。”
郑仪说不出话来，的确，大家都一样，谁去都一样，但是他总觉得也不一样……
他们俩，刘姐看不看的上不好说，小安的长相肯定是能的，他最近跟姜姐又走的近。
也不知道为什么，姜姐最近两天没再过来了。
以前偶尔没来的时候，小安没遇到过这么难缠的，偏偏这次就碰上了。
许今安一句话都没有多说，洗了一个澡之后换了身衣服，一手紧紧摁着胃进了自己的房间。
他静静的躺在床上，胃里的痛感不减反增，时而剧烈时而缓和一些的，一阵一阵让他额上忍不住出着冷汗。
好像有人打了电话进来，许今安迷迷糊糊的摸到手机，划了屏幕接通。
那边传来他朝思暮想的声音，险些以为是他出了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