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叶的小酒馆2楼,孟达、雍大力两个人一杯一杯地喝着闷酒,孟达担心地对雍大力说:“这个周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现在已经好几天打不通他的电话了。听公安局的朋友说,周到那天从公安局里面逃了出去,这几天公安局在全城搜索,可是就是不见他的踪影。”
雍大力喝了一口酒,眯着眼睛说:“咱们的事情周到知道多少?”
孟达干了一杯酒,嘴里滋滋尝了一下说:“他只是一个小卒子。咱们只是在营养餐的供应上拿了一点点。但别的事情他根本不知道,不足为患。”
孟达看着雍大力说:“咱们现在整个的资金投入就在京都实验小学这个项目上了。”
雍大力忽然眼睛睁开,看着孟达说:“蔡蛾这个臭娘们儿。在材料供应上不留一点儿空隙。咱们牛力建设公司,出最大的力,拿最少的钱。”
孟达又干了一杯酒,手擦把汗,狠狠地说:“咱们得想办法,让蔡蛾知道,这个学校建设离不开了咱们公司。”
两个人酒过三巡,打着饱嗝,互相搀扶着走出了酒楼。两个人走不远,酒楼现在的经理宋方,看着两个人的背影,悄悄给马页拿出电话打过去。
蔡蛾最近比较忙,学校已经完全开工了。她每天除了管理财务,还要在建设工地上查看工程的质量问题。
一天早晨,她开着车,从工地大门往前走的时候,忽然车的轮子好像陷了进去。她急忙下车查看。在车底下,两个车轱辘完全陷进了一堆水泥里面。她看了看四周。估计是昨天晚上公地上剩余的水泥。倒在门口,准备把门口的这一片土地变成水泥地。
蔡蛾看着陷入水泥里的两个轮子,忽然感觉哪个地方不对了。他拿出电话打了过去。
“你好,我是蔡经理。你是质检部吗?”
“麻烦叫邓量经理过来一趟,我在工地大门口。”
不一会邓量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蔡蛾拍了拍拍手上的泥土,大声地对邓量说:“你抓紧过来查看一下,我怎么感觉水泥的标号不达标?”
邓量身材矮小,带着安全帽,胖乎乎的脸圆嘟嘟地,他缓了口气问:“蔡经理,你说哪个地方的水泥有问题吗?”
蔡蛾指着车底下的水泥说:“这肯定是昨天晚上剩下的水泥。”
郑量低下头,看了看小车下面的水泥,他用手摸了摸,拿起来看了看。不仅大吃一惊。
他心里想,这个东西不用检测也能看得出来,水泥的标号太低了。
蔡蛾指着水泥说:“这个水泥明显是昨天晚上倒的,到今天早晨还没有凝固,说明水泥的标号太低了,而且质量有问题。”
郑量拿出手里的工具,采了一点样本。站起来对蔡蛾说:“蔡经理,我一会儿拿回去化验。”
中午的时候,蔡蛾在施工地转转,太阳照的她抬不起头来,她用手搭着凉往前看着。忽然她看见在钢筋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带着安全帽在工作。她走近一看怎么感觉好熟悉呀?
她靠近干活人面前低头一看,叫了一声:“大姐,怎么是你呀?”
这时那个干活人抬起来头,蔡蛾看的真真切切。原来那个四合院的主人,中年美女。
她关心地问:“大姐这么热的天,你们怎么在这里干活儿?”
敏敏的妈妈笑着对她说:“待在家里也没啥事儿干,想着出来打打零工,这里离家近就来了。”
蔡蛾有点儿疑惑地问:“朱局长不是答应安排你去别的学校先搞卫生了吗?”
中年美女笑着说:“卫生早上,下午就搞完了,我中午没啥事儿干,想来这个工地上打打短工也算挣个补贴吧。”
说这美女中年用手擦了擦长发上流出的汗水,蔡蛾急忙把手里拿的一瓶,递过去。
中年美女感激地说:“谢谢你,这么热的天,你赶紧去凉的地方吧。”
蔡蛾不经意间发现中年美女手里拿的钢筋,怎么感觉比以往的细一点儿?
