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秋寒这才放开了怀里的人儿,洛西胸口起伏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刚刚还苍白的小脸通红,红唇湿漉漉的透着水光,叫人难以移开视线。
凌秋寒压下心中涌出的火气,揽着她发软的身子轻笑:“老实了?”
这女人,就是欠教训。
洛西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你,你太过分了。”她一把推开他,颇有些狼狈的朝着公寓内走去。
凌秋寒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伸手摸了摸唇,眼神中闪过几分潋滟的光,他疾步跟上,在洛西关电梯之前进入。
洛西气得不行,可她又拿他没办法,只能侧过头,眼不见为净。
“还生气?”凌秋上前,将她手上提着的包接过,又自顾自的不顾她挣扎拿起她的手看一眼,明显是输液的痕迹。
所以说,早上她是去医院了?
这女人整天一副弱风扶柳的模样,以至于早上他没察觉到不对劲。
“你很擅长打一个巴掌再给一颗甜枣吗?”洛西猛地收回了手。
凌秋寒脸色难看了一瞬,见她绷着一张脸,知道是自己刚刚言语冲动了,开口道:“你们两个当时在大马路上亲卿我我,难道我不该说两句?”
“我什么时候跟他亲亲我我了?”洛西听到这话,顿时心头一阵火气上涌。
“你没有吗?我都看到你们两个亲在一起了。”
凌秋寒想到那个场面,依旧脸色铁青。
洛西怔住了,她什么时候和师兄亲在一起了,这男人眼睛有问题吧?
她仔细想了想,忽然想到什么,怔了一下,当时师兄莫名其妙的叫她弯腰,又伸手摸了一下她,难道是这个?
她皱着眉头,可这也没什么,怎么到了他嘴里就变成亲在一起了?
“我跟我师兄只是师兄妹的关系,我怎么可能会跟他亲在一起,再说了,我跟别人怎样,跟你有关系吗?你凭什么指责我?”
她冷声反驳。
“你把我当成洛语睡了的时候,我还没嫌你恶心呢。”
说到这件事,洛西心里就一直反胃。
连带着脸色都难看了起来。
凌秋寒还没从她前一句话中反应过来,就听到后面这一句,怔住了。
所以她当时那么生气,是因为误会自己把她当做洛语了吗?
洛西是那种不屑说谎的人,凌秋寒到底也了解,所以刚跟她那反应,确实是不像是和那个男人亲过的反应,所以应该是当时自己看错了。
这会儿听到这话,他反而心情愉悦了起来。
“所以你是在吃醋?”
吃醋?
洛西听到这话,差点气笑了,一把抢过自己的包,走出了电梯:“少自作多情了,我说的是恶心。”
换谁她都能忍,偏偏是洛语?
凌秋寒阔步追上去,挡住了她,垂眸认真的道:“我没把你当洛语过,这样说,你相信吗?”
灯光下,他垂眸看着她,眉眼中的认真是洛西不曾见过的。
她怔住了。
没把她当做洛语?
那他为什么?
她和洛语是双胞胎姐妹,长得相似,所以那天晚上凌秋寒忽然那样子,加上之前他一直维护洛语,明显对她有感情,所以当时洛西认为他把自己当做了洛语。
可现在他说没有?
“在我眼里,你自始至终都是你,是洛西,那天我喝醉了酒,确实是冲动了一些,对你造成了伤害,但我绝不想让你这样误会我。”
“别生气了,跟我回去,好吗?”
洛西被他这番话整得有些懵。
他,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好像是情侣吵架,自己闹脾气似的。
洛西心乱如麻,绕过他继续朝着自己的房间走:“不,我不去,我说了,我们迟早要离婚的,不管这些事发生事什么原因,我们都不应该一错再错下去。”
她打开门,转身看着脸色阴霾的男人:“凌秋,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说完,她没有犹豫的关了门。
翌日,天色大亮。
洛西从舒适的床上清醒,脑袋还是有些晕乎乎的,很沉重,昨儿个明明输了液,但是她的情况好像是更严重了。
她和凌秋说了不回去之后,就一直躺床上休息,半夜醒来好几次,一直没睡好。
心情也沉闷无比。
明明昨儿个和凌秋说了那些,他没有再纠缠,按道理说,她应该会松了口气才是。
可现在,为什么还是在这么沉重。
洛西烦躁的起身,手机响起,她接过,于晓飞的着急的声音响起:“西西,出事了,孟青父母来来学校闹事,说你是什么杀人凶手,还叫来了不少的记者,你快来学校。”
洛西眼神一沉,“我知道了。”
忍着头疼换了一身衣服,洛西下楼打了车,朝着学校的方向驶去。
路上,她给顾勤打了电话,没人接,这么早,估计还没起床。
洛西收了手机,看着外面的风景,吹着清晨的凉风,昏沉的大脑才清醒了一些。
车子刚停在学校门口,就看到大门口热闹哄哄的一片,有不少举着相机的记者,还有几个人,手上拉着血红色的横幅,上面写着血淋淋的几个大字:“杀人凶手“洛西”,还我女儿命来。”
原来是孟青得知自己要坐牢的事情,自杀了。
这会儿还在医院抢救当中,孟家忍无可忍,所以特意请来了记者,不仅将三年前洛西害死了孟家大女儿孟倩的事情传播出来,还指责她现在将二女儿逼向死路。
“给我出来,洛西,你别以为你躲着不出来,这件事就这样算了。”
“你连害我两个女人,我孟大海跟你势不两立!”
“今儿个你不给我一个交代,我们绝不离开!”
洛西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下意识皱了皱眉。
她势单力薄,不应该在这里下车的,刚想转身,眼尖的孟青妈妈林雅看到了她,立即伸手指了过来。
“她在哪里,洛西再哪里,大家快围住她,别让这个贱人跑了!”
她话音一落,扛着相机的记者们纷纷将目光转移了过来,犹如蝗虫过境一般,朝着她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