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珩的人到信里说的那个茶楼,没有找到陆倩和郑文轩,两人住的宅子也没看到人,像是提前收到消息,跑了一样,亦或是人压根就不在城里。
裴景珩让天福联系暗探,城里城外详细探查,找到人,直接杀了。
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做的局,他可没时间和敌人兜圈子,也不想让陆云芊置身险境。
司徒傲不想好好过年,那就给他送份新年大礼吧......
午时,陆云芊又收到一封信,是个男人的字迹,说陆倩被他绑了,要求陆云芊带着1000两银子去城外赎人,不能带随从,否则就杀了陆倩。
陆云芊嗤笑一声,这些人哪来的自信,认为陆倩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很高?
陆云芊把信给裴景珩,让他去报官,由官差去抓绑匪,只是官差按照信里的地址找过去,什么都没发现,但这件事却在王府传开。
说陆云芊自私自利,心思歹毒,想谋害姐妹,明知姐妹被人绑架,不施以援手就算了,还落井下石,想致家中姐妹于死地。
下午,司徒瑛派人请陆云芊到她院子喝茶,说是婆媳两人说说家常话。
茶确实要喝,但鉴茶、品茶的人亦不能少了。
陆云芊没有单独赴邀,让裴景珩把裴昌陵、裴景琮、裴景玟一并带过去。
夫君说王府的面子不值钱,当家主人都不在意,她一个外人就更不用在意了......
司徒瑛见陆云芊与裴昌陵、裴景珩他们一同出现,愣了一下,但很快收敛神情,笑道:“今日这是怎么啦,都聚到我这院子里来。”
裴景珩:“听闻母妃得了些好茶,我们特来品鉴。”
司徒瑛:“好东西都在你父王那,他什么时候少了你的一份?我就是闲来无聊,想找芊芊说说话,顺便求证些事。”
陆云芊:“母妃可是为了府中的那些传言?”
司徒瑛:“确为此事,那位陆倩姑娘既是你姐妹,她被人绑了,你于情于理都不能袖手旁观,1000两的赎金不算多,你要是没有,母妃可以从王府里支给你,好歹是条人命,又是自家亲戚,我们不能见死不救。”
陆云芊笑笑,说:“原来母妃这么心善,真是永州百姓的福分,想必那些穷的吃不起饭,要卖儿卖女的人家,母妃没少接济吧?”
司徒瑛冷着脸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陆云芊:“我爹娘只有我一个女儿,两个弟弟不满一岁,我并无同胞姐妹,与那陆倩只是同族而已,且她八月份就过世了,我还去祭拜过,亲眼看着她的棺木被抬出城外安葬。
母妃手眼通天,连我家开了哪些作坊都知道,我的族中亲戚有哪些人,是否在世,应十分清楚。
如今有人借着她的名义,欲诓骗我出城,行歹毒之事,细想一下,我若出事,王府的脸面将置于何地?
我和夫君虽然学识不高,可这般拙劣的行径一眼就能看穿,特请官差去捉拿歹徒,将他们绳之以法,母妃不夸赞我们的聪慧,怎还叫我傻傻的去钻坏人的圈套?
还有府里那些奇奇怪怪的流言,是何人传出的?听闻母妃治家严谨,岂能容忍奴仆随意攀诬主子?”
司徒瑛一怔,她只是收到大哥的消息,配合着给陆云芊、裴景珩施压,让他们迫于压力出城去救人,确实不知那个陆倩已经“死”了。
一个小官家的女儿是死是活,她岂会在乎?
大哥也真是的,干嘛找个死人来设套?
这下好了,直接穿帮......
司徒瑛讪讪一笑:“每日府里的各项事务,把我忙得晕头转向,哪有闲情去管你族中姐妹的事?也不知哪个贱婢乱传话,晚点母妃就把她发卖了!”
裴昌陵说:“是要好好整治一番,随意传主子闲话,这种奴仆定不能留,你要是手中事务太多,无暇顾及,就让玟儿的母亲协助你。”
这不是要分她的掌家权嘛?
司徒瑛惊慌道:“不用!臣妾忙得过来,请王爷放心,臣妾会尽快处置那些恶奴。”
裴昌陵:“那就再信你一次,老二媳妇胆子小,以后别动不动吓唬她。”
她胆子小?
刚才也不知道是谁,噼里啪啦一顿犟嘴!
司徒瑛瞪着裴景珩和陆云芊离去的背影,回想儿子刚才那失望的神情,吩咐齐嬷嬷给她哥传话,行动失败,下一步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她不想掺和了......
王府厨房每次送到裕康苑的饭菜,经过“长途跋涉”,都是温的或是冷的,有些还能看到凝固的油脂,大冬天里吃的难受。
裴景珩自搬回县衙后,就安排了两个厨子去和陆正宏学手艺,把陆云芊喜欢吃的菜全学了一遍。
王府里人多手杂,探子也多,裴景珩不想有人在他们的吃食上动手脚,也希望陆云芊走哪都能吃到自己喜欢的东西,这次回府过年,他把那两个厨子一起带来了。
无特殊情况,裴景珩都会在自己院子开火,需要什么食材,就去大厨房拿,谁要是敢不给,或借机要银钱,他就亲自带人提着刀过去,把厨房里的食材全部拿走。
他夫人没有吃的,其他人也别想吃!
这事闹到司徒瑛也不顶用,裴景珩的理由是,他是王府二公子,想吃点东西,还要看奴才的脸色?
裴昌陵得知这些事后,以治下不严训了司徒瑛几句,并让她把那些以下犯上的奴才都发卖了。
有王爷撑腰,无人敢为难裕康苑的人,想要什么,随便拿,还热情的问够不够。
天冷,陆云芊想吃火锅,麻辣锅底的香味四处飘散,大半王府的人都闻到了。
慕容曦云吸了吸鼻子,问身旁的丫鬟翠萍:“哪里散发的香味?闻着肚子都饿了。”
翠萍:“应是裕康苑那边传来的,奴婢听说他们今天要吃锅子,去大厨房取走了不少羊肉,和为数不多的牛肉,暖房里栽培的蔬菜也被拿走大半,王妃好像生气了,却什么都没说。”
慕容曦云浅笑道:“也就二弟两口子敢这么做,世子说鸿运楼新出的锅子极为好吃,不知是不是二弟他们吃的这种,我还没吃过呢!”
翠萍:“要不奴婢去吩咐厨房给世子妃备一份?”
慕容曦云:“不用,我们不能和二弟他们比,否则很快会传出本世子妃乃饕口馋舌之人,我们去寻世子,他好久没和二公子把酒言欢了。”
翠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