她笑着问:“大姐,你绑钢筋多长时间了?”
中年美女被问的有点儿懵了,她笑着说:“以前在工地上经常打工。对于建筑材料还是比较熟悉的。”
蔡蛾拿着手里的钢筋笑着问:“大姐,你觉得这个钢筋规格适合吗?”
中年美女忽然有所觉察说第:“我怎么感觉钢筋的级别有点低,盖楼最少要二级吧?”
蔡蛾笑笑说:“大姐,你慢慢干,我还有点事儿要走了。”她一边说,一边拿着一个绑成好的品走出了工地。
一回到办公室她拿出电话。
“郑量,你过来一趟!”
“咚咚咚!”
项目部门口想起了敲门声。
“请进!”蔡蛾大声地说。
郑量走进来。
“水泥的标号怎么样?”
郑量头上冒着汗,用手擦了擦,他憨憨第回答:“不达标。”
“这个水泥是谁供应的?”
郑量迟疑地回答:“我听人说是牛力公司供应的。”
蔡蛾看着郑量,目光严厉地问:“你知道这个公司的法人是谁吗?”
“我听说是县长雍尚前侄子雍大力。”郑量低低的声音回答,“咱们工地上所有的原材料基本上是他一个人供应。”
蔡蛾惊呆了,她急忙问:“郑量,咱们不是说原材料要全部竞标啊,怎么是他一个人供应了?”
她有点儿吃惊的问郑量,我记得有好多公司参标了。郑量看了看蔡蛾,手指的汗水都流了下来。他压低声音说:“招标是招标了。但是最后所有的公司都退出了竞标。”
郑量想起了那一天晚上,他前任招标部和质量部的经理。
记得那天晚上他刚走出酒店,参加完几个供应商的宴请,他有点贪杯,摇摇晃晃地走着,向公司包的宾馆走起。
忽然他面前一辆小面包车停下,从车上下来四个人。
郑量第一感觉到可能要坏事儿,他急忙直起身子向旁边跑去。
四个黑衣人,跑了过来。像抓小鸡一样,提起他的两条腿、两个胳膊把他扔上了一个面包车。给他带上了头套。
不一会功夫,车停了,他又被提了起来,感觉是到了一个小屋子里。
头上的帽子被摘了下来,郑量吓的直哆嗦,他抬起头来看对面坐着扎着一个长辫子、脸上络腮胡子的人。郑量有印象好像是牛力公司的老总雍大力,他从招标材料上见过他的简介。
雍大力笑呵呵地说:“郑经理我们又见面了,郑量这才确定眼前的老板就是雍大力。”
看着他瑟瑟发抖的样子,雍大力笑着说:“你怎么对待郑经理的,快给搬个凳子。郑量像抓小鸡一样被放在了凳子上。
郑量语无伦次地说:“我们近日无仇,远日无怨,你把我弄这个地方来干什么?”
雍大力大声说:“没什么事儿,就是接你过来坐坐。”
忽然旁边的黑个子手里拿着一把刀,咔嚓一下。像他的腿上扎去,郑量尖叫一声,刀扎在他两腿之间下面的凳子上。
郑量尿了裤子,腿直哆嗦。
雍大力呵呵呵地说:“你们怎么对待客人的?”
郑量想想自己还没有完成传宗接代的任务,就这样废了,他急忙哀求说:“雍老板,你有什么事儿就尽管说吧,我一定照办。”
雍大力站起来,拍拍郑量的肩旁笑着说:“没有什么大事儿。就是公司进标的时候你把底价告诉我。”
郑量瘫坐在椅子上说:“这个完全不归我管呀。”
雍大力小声说:“这个你不用管,你把底价告诉我就行了。我们竞标就按底价进行。别的公司他出再高的价。根本不敢接这个工程。”
郑量被蒙着头,送到住的宾馆门口。
雍大力从车窗里探出头说:“郑经理,你住1494房间,小心上楼。”
不久郑量发现竞标的所有公司都悄悄在地下坐着,没有一个人敢跟牛力公司竞标,雍大力并以底价竞标。
“郑经理!”蔡蛾喊